“马公公,不就是一件平常衣服,何必为此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拍卖台边的男子并不出声,出声的是天字四号包厢,一个老态略显,但劲力十足的沉稳男声,此时带点调侃意味。
“哈哈,想来二位都不愿对方拿到这件衣服吧?既然如此,倒不如让我黄家拿着算了,省的麻烦。我黄家出五千两!”
“哼!”
几乎是同时,天字五号包厢发出一声冷哼,语气冷冽如冬。
“难不成你就忘了我曾家?我曾家出六千两!谁还要抢?”
每次竞价不得少于十两黄金,但这对于各大家族来说便是一种贬义——何须这种限制!我等每次加价少于千两即是辱没了家主身份!
至于这件衣服,且不管它真实效用如何,家中子弟万千,总有人会需要。总之对方塞给我的这口气,我就不能咽下!
“哈哈!还真是热闹啊!”
忽这个时候,从天字二号包厢传出一道语气无不诱惑,如同磁石般拥有巨大磁性的男音。
这一种声音应该会让人舒服,如沐春风。但是奇怪的是当大家听到这一个声音,当这个声音从那个豪华包厢透出。无人不惊骇地直起本来弯曲疏懒的身子,甚至跳起!
“难道是王卫龙?!”
“是一剑?!!”
“他怎么来了?”
下方看台顿时哗然,无人眼中不有对此人的忌惮,甚至恐惧到无助。
此时的谢均已经努力将之前那种茫然的情绪压下,这时便带些奇怪的目光看向刘宇,希望能从他那得到一点解释。
“王卫龙。此人第一次出现是在阳朝皇城,持剑而往!
流言说他以前生活在一个偏僻村庄,是个孤儿。儿时碰巧在自家房屋内发现一本剑法秘籍,便从战场上拾剑,往深山修习。
许多年后,村庄里的人或走或亡,村庄渐渐被尘土覆盖,失却一股朝气。再之后阳朝出兵镇压暴乱,途径这个当时已经没人居住的破败村庄,大王子手下一名大将觉得这个村庄挡道,就叫人一把火将其烧毁。却不料恰逢深山练剑的王卫龙归来!
看见自己视为根的村庄被人烧毁,而且一切就发生在自己眼前!王卫龙怎能不疯狂!于是怒而拔剑,居然仅仅一剑就将带头入村庄烧毁房屋的伍长斩下马。再一剑,剑气荡漾,连杀五人。
他就这样一剑一剑向前,直到领军的阳朝大王子马下。
大王子惜才,令人将其抓获,但不要伤其性命。可结果却出乎预料,大王子派出去的三人都被王卫龙一剑一个斩杀,只留下大王子与下令放火的那名将军狼狈而逃。
大王子回到皇城后大怒,下令阳朝十八血刃全部出动,只为杀王卫龙一人。却不想——”
说到此,刘宇不由深深吸气,摁住眼中的不安,才开始继续向下说:
“却不想十八血刃,十八个已至化境九层的巅峰人物!都被王卫龙击杀。每个人都只中一剑身亡,没有哪个例外!
而且因为这次袭杀,让王卫龙成功知道了当日下令烧毁自己村庄的人是谁。当即提剑入皇城,一道剑气击在阳朝轩辕殿上,将轩辕殿殿门打成碎末!
于是整个阳朝疯狂了!他们请出了所有能请到的力量,包括青峰上的赵楮大人!号称阳朝最接近先天武者的赵楮大人前去迎战!
可谁也没有想到,可能包括王卫龙自己。
同样是一剑,仅仅是一剑!
赵楮败了,号称阳朝最接近先天的赵楮就这样一剑击败,身死皇城城门口,甚至尸身还被王卫龙叫人拿去送给阳朝皇室!阳朝不得不屈服,向全天下贴发一份诏书:
《罪己诏》
一个人令一个皇朝低头,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于是从此以后再无人敢与之结仇。他的一剑之名也同样被好事者定下!这些年来,挑战他的人多不胜数,但却从未有人能抵过一剑不败!
这就是一剑,王卫龙!”
刘宇稍稍喘息,停止话语,却停不住双肩的轻微颤抖——
“王卫龙,你不是一号?我还以为一号是你。”
天字四号,黄家家主发言道。奇怪的是他对一剑的说话语气犹如朋友之间打趣,竟然没有丝毫等级差距,就仿佛王卫龙的实力只存在于流言之中。
而由于王卫龙的发声地点有些超乎众人想象,于是此时的问题开始转向。不再是拍卖,也不再是怎样才能使对家难过,而是忽然出现的神秘势力究竟是何人,这个问题会让他们感到不安。
“呵呵,我也不知道一号是谁。不过能将我预定的天字一号抢去,想来就算不是先天武者,也是能堪比先天武者的大人物。”
王卫龙淡淡回应道,语意中无不有对天字一号的轻视。
“既然如此,那么那位坐在天字一号的阁下,能否出声让我等见识见识?”
天字五号的曾家家主冷冰冰地问道。
“恩?”天字三号的刘家也出声,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