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窗而入,宁天歌缓缓从沉睡中转为浅眠状态,意识渐渐复苏,身体的感觉便来得格外敏锐全文阅读。
身上有些沉,可以感觉到是某人的胳膊搭在了她的腰上,前胸与后背以及腰臀双腿各个部位,两人都以一种紧密到无法找到一丝缝隙的程度紧紧贴合着。
似乎自己曾说过不许他靠近……
眼眸睁开一条线,她瞥了眼腰间的那只胳膊,右腿毫无预兆地曲起,对准他的肚子便往后重重一踹。
某人一声闷哼,反应却是极为迅速,在落地之前一拍地面,身子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一个旋身,姿态优美地落了地,已然睁开的双眸中无半点惺松,眸光清冽。
待看到床上的人正支着脸一派悠然地看他,才发现并非是遭遇了什么突然袭击,而是被人踹下了床。
“你踹的?”明知除了她没有别人,他还是要亲口问一问她。
“我踹的。”她风轻云淡地承认,无半点内疚之意。
肚子上的疼是实打实的无半点虚假,可见这人下脚之前就未存半点不舍之心,墨离俊颜一黑,也不去管肚子,一个纵身便已饿虎扑食之势朝床上扑了过去。
宁天歌双手一撑床面,整个身子已凌空飞起,双腿横向扫出,正好对准他的胸口。
墨离的脸又黑了几分,一个急转避过,手肘一曲,双手合抱,将她飞出的双腿圈在腰间,便要将她拖下床来,未料宁天歌一个后仰,一头乌黑的青丝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帐帘悠荡间,只见雪色衣衫随风飘然,她早已在倒仰之时双手齐点墨离腿上穴位。
墨离只觉得双腿一麻,下半身已然不能动弹,他俊脸一沉,双手反将她圈得更紧。
宁天歌双手撑着地面,向上抬头,“殿下还不想放手么?”
“不放。”一大清早还没醒过来便平白无故地挨了一脚,之后又被人点了穴,墨离的心情已不是用糟糕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宁天歌瞧着这个受了一肚子气的男人,“殿下,你先放开我,然后你自己解开穴道,这事不就了了,你还想怎样?”
墨离扭过脸去,不打算开口。
这年头,不光女人难办,连男人也这么难办。
宁天歌叹了口气,心想着她是先妥个协给他点面子呢,还是索性让他丢面子到底。
“叩叩叩!”门外有人敲门。
“宁公子,可有起床?”礼部张侍郎的声音,因为不以真实身份露面,因此在称呼上都有改变。
宁天歌瞟了眼墨离,“殿下若再不放手,张大人进来我可不管了。”
墨离依旧专注地望着素净的床帐,仿佛能在上面看出花来,她忍了忍,最终决定还是自己退让一步,抬手将他穴道解了,“殿下,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他微微踉跄了小半步,很快稳住,讳莫如深地看着她,缓缓松开双手。
看,这人果然还得让着他。
宁天歌心里如是想着,双手撑地慢慢放下双腿,还未直起身子来,身上却冲来一股大力,在她做出反应之前将她扑倒在地。
“你不守约!”她忿然指责。
“我又没答应过你。”墨离伏在她身上,嘴角微牵,眸光深不见底,“天歌,今日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过河拆桥,昨晚我好心好意地为你驱除寒气,今日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嗯?”
“我有叫殿下为我驱寒么?”宁天歌抬起眉梢,很是没心没肺,“殿下若是想从我身上取暖,大可以明说,何必找理由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墨离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反咬一口,禁不住蹙起眉头看她,“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有点良心,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有没有良心,殿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她将头往后仰了仰,尽量拉开与他的距离。
反正早已被紫翎说惯了,她也不在乎多一个人说她没良心。
“宁公子,离公子可是在你房里?”门外,那张侍郎又来敲门,这次显得有些急促。
想必是去隔壁房间找墨离没找到,急了。
“张先生,离公子在我房里,我们稍后就出去。”宁天歌不得不出了声,若再给个回应,难保这张侍郎不会带着人踢门而入。
门外静了静,随后响起窃窃私语声,带着笑意,跟着脚步声便走远了。
宁天歌不用看都能猜到外面的人是何表情,不过好在她脸皮比较厚,一般的话也能当听不见。
“离公子,让一让。”她抬手去推粘在她身上的男人,这么重的一个人压着,她只觉得胸部一阵一阵地气血不畅。
墨离将上身撑起了些,并不着急起来,眸光似笑非笑地落在她胸前。
她低头一看,忙用衣襟掩住,“色狼!”
“你遮得这么严实,我这头色狼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什么。”墨离故意将她衣领扯开了些,望着那里面叹道,“刚才本来有个大好机会可以看的,偏偏你裹得这么紧,关键部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