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前脚离开白荡湖,几乎同一时刻,云峰带着满脸沮丧,提着一个大型食盒来到了荀灌娘与庾文君的屋子,如今这间屋子里住有四个女人,除了那对师徒俩,地铺上还躺有草香幡梭姬与大后磐媛两名伤病号。<-》
草香幡梭姬头披散,色泽枯黄,双目微微眯起,颧骨高突,面颊凹陷,仅仅几天工夫,就已瘦的皮包骨头不成人样,这充分说明了一个真理,再美的美女也经不起外科手术的摧残。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她并没有出现并症,脸庞也恢复了些不明显的血色。
见着云峰进来,草香幡梭姬的眼睫毛稍稍颤动了下。
而大后磐媛斜倚锦被,乌如云,虽是面容憔悴,却是活脱脱的一幅病美人模样,再配上那娇小玲珑的身材,当真是我见犹怜,令人禁不住的生出一种把她拥入怀里细细呵护的冲动。
相对而言,她的情况要好上许多,毕竟只是高烧而没有挨刀,但一看到云峰,那一双原本有气无力的美眸猛然爆出了刻骨仇恨!
她永远都忘不了,任是自已百般哀求都没法说动这名铁石心肠的男人,秦军于六月十六日清晨兵葛城国,今日是六月二十二日,已经过去了六天,恐怕也该凯旋而回了,而自已的父兄族人十有**不是当场丧命,就是沦为了阶下囚!
“哎~~”荀灌娘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几天。只要不提云峰还能正常交流,可一旦提到这人。大后磐媛立刻恨的咬牙切齿,脸面也满满的全是愤怒!
所以,她与庾文君一般不让云峰前来,只是,今天他来干嘛?送饭也用不着他啊。
“将军,磐媛身体还没恢复,您把饭食放下就赶紧出去吧,别气着人家。”庾文君已是忍不住的开声赶人。
云峰却摆了摆手。脸面一沉,不悦道:“磐媛,本打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却没想到你对孤如此不待见,好吧,不愿听一切免谈,你自已慢慢躺着吧。”说着。把食盒递给庾文君,就要转身离开。
这话一出,大后磐媛的芳心猛的一颤!目中骤然现出了激动而又不敢置信之色,难道是?真的是角鹿笥饭大神显灵了吗?她迫切需要知道结果,但又拉不下脸询问,于是。俏面带上了一丝哀求向庾文君连打眼色。
庾文君天真率性,直言不忌,常常讲些中土的奇闻逸事,而且口齿伶俐,再配合那夸张的表情与肢体动作。常常能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令大后磐媛的郁结心情舒缓了不少。因此脆弱的她已把庾文君当成了知已好友。
草香幡梭姬虽然暂时不能说话,听故事却也是听的津津有味,尤其是隐去云峰名字,以某人来代替的奋斗史更是引起了她的极大兴趣,这完全是一个奇迹啊,她简直无法相信,一名奴仆竟然能咸鱼翻身,短短几年之内打下了如此之大的一片江山!
这时的草香幡梭姬,也是勉强把眼睛睁大了点,看向庾文君。
庾文君立刻责怪道:“将军,您这人就是讨厌,总喜欢把人胃口吊起来,究竟是什么好消息,您快点说吧!要不然,以后休想上得了师尊的床!”
荀灌娘真想拿根针把庾文君的那张破嘴里三圈外三圈给缝的严严实实!这都说的什么啊?
云峰却是不满的看了眼庾文君的小胸脯,这才摇摇头道:“六月十六日,杨将军率军五千讨伐葛城国,第二天正午时分赶到,不料,葛城国除了仅存数千老弱病残,其他人,包括葛城长江袭津彦全族、各大小将领权贵、以及绝大部分的百姓们已是不知所踪,看来定是得到大鹪鹩倭国被灭的消息,连夜出逃,后来杨将军派兵四处搜索”
说到这里,云峰暂时停下,瞄向了大后磐媛,这个女人虽然转头偏向一旁不看自已,但脸上布满了紧张,耳朵正长长竖起呢!
云峰快收回目光,懊悔的接着道:“经三天搜索,只抓到千余百姓,剩下的人都不知所踪,只得于昨日收兵启程,不久前才回来,早知道就该在破了大鹪鹩倭国之后,立刻兵葛城国,他娘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顿时,大后磐媛的俏面有如盛开的花朵绽放开来,浑身都散出了一股熠熠光辉,这对她来说,当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也是一剂对症的良药,她的病情竟于一瞬间不翼而飞,甚至目光中还带着丝兴灾乐祸斜眼瞥向云峰,仿佛在为这人的白跑一趟而暗暗叫好!
就连荀灌娘与庾文君也是悄悄松了口气,在她们的眼里,大后磐媛死了男人已经够可怜了,家族还要面临被屠的命运,但她们也不是不知轻重,不可能专门去向云峰求情,如今能有这种结果,也算是老天开眼了啊。
一时之间,屋内弥漫起了一股轻松的气息,云峰却又恨恨道:“这一次算他走运,所谓跑的了道人跑不了庙,过两年孤还要来,一旦平定天下立刻就来,灭了这岛上的所有国家,看他能逃到哪?除非长了翅膀飞到天上!哼!要让孤抓到葛城长江袭津彦,得把他倒吊在城门下,拿皮鞭抽,每天抽一百鞭,看他能支撑多久!”
“你你这恶贼!”大后磐媛再也控制不住的怒骂出声,一双美目中充满了滔天怒火!她真的难以相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