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迫不及待了。
“哦,师兄你吃慢点,我还给你带了水,要喝点吗?”
“快快,干死我了。”
就是师傅也没这么对过他啊!果真是熟人亲,生人冷。这是摆明了要把他往死里整。谢均一边狼吞虎咽着,一边在心中想事。居然还有另外的思维空间去想些其他事情,真是怪哉。
“哼!廖煌,你在干什么!”
可是,当谢均吃的正欢时,欣喜万分时。往往有人在愤怒时看不惯他人的快乐,更无论本就六亲不认的师叔。
可怕的师叔来了,他来的那么突然,不带一点声响,他就像一阵风,他又像一个声音语调。他双眉似锁,带起千万丈煞气,步步生莲。双手背在身后,更像是要拿出些什么东西。能拿出什么呢?绝对是害人的家伙!
“额。”
廖煌僵硬的转过脖子,
“师。师叔,晚上也有这闲情出来赏月啊?”
“咚!”
一个声音在廖师弟的头颅内回转良久,终于从脑壳发出。谢均撇过头,不忍直视。
然后,谢均身边就多了一个头长肿包的人——
“师兄,我这不是活该嘛!”廖煌欲哭无泪。
苦苦站到第二日,阳光明媚。
“哥。哥哥,我给你送吃的来了。”正闭眼休息,忽然听见有人在叫哥哥,一种不好的念想产生,睁开眼。一个身穿一件跟谢均一样样式青袍的小孩向他跑了过来。
“小黄快走!!!”
“不!!!”
廖煌与谢均同时大喊,但声音止不住步伐,事情的发展往往与人的想象构成阴阳两极,恰恰相反。小黄迟疑一下,却还是扑上来,手持两个白面馒头。小声叫着。
“来,哥哥,你吃。”
终于,我们还是敌不过那如影随形,无处不在,犹如鬼魅,万死难泄我等心头之恨的奸诈师叔。他又一次出现了,狞笑着,那副嗜血的嘴唇仿佛在上下曲张,露出内部长长的獠牙。
“这是你弟?”
“不是!”
“这是你哥?”
“是啊。”
我的那个亲娘耶!谁给我找个口子,让我从乾元山跳下去。如果不是两个手在举着凳子,谢均绝对会掩面而逃,实在太丢人了!有这么单纯的孩子吗?!!
“嗯,不错!诚实的孩子,来来,师叔给你找了条凳子,你举着玩,阿。”
于是之后,谢均身边又出现了一个人,气鼓鼓的瞪着谢均,令他哭笑不得。谁让我叫你走你却不走,现在反倒怪我了。。微微靠近一些,小家伙举起的板凳刚好跟谢均的脚差不多高,就帮他用点力气举举——
转眼,又半日,太阳临近西山。身后弟子站了又散,期间还有不少围观看戏了,估计他们也很纳闷昨天才谢均一个人,今天怎么就三个人了。这次真是丢脸到家,让谢均无地自容。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谢均的面前。
“可曾知错?”
“弟子知错。”
“可知悔改?”
“弟子明白。”
“那么就再站站吧。”
不由老泪纵横,胸中有口淤血将吐未吐。谢均敢说,现在谁给他一把刀,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给自己来一刀,这太折磨人了。有这样玩人的?好歹他也是万千弟子中的一份子!
然后师叔也毫不犹豫迈着小八字步走的畅快了,谢均三人蹲在身后,只恨自己未曾学会道家神念杀人的功法。
于是又许久,月亮再上中央。这个时候,即使是在瀑布下长期锻炼的谢均,现在肚子和脑袋也有些受不住,眼皮子在打架,肚子里掀起了一场战争。
“可曾知错?”
“知错,不!不知。呃。。知错。”
谢均眼巴巴的望着道士师叔,你到底是想让我说知道还是不知道?身边的廖师弟和小黄也有些支撑不住,一同眼巴巴望着师叔。仿佛只要师叔说不出个好歹来就会一齐嗷嗷大哭。
“哈哈,做出这一副要命的表情干嘛?”道士师叔大笑。
“小家伙们,都回去吧,你们的房里我放了些吃食,记住别吃太快了。”
“咳咳,跑这么快干嘛?回来!这是你们的宿舍号,我把你们三安排在一起。明天记得继续来这训练!”
原先因为回归无压力而消散的汗水仿佛带着子子孙孙又都回来了,谢均三人冷汗连连。这是想把他们往死里整的节奏!
然后终于无可奈何无计可施鼓起勇气接过一个牌子,上书三个狂草,四四零。这字法也犹如我现在的心情,狂草,第四声发音。
——不管这么多了,背起小黄,身边是廖师弟,飞一般的感觉。
去你的明天,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看来他的精彩正是明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