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安生生活。”
韩飞终于忍不住内心的鄙视:“韩山村一万多人,你抓得过来吗?再退一步说,他们惹不起你,但是能惹得起政府,他们纠集起几百人到市政府县政府堵住门口,在拉上白条幅,控告你欺压善良。你觉得政府会偏向几百个老百姓,还是偏向你这个大老板?你觉得当权者为了自己的官帽还会为你撑腰,和百姓对着干?你在政界接触的人很多,如今的维稳形势有多严重你应该知道。”
李玉珍神情有些蔫了:“那怎么办?”
“好办,只要我出面把韩老虎打败了,用武力堂堂正正战败他,打破他出道以来未尝一败的辉煌,自然就可以毁了他在村子里的威望。”
李玉珍皱起眉头:“韩飞,我怎么听起来就像是讲给幼儿的历史故事,两军对垒都是摆设,关键是将军阵前单挑决定胜负……你用力过度了吧?”
“不是,”韩飞非常肯定的说:“韩山村自古以来崇尚强者,或者说是畏惧强者,只要韩老虎在村民心目中还是战无不胜的强者,就一定会拥护他的。人是很怪的,你对他好他会轻视你,你打他骂他恶心他他会尊重你,会听你的调遣自觉维护你的权威,并且习以为常。我们要是没有在武力上彻底压死韩老虎,村子里的老百姓看到韩老虎也会失败,慢慢消除对他的恐惧,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揭露他的罪恶。
“你的意思是让他声名扫地?”
“对,是这么个意思。”
李玉珍想起自己也曾经在独峰山上看韩老虎独具一格的别墅就曾经想到过要把他和群众剥离开来,只有这样才能在和韩老虎的战斗中获得胜利,这个发现并没有告诉韩飞,却没有想到心有灵犀一点通,韩飞也在思谋着用更极端更暴力的手把韩老虎打落尘埃。
硬碰硬把对手打败,当然比用阴谋诡计除掉对手更为有效。
李玉珍侧头望着韩飞,娇笑着说:“我们两个的思维怎么总是不合拍呀!”
“那是因为李姐总是看着利益和钱,而我却想着怎么彻底征服对方。”
李玉珍说:“是呀,你做事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
韩飞笑着说:“我立志做一名医生,如果治病的时候总是看着病人的脸色,那么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称职的医生,称职的医生眼里只有病,而没有病人。”
“好了,我的大医生,那你做完这件事准备去干什么,真的去上学吗?”李玉珍问道。
韩飞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是和平爱好者,天生做不了李姐这样的大事。”
李玉珍似乎很是享受这样的恭维,捏了捏韩飞的鼻子:“你还得听我一句,现在就收手,不要盲动。依照我对警察破案的思维的了解,他们内部一定对围绕韩老虎的几件案子开始讨论,会有倾向于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报复行动,更多的人会认为三个案子只是巧合——我当然会想办法让这种想法占据主流——可是警察都不是傻瓜,也不会把不负责任表现的太过明显。这个时候有谁跳起来再咬韩老虎一口,一定会被重点调查的。”
“可是我到九月份就要回校复课,我的时间可不多。”
“做事就如同炖汤,火候很重要,急于求成反而容易失败。如果被警察抓起来,你还怎么去上学?”李玉珍说:“我最为生气的是你总是不听我的话,就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听我一次?”
韩飞默然,李玉珍看了他一眼,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个态度绝对不算是默认。
可是,在吴道茶楼里,韩长庆却没有李玉珍的患得患失,已经把韩飞给他的资料打印成传单,更具冲击力的视频资料和残缺不全的账本扫描图片都上传到了几个有名的论坛里。
生意萧条的茶室里这几天总是有几个年轻人出没,都是韩长庆的本家子弟,他们分工合作,有的在论坛上顶贴,有的在村子里粘贴小广告。常年不回村子的韩长庆则一连数日住在村子破旧的家里,日夜不停的挨门串户寻求帮手。为了冲击村长的宝座,韩长庆用尽了全力散尽了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