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卞镇捕快,听说你们打伤了卞家小姐,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捕快?”紫翎一声娇呼,“哎哟,好大的官,吓死人家了。”
“你这女人,装什么柔弱!”卞艳的声音响起,“差爷,他们还有人在那个房间里没出来。”
便听得有脚步声走到门口,却被楼非白拦住,“我家公子与夫人都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说!”
“你再阻拦,我就将你以妨碍公务罪论处,其他书友正在看:!”那捕快的态度十分蛮横,锃地一下拔了刀。
“看来这卞家与衙门的关系不错啊。”紫翎讽道,“这前脚卞家人刚撒完泼,后脚就有衙门的人来撑腰,这世道,还要不要王法了?”
“谁撒泼了!”卞艳反驳,“打我一掌,你们的狐狸还抓伤了我的脸,是你们伤我在先!差爷,踢门!”
“你们敢!”楼非白与紫翎同时喝道。
“天歌,你先躺着,我出去看看。”屋内,墨离将宁天歌轻轻放下,便要起身。
“我也一起去。”她瞟向门口,“我倒想要看看,这事要闹到何种程度。”
“好。”墨离略作沉吟,便起身披上外袍,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开门走出。
房门一开,一眼便见到对面薄纱覆面的卞艳,立于门前的紫翎此她出来急道:“哎呀,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睡觉。”
“就这样的阵势,我能睡得着?”宁天歌一掠门外十多名捕快,还有客栈内的数名小二以及楼梯上站满的人,似乎是卞家的家丁,淡淡道,“还真是热闹。”
“可不是。”紫翎嗤了一声,“看样子,是要把我们都抓起来正法呢。”
“怕了?”卞艳抬起下巴,看向墨离,“如果你们从了我一件事,我可以考虑不将你们送到衙门。”
“哦,愿闻其详。”宁天歌表情亦淡淡。
“只要……”卞艳看着墨离忽然一笑,“只要他答应娶我为妻,我便对今日之事既往不究。而且我大人有大量,可以容许他纳你为妾……”
墨离双唇抿成一条直线,身上气息倏忽极冷。
宁天歌唇边的笑意却渐深。
“噗……”还未等她说完,紫翎已十分夸张地大笑,“妈呀,我就说这狗嘴里怎么吐得出象牙!你也不照照镜子,一只野鸡也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你!”卞艳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奚落,大为羞愤,抬手扯下腰间鞭子便朝她挥了过来,呼呼带风,来势凶狠。
紫翎不动不避,眼见着鞭梢已挥至面前,一只修长的手蓦然横向探出,精准地抓住鞭子,再手腕一转,一掷,鞭梢便象长了眼睛一般直击卞艳。
一向蛮横惯了的卞艳向来只有她打人的份,这甩出去的鞭子又何时被人甩回来过,更何况楼非白的力道与速度根本不是她能及的,这一鞭子,便实实在在地抽在了她脸上。
“啪!”鞭梢挥过,面纱立即裂开,卞艳未曾受伤的另一边脸颊已多了一道深深的鞭痕,血珠子一颗颗滚落下来,如花似玉的脸顿时惨不忍睹。
卞艳痛叫一声,鞭子脱了手,脸上刺痛难当,又不敢拿手去摸,眼泪都痛了出来。
“这就是你随意伤害别人的代价!”楼非白脸色沉然,全然没有以往倜傥温和的模样,“你若再敢出口伤人,或者动手,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你们,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卞艳眼中含恨,盯着楼非白,“你两次伤我,还毁我的脸,我一定要杀了你!”
众捕快立即拔刀。
“上!为小姐报仇!”楼梯上的家丁们虽慑于楼非白的身手,但有捕快撑腰,胆子便又壮了起来。
“大胆!”原本守在后院的小五小六推开众家丁冲了上来,护在楼非白几人身前,怒视着那一干人等,“你们可知道,你们面前的是什么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什么人?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
“姑娘,可要叫弟兄们出来?”小五压着怒气低声问。
“不急。”宁天歌微垂着眸,闭目休息。
见此,小五小六不再多问,将身子挡在她前面,只皱眉看着对面那些人,只觉得象是在看跳梁小丑。
“管他们是什么人,今日本小姐所受的耻辱,一定要叫他们偿还!”卞艳面纱半坠未坠,脸上血痕斑驳,看上去十分狼狈且吓人。
到底还是捕快比较老练,其中一名班头开始打量对面几人,越看越觉得心惊,遂谨慎地看着墨离问:“你们到底是谁?”
墨离冷眸微侧,唇边一丝笑意清冷,“你们,不配知道。”
班头与身后捕快脸色顿时极为难看。
“王班头,你是不是怕了?”卞艳见他们犹豫,冷笑,“可别忘了我卞家每年给你们衙门进贡了多少银子,现在卞家要用着你们了,你们却想临阵退缩?”
“卞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那班头一听这话很是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