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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琨的脸色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目中的杀气几乎凝成了实质,令下面这五十人连大气都不敢透出,即便是慕容廆也尽量把呼吸摒住!好半天,刘琨才冷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回师君”领一五一十把慕容皝脱逃的过程如实禀报,刘琨虽然默不开声,但空气中充满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压抑。
这五十人,每一个都是满脸的愧疚之色,在他们看来,坏了刘琨的大事,除死之外,再无任何赎罪之法,他们都在等待刘琨颁下法旨,赐自已一死。
慕容廆的开口却打破了这份凝滞气息,他向刘琨拱了拱手:“此事或许另有隐情,师君不妨询问下这一路的具体行程,包括曾入驻过哪些城池,又与何人接触过。”
刘琨眼中的厉芒稍作收敛,问道:“说!”
于是,领从慕容皝自愿解除兵权入建康说起,一直到在历阳登船之前,全都丝毫不差的和盘托出。
慕容廆略一寻思,又道:“师君,那孽子既然自愿交出兵权,说明他并未生出疑心,那为何要逃走?很显然是有人教唆,由方才所述,虽是入驻过数座城池,但与那孽子接触过的唯有祖约一人,依廆之见,必然是祖约不甘心被挟持,暗中打探出了什么,毕竟您骤然现出真身很容易使祖约嗅出不寻常的意味,是以用隐秘手段透给那孽子知晓也不足为奇,其目地。不出于摆脱您的控制。”
刘琨点了点头。恨恨道:“这狗奴。定然是他!哼!他若忠心耿耿为我所用,或可为一富家翁安渡余生,如今却坏老夫大事,他这是自寻死路!莫非他以为司马睿已死,老夫再拿捏不住他?”
刘琨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浑身散逸出的威煞令诸人都有种如坠冰窑的感觉。
这一刻的刘琨,真恨不能把眼前这些蠢货全都扒皮抽筋,以解胸中愤恨!栽在云峰、或是王导之流的手上他倒不觉得冤。他们有这个资格作他刘琨的敌手,可是祖约是什么人?一个胆小懦弱,喜好财货,从不被放在眼里的无能之辈,竟会被他动了手脚?栽在他的手上?刘琨只觉得老脸一阵阵的火辣滚烫传来,丢不起那人啊!
“咳!咳!”这时,慕容廆却清咳两声,提醒道:“师君,廆虽不清楚祖约究竟透露了哪些给那孽子,但从他脱逃可以推测出。或许不是真相,也离真相不远。当务之急应是尽快善后,设法消除带来的不利影响。”
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怒意,刘琨面无表情道:“人犯在你们手中脱逃,按道规当以死谢罪,不过,此事另有缘由,不能全部归疚于你等,而且在事后并未畏罪潜逃,反是立刻赶回来谢罪,因此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明日你五十人立刻赶往幽州,一是探听是否有谣言散播,老夫赐下便宜处置之权,二是如果现元真的踪迹,不惜一切代价必须灭杀之!另传讯各道坛密切留意元真踪迹!”
五十人均是微微一震,目中射出了感激之色,他们虽说是死士,但死士也不会拿自已的性命不当回事,只不过,比寻常人能更加从容的面对死亡。
“砰砰砰~~”领着手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领抬头道:“此番若是再出差错,我等自当无颜苟活于世,请师君放心!”
“嗯!”刘琨挥了挥手:“去罢!”
这五十人称谢之后,施礼离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慕容廆冷哼一声:“祖约当真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也不想想,他这豫州刺史、镇西将军是如何得来?你越石兄除了有限的给他下过几次命令,平日可有干涉?哼!这就是一忘恩负义之徒!依廆之见,断不能容他活在世上,应即刻对他下手!”
“不忙!”刘琨摆摆手道:“先把海门水军督握在手上才是当务之急,祖约不过一跳梁小丑罢了,谅他也不敢公开乱嚼舌头,否则何须行事如此隐秘?便让他多活几日亦是无关大局,一待秦王回返离京,老夫自有妙法让他身败名裂!好了,天色不早了,老夫也该回石头城了,这里你多费点心。”
说着,刘琨转身要走,却又象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道:“让那些鲜卑人都注意点,你看好端端的白荡湖给糟蹋成了什么样?这炎炎夏日里臭气多远都能闻到,听说秦王当初在此立寨整洁干净,可别让建康百姓瞧了笑话。”
“呃?”慕容廆一怔,随即苦笑道:“鲜卑人不通礼数,不注意个人清洁,一直以来便是如此,不过,廆会提醒将士们注意的。”他也是没办法,白荡湖周边都是树林,虽说军中挖有粪坑,但哪有树林来的方便?鲜卑军卒内急就跑树林里大小便,甚至还有人索性家伙一掏对湖撒尿,而这都是云峰严厉禁止的行为。
原本一两个人并不算什么,奈何如今这白荡湖边,驻扎有两万鲜卑军卒!两万人天天拉屎撒尿那得是多大的量?仅仅一个月不到,这一带变成了天然厕所,起先那个散出淡淡草树清香的白荡湖已是变的奇臭无比,凡是路过的行人无不掩面有多快跑多快,这事在建康也被引为了笑谈。
真说起来,这根本不是个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