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不知道顾漫夭与楚天河谈了什么,她只知道当她回来的时候,楚天河不见了,无论任何时候都笑嘻嘻的夭夭,哭的双眼红肿,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只能木然的陪她一起伤心。
就这样几乎过了一夜,水月还是累得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顾漫夭已经完全好了,若不是眼睛肿的像颗核桃,几乎无法与昨夜那个哭的死去活来的人联系在一起。
顾漫夭没有提昨天的事,她也不敢问,只好收拾了行李,一起东边的宫门等着。
约到午时左右,叶城皇宫的东门打开,出来一名管事太监样的人。
这些宫里的内侍们,虽然国制服饰不同,但是行事作风如出一辙。
顾漫夭与水月跟同其他三位入选的女孩,一起被带进了宫,安排了住处,以及管理的嬷嬷们,那领事太监便撒手不管了。
宫里的人都差不多德性,无论是腾渊还是扶风,都没有太多的区别。
因为顾漫夭获得了公主的特别准许,不用去礼仪嬷嬷们那里去学习礼制,所以别人也很识趣,知道她是公主面前的红人,都来巴结讨好。
公主自从吃了顾漫夭做的三道食品,再看宫中做的东西都觉得没有食欲,三天两头召了她去。
再后来凤仪公主还特意命人在她居住的栖凤殿侧殿开了个小厨房,这样,顾漫夭便不用在住处、御厨房和栖凤殿之间来回跑了。
公主爱才,对她很好,可是入宫半月,始终未见到太后的面,她心情也十分沮丧。
而水月和其他三名被选中的女孩,因为没有接受正规的宫礼培训,所以不能直接陪同在公主身边,要先在宫中的基础部门接受锻炼。
这样顾漫夭与水月除了晚上,几乎都见不到了。
这天公主见她情志恹恹,便放了她半天的假,不必陪伴左右,她想了想无处可去,便打算去司乐司找水月。
“顾水月!你不要以为你是靠着古筝弹奏被公主选拔进宫的,就觉得自己了不起!”
“姑姑,没有…”
“我告诉你,在司乐司,能人高手,多了去了,你若是敢拿了鸡毛当令箭,我一定要你好看!”
“姑姑,我不敢!”
“啪!”
“我这个称呼也是你能随便说的?教礼仪的姑姑没有教你怎么称呼自己么?”
“是,是,奴婢不敢!”
“李嬷嬷,好好教教她规矩。”
“是”
“啪——啪——”
“……”
刚到司乐司殿外,顾漫夭便听到一阵训斥,听到是水月在挨训,她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
顾漫夭刚迈进大殿一步,就看到一个水月跪在大殿中央,一个嬷嬷正在一个接一个抽她的脸。
顾漫夭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拉住那嬷嬷的手,反手就是两个狠狠的耳光。
司乐司顿时乱了起来,那带头的司乐长是认得顾漫夭的,知道公主对她极好,所以也不敢撕破脸。
她制止了殿内的喧哗,笑嘻嘻的走到顾漫夭面前,道:“漫夭姑娘,不知道什么风把公主身边您这位大红人吹到我们这了呀?”
“哼!少跟我来这套,水月我带走了,有什么事你们找我。”说着扶起水月就要走。
司乐长却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瞬间有两个嬷嬷上来阻挡。
“顾姑娘,知道您是公主面前的大红人,我们不敢得罪,可是这顾水月可是我司乐司的人,您就这么带走了,我怎么跟皇后娘娘交代。”
“哼!”顾漫夭不屑的冷哼一声,从腰间摘下一块令牌,冷冷道:“这是公主钦赐的令牌,除了皇上、太后她老人家和皇后娘娘,其他人见此令牌,如见公主本人。”
将令牌举到司乐长面前,顾漫夭冷冷道:“你敢拦我?”
满大殿的人慌忙跪地,谁都知道在扶风,皇上对公主的宠爱是出了名的,就连皇后娘娘也要忌惮三分,她们哪里还敢拦人。
顾漫夭扶着一张白皙的小脸都被打肿了的水月,走出了司乐司。
回到住处,水月不禁担忧道:“夭夭,都是我不好,刚入宫就给你惹麻烦,你为了我得罪了司乐司的人,她们一定会在皇后面前告你一状的。”
顾漫夭一遍帮她冰敷红肿的脸,一边歉疚的道:“月月,是我的错,亏你是我的结拜姐姐,我竟然只顾着想自己的事情,却把你置于险地。”
“夭夭,你不要这么说,我没什么的,真的,一点都不疼。”水月安慰她。
“你不用安慰我,想你堂堂中原的郡主,竟然收一个奴才的欺负,都是我的错。”望着水月的脸,顾漫夭眸中蓄满了泪水。
听了顾漫夭的话,水月自嘲的笑了笑:“我不过是个逃犯罢了,蒙你不弃,才结为姐妹,这是我的福分。”
知道水月又想起了伤心往事,顾漫夭忙换了个话题,道:“月月,你放心,我明天就去跟公主求情,让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