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夭的伤势养了十多天,已经基本没有大碍,而如歌那边却传来了消息,说楚天越识破了他人不在天京的真相,便胁迫众大臣一起上疏腾渊王,污蔑了他十大罪状,逼迫王上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皇上一怒之下,说慎王心怀不轨,欲图谋王位,要将他收监候审,然而慎王竟公开谋逆,软禁了王上与王后,欲自立为王。
楚天河后悔当初将大部分兵力北驻在腾渊与扶风的边境,以至于对于楚天越的防范过于松懈,让他有机可乘。
因此楚天河与顾漫夭决定迅速回到腾渊,以救出被软禁的父皇母后。
而顾今朝与水月本来初步打算是会落凤国,将水月带回去见义父,再将两人的婚事补办,可是现在天河与漫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不能一走了之,遂决定与他们一同回腾渊,以尽微薄之力。
楚天河感激不尽,但是也知道大恩不言谢,自己正是缺人之际,也不推辞,只将对二人的感激之情深埋心底,待功成那天,必当后报。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赶回天京吧?”顾漫夭提议道。
楚天河却伸手阻止道:“不可,如今天京被围,天京已经落在楚天越的掌控之中,我们若是贸然回京,或许不但救不出父皇母后,连我们也有可能落入敌人的圈套。”
众人点点头,的确如此,他们毕竟只有四个人,而对方却是至少一城的兵力,怎么可能抵抗?
“或许我们可以先将驻守在腾渊与扶风边境的一部分兵力抽调,这样胜算会大一些。”顾今朝提议道。
楚天河微笑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他不禁眉头微皱道:“腾渊与扶风一向不算交好,若是冒然将兵力调走,我怕扶风会趁机攻打腾渊,若是那样的话,腾渊注定要腹背受敌。”
楚天河的顾虑也不是毫无道理,毕竟这么多年来,腾渊与扶风的战争并没有真正的听过,也不过是近几年才稍微安定了些。
“或许,我可以试试看。”突然水月犹豫着开口道。
大家有些吃惊,不解的望着水月。
水月也不卖关子,道:“虽然我跟夭夭在扶风皇宫的日子不算太长,也不了解扶风帝,但是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那扶风帝,对我已逝的姑母十分留恋,对凤仪公主更是几乎言听计从,虽然我这样的关系无比能起得了大作用,但是或许可以一试。”
“月月的方法倒是可行,扶风帝与凤仪公主都是谦良温和之人,不像是好战之人,之所以与腾渊发生战争,也是因为边地之争,以及一些利益上的不清不楚,如若我们肯做出让步,或许此事行得通。”顾漫夭也不禁赞同道。
“如果能让腾渊与落凤的关系恶化,再说服公主与扶风帝,腾渊有修好之意,那么不能独自抗衡落凤的扶风为了自保,势必会主动与腾渊示好,这样腾渊自然没有了后顾之忧。”顾今朝也提议道。
只是大家都不理解他的意思,不禁疑惑的望着他。
顾今朝解释道:“落凤国当今的皇帝,昏庸无道,为奸是亲,杀害忠良,国家早就不复当日之省,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罢了,而两国之间的信任度已经大不如前,只要做的得当,两国之间的关系,马上便会岌岌可危。”
“那要怎样做才算得当呢?”楚天河不禁问道。
“我顾家与落凤皇廷有不共戴天之仇,为了杀了龙爵那个狗皇帝,我的义父作为龙儿父亲的得力助手,我爹的同僚,一直致力于为顾家与端亲王报仇,所以这件事你可以放心,包在我身上。”顾今朝解释道。
“可是…”楚天河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是他的事情,将顾今朝与水月牵扯进来,他是在觉得不妥。
“天河,你不要可是了,我这么做绝不是单单为了你,除了我与龙儿的深仇大恨,落凤国应该变变天了。”顾今朝的语气坚定不移。
“天河,我大哥说的对,咱们事不宜迟,就按讨论的办,大哥与水月先会落凤,与义父商议破坏落凤与扶风两国关系的事宜,若是能成功,再麻烦你们二人去扶风说服扶风帝,我与天河这就赶去边城雷动,与那里的驻守总兵商议,你们这边若是得手,就迅速通知我们。”顾漫夭连忙道。
众人都不禁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不过十六岁的顾漫夭,说白了,她还是个孩子,可是这一番话,冷静、果决,毫不拖泥带水,十分干脆,让他们委实震惊。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顾漫夭不解的问道,一脸的孩子气。
众人这才觉得此时的她才应该是她该有的样子。
而楚天河却深知,顾漫夭在离开他的这段日子的变化,他也明白她其实一直是个聪明的女子,但是心照不宣的,她愿意在他面前做个小女人,他也自然不愿意去拆穿,只是莞尔一笑,摸摸她柔软的头发道:“丫头,你长大了。”
顾漫夭不禁翻个白眼,道:“我说,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众人不禁莞尔,不再迟疑,迅速动身。
楚天河在赶往雷动的途中,还给波斯王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