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与法国农业信贷银行。希腊债务共1100亿欧元,总数与破产的美国加州差不多,但德国总理面对的是正如1937年美国政客的困境。德国总理默克尔深知不纾困希腊,全球将陷入二度衰退,且传染性可怕而惊人。但她的执政党已一连串输掉了好几场地方选举,当70%的德国民众皆反对纾困希腊,她若依专业一次拨款解决希腊危机,可能立即面临倒阁危机。在长远稳定的欧元经济与政权倒台危机两个选项之间,默克尔当然选择保住政权,于是只好每次拖至最后关头,希腊国债快违约了,才点头,一次挤一点;一次再挤一点。于是处理危机的成本愈来愈扩大,全球的风险也愈来愈升高。200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克鲁格曼忍不住上电视破口大骂,“欧洲官员对希腊危机的反应真是蔚为奇观”;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也断言希腊必定违约,而且将拖垮美国经济,陷入二次衰退。
一切能避免吗?我只能预言德国总理或法国总统,面对排山倒海反纾困的民意声浪,愈靠近选举,决策的专业因素会愈少。
不幸的是2012年,世界正有一连串的选举排队等着我们,而且可能一一闯祸。2012年4月法国将举行第一轮总统大选,萨科奇目前受左派势力夹攻,民意调查严重落后。他有什么理由悲天悯人,不为自己而为欧元区着想呢?2012年10月及11月还有两个世界超级大国接续选举,一是11月美国总统大选,一是10月中国式间接选举,新的领导人要接班,中国得选出新的政治局常委。两者皆可能导引领袖们,在世界的困顿与自己的权位中挣扎做决策。尤其2012年德国政局若有什么差错,默克尔提前解散国会进行大选,我们只能唱着“Prayer”的祈祷文,祝福贫困受苦的全球经济了。
欧债陷入复杂纠结的政治经济危机,最大的困境及风险年,都在2012。
地中海,如昔平静无波浪,千年蔚蓝又永恒。但那里正有一股看不见的风暴成形;当它席卷世界时,它的威力将超越宫城大海啸,世间无人能幸免。
即使我们早已预知。
2011年6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