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汉再次坐回到我身边,还没来得及招呼我一声,他就直接死命划起了桨来,而目光依旧是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我的心里顿时有些发寒,因为这老汉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好像全都是因为刚才那女人看似随意的那个动作,可是她究竟对这老汉做了些什么?
因为老船夫独自划着桨,渐渐地船身开始朝着右边原地旋转了起来,还没等我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只听到前面那女人突然喊了句快点划,然后我的双手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挥动了起来。
风越来越大,虽然有老船夫在右边如永动机一般的划着将,在船体不断的晃动之下,我最终还是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酸胀感。
明明心里有着一腔的疑问,可是一想到身边这老汉突然变得这么诡异,又不敢开口多问,只能强憋着一口气,将手中的船桨继续划动着。
水面上的波涛越来越大,原本只是一次轻松写意的泛舟,最后居然真的变成了犹如海上行船一般,等到头顶上一声轰鸣传来,豆大的雨点开始倾盆而下,最终如线一般在整个水面上织出一片雨幕。
雨越下越大,渐渐地我感觉到雨点砸落在双手和脸颊上,皮肤上传来一阵阵的生疼,而原本还稳坐在船头的那个女人,最后突然站起了身,朝着我的方向小跑过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觉得一阵异香扑进了自己的怀中,将我整个人撞的直往后仰,那女人就如同一只小猫般完全锁在了我的怀里,将我当成了遮风避雨的帐篷一般。
她是找到地方躲雨了,无奈的我却只能将双手张到最开,尽量未她提供遮挡,自己在不断被雨点砸中的同时,还要勉励的划动船桨。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相机还在她手里,当时我绝对做不出这么绅士的举动来,要知道这雨水砸在身上不但生疼,而且衣服被水大湿以后,被大风这么一吹,那冷得我是上下两排牙齿都磕得直作响。
虽然以往也在拉市海碰上过雨天,可是暴雨之中夹着这么大的风还确实少见,甚至我们所在的水域,掀起的巨大波涛,使得整个船身都完全高处了远处水面,那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水里兴风作浪一般。
如果刚才让老船夫直接调头,估计这时候我们早就已经回到最开始的岸边了,可现在船行到整个水面的正中央,无论是继续前进还是调转过头,前后的距离都是一样远。
紧咬着牙齿,虽然我心里已经满是怒火,可嘴上却什么也不能说,因为害怕要是得罪了那位姑奶奶,自己到时候也会变成老船夫的模样。
咔~!
正当我打算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片水域,今早靠上对面的岸边,手中的船桨突然传来一声脆响,然后我就感觉双手上的阻力顿时大减,在惯性的作用之下,差点连怀里的女人一起栽倒进水里去。
等到我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将双手上握着的船桨猛地往上一提,结果看到的就只有不断滴着水的上半截木棍,原本沉在水中的那一部分已经完全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崭新的断痕表示着刚才它在水下所遭受到的磨难。
看着断成两截的船桨,我顿时有些茫然,只是刚刚在那声音响起的时候,我感觉手中的阻力突然变得巨大,就好像船桨在水下接触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我这边停了下来,而老船夫却依旧死命的划着,整个船身又在水面上打起了转来,我无奈的望了一眼怀中的那个女人,等到她也看见那支断了的船桨时,似乎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然后就见她从我怀里钻了出来,凑到那老汉的耳边又嘟嚷了几句,因为水面上的风实在太大,所以我根本就没听见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只是等到那女人再次钻进我怀里,身边的老汉也停下了动作,然后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走到了船身的中央坐下,将那支原本平放在船上的竹竿抄在了手里。
还没等到那老汉将竹竿横到腿上,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现在我们两个人都停下了动作,可是船身还在不断的往右边旋转着。
就算是这水面的风力太大波浪太猛,可又不是完全从我这边刮来的横风,这么可能会吹得船身这样转呢?
哗啦!
当我还在琢磨这其中缘由的时候,老汉已经握住竹竿的中间,以自己的膝盖为中心,左一下右一下的点在水面上,用那竹竿当船桨一般划动了起来。
望着那水面上被雨水砸出的痕迹,还有那竹竿挑起的水花,我还在思考着刚才的那个问题,直到盯着水面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东西,我顿时站起了身来,将怀里的那个女人丢在了一边,朝着老船夫就冲了过去。
“等等!”
可是就在我整个人俯冲向前,准备抢过老汉手中的竹竿时,之间最右边的竹竿顶端,已经再次的敲打在了水面上。
而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