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
水月不敢置信的惊呼一声。
伏在水月怀中的顾漫夭几乎想都没想就开玩笑道:“月月,你太过分了吧?人家都这么伤心了,你还提他来在我伤口上撒盐。”
想起楚天河,顾漫夭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滚出眼眶,洒在了水月的身上。
水月却忙将她从怀中推起,道:“夭夭,是真的离王!”
“什么真的假的?离王在腾渊的离王府呢。”顾漫夭一边擦着停不住的眼泪,一边回转身。
可是泪眼婆娑中,她真的看到他了,他正对着自己露出一个心疼而宠溺的笑。
几乎肯定的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她用力的用衣袖擦拭着眼泪,但是他还在,还在笑。
顾漫夭想都不想的用手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颊,一边打还一边喊着:“我一定是在做梦,在做梦。”
楚天河慌忙上前拉住她近似自虐的行为,大力的将她揽进怀中。
“丫头,是我,真的是我!”楚天河心疼的道,是他让她承受了这本不该属于她的一切苦难。
她爱他所以才离开他,不是像她留的信上说的那样,是为了有个钱袋才会赖上他,这就够了!
顾漫夭听着他熟悉的声音,突然变的无比安静,有多久没有这样安心的窝在他怀里了?这属于他的特有的味道,让她眷恋,让她沉迷,她好想就这样下去,不去想什么王位,也不用想什么继承人。
水月望着沉浸在相逢的喜悦中的两人,悄声退了出去,她知道,这时候让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是最好的。
顾漫夭觉得自己就像是做梦一样,虽然真真实实的抱着他的身体,可她还是觉得不真实,嘴里一直念叨着:“天河,是你吗?”
楚天河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回她:“是我,是你的天河,你的相公——楚天河,被你在大婚之夜抛弃的新郎楚天河。”
越是听他这么说,顾漫夭越是觉得害怕,她好怕这是自己幻想的一场梦,醒了,他便会消失无踪。
“若是梦,请永远不要醒来。”
“傻丫头,是我,真的是我,不是梦。”
顾漫夭心满意足的趴在楚天河怀中,怀念着这种久违的熟悉感。
过了许久,她却突然推开了他,转过身,冷冷道:“你跟来干什么?你快走吧!”
楚天河却不让她遂愿,又一把将她揽进怀中,霸道的道:“你休想再推开我,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我只知道我爱你,你也爱我!”
“我不管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无子蛊,我也不管腾渊将来会不会后继无人,我只知道,我再也不会跟你分开。”
楚天河仿佛宣誓一般道。
伏在他怀中的顾漫夭,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喷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天河,我就是知道你是这样重情的人,所以才离开你,你这么感情用事,难道你不管你的父王母后了吗?”顾漫夭终于平静了一些。
“我不想不管,可是你才是最重要的,无论什么困难,我都希望跟你一起面对,我不希望你一个人孤单上路。”楚天河抱着比之前更瘦削的顾漫夭,声音不禁有些哽咽。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你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我为什么不能为了你,一个人孤单上路,而且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我的姐姐,水月,他会陪着我,照顾我。”
顾漫夭强忍着泪水道。
“不要,丫头,不要离开我,失去你是我不能承受之重!”楚天河每个字都说的很缓慢、很肯定。
顾漫夭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所包含的深情,对于她,离开他又何尝不是她不能承受的重量呢?
“天河,我们要理智,如果有一天我解了无子蛊之毒,我一定会回腾渊去找你。”
“不行,我不能忍受我的世界没有你。”
“可我不能忍受你的世界除了我便一无所有,你知道吗?”顾漫夭突然喊道。
楚天河也不禁愣了,是啊,她是那样的爱他,宁愿自己离开,默默承受,又怎么能忍受因为她而使自己一无所有呢。
他不禁露出一个苍白的笑,上天是何其的残忍,为什么让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但是听天由命绝不是他楚天河的作风,他双手扶住顾漫夭的双肩,坚定道:“好,那我陪你一起寻找解药。”
“不行!”顾漫夭难得的如此决绝,“楚天越早就对你虎视眈眈,你若是此时耗在我身边,不但一点忙都帮不上,还会置你的父母于危险的境地。”
“天河,你听我的话,你回腾渊去,收好你的江山,将来我回去的时候,送我一个锦绣家国。”顾漫夭说的坚定,一定都不像意气用事。
“对于无子蛊我和水月已经有了线索,相信我们可以的,我保证长则三五年,短则六七月,我一定会回腾渊找你。”
楚天河还是不愿意,眸中的伤不言而喻。
见他的表情如此,顾漫夭突然狠心道:“你若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