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能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在在计划里完美呈现,事件发展的结果往往也会偏离最初的设想,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就是这个道理。
比如打击韩老虎的计划中,韩飞没有计划杀人,不管韩老虎,韩金生还是韩金魁,根本都是陌生人,和韩飞远无仇近无怨,只不过为了吴林双腿展开报复,按道理谁罪不至死。
而且吴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使作为最好的兄弟,韩飞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吴林受伤是罪有应得,老天爷仅仅假借别人的手打断了他的双腿实在是太仁慈了。
可是,韩长庆力主杀死韩金生,而在报复行动中,韩长庆担任着极为重要的任务,这个条件要上不能满足他,后续的事情就没有办法展开。所以,实施了一个极为危险的计划,方宇也不认为这个计划一定会导致人死亡,可是最后人就是死了。
对于韩金魁,韩飞更没有太大的恶意,可是既然吴圣认为有必要加大惩罚力度,韩飞作为方向上的引导者而没有实际的控制权,不方便也没有能力干涉过多,更何况,吴圣也并没有给韩飞干涉的机会。
打击韩老虎,与其说是韩飞的计划,不如说在韩飞的倡议和协调下,大家各自的报仇行为。
韩飞高估了自己对行动执行者的影响力,就如同李玉珍高估了她在韩飞跟前的影响力一样。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看起来是皆大欢迎的结局,隐藏着深深的隐忧,因为一夜之间围绕着韩老虎的发生了三起重大刑事案件,不可能不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视,因此后续计划的开展就有了阻力和威胁。
就在李玉珍兴奋得有点忘乎所以的时候,韩飞感到无比头痛。
“为什么愁眉苦脸啊?”李玉珍在挑逗了几次韩飞之后终于发现了什么异样,奇怪的问道:“难道你还在责怪我?”
韩飞摇摇头:“不,我一点都不怪李姐的反复无常,因为女人都是感情动物,女人也有犯错的权力,特别是像李姐这么美丽的女人,有资格犯错误。”
李玉珍撅起嘴:“你这是恭维话呢,还是嘲笑我?”
“你就当恭维话听呗。”
“你就是嘲笑我。”
韩飞举手表示投降:“李姐,你让我静一静,我还有很多事情要思考呢!”
“思考什么?”李玉珍伸出右臂抱住韩飞:“这些案件留下的证据警察们都难以找到真正的凶手,更何况隐藏在幕后的你……即使有危险,不还有我这个超级后盾吗?”
韩飞嗅着李玉珍身上散发出来的自然芬芳,听着他柔软中透出无边诱惑的声音,前天夜里的猜疑和争吵都抛在了脑后,韩飞抬眼凝视着李玉珍嫩如婴儿白里透粉的肌肤,能清晰的看到她脸庞上极为微小的绒毛,实在难以置信这个女人有着惊人的美丽,却并没有被化妆品侵蚀了肌肤的原来面貌。
除非是天生丽质。
“李姐!”韩飞沉声说道:“如果接下来我不再藏在幕后,而是和韩老虎光明正大打一场,你认为警察会对我产生怀疑吗?”
李玉珍捏了捏韩飞的肩膀,虐笑着说:“你傻呀,韩老虎现在失去了最有力的臂膀,并且心智迷失,就是只老虎也是一只脱毛瘦虎,早已经没有威风;而且这个时候我去韩山村谈独峰山承包的事情,没有了韩老虎的作梗,我相信也很快能够成功。你还有什么必要去挑战他?”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就是拥有亿万财富的传奇,毕竟是女人,太过关注现实,不适合谋划长远。
因为被李玉珍半拥着,韩飞即使思虑很重,心情却好,嘴上也就没有再打击李玉珍,只是认真地讲道理:“李姐,我的想法跟你不同,有句俗语是落井下石,还有一句墙倒众人推,都是含有贬义色彩的词语,可是我认为这个时候对待韩老虎这两个词正用得着,我们不能因为阶段性胜利而沾沾自喜,更不能对敌人含有怜悯心……要打,就要彻底把韩老虎打垮。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步子放的慢一些,等到韩老虎再次振奋起精神,不要说独峰山的荒地不能征用,就是已经签订了合同的六百亩地也保不住。”
“真的有这么严重?”李玉珍有些不信:“独峰山哪里的土地征用我还没有下最后决心,至于已经征用的六百亩地,有法律明文规定我的权利,怎么可能保不住?”
“李姐,你不要太自信了,不要忘了,我们最开始分析韩老虎的时候,就说了这是一个扎根在韩山村的巨人,他的最得力的助手可能只有两三个,可是真正给他力量的是韩山村上万民众。韩老虎一旦头脑清醒了,肯定首先怀疑你暗中使坏,他要是发动全体村民为难你,你觉得你能挡得住?靠彪子那支自制手枪吗?”
李玉珍眼睛有些直了:“不可能吧,韩老虎还能振作起来?就是振作起来,他还有威望号召整个村子?”
“有,除非他死了,在韩山村这个闭塞了几十年的村子里,他说一句话就会调动无数人。”
“谁要是敢在我以后的煤场闹事,有一个我抓一个,有一对我抓一双,谁要是不服气,我就让谁家墙倒屋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