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说了如指掌,可是却也知道八分。”
“那你为何……”宁氏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笑得平静之人。
“我为什么不揭穿你是不是?”杨太姨娘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要揭穿你?莫家那个老货整日拿着那死鬼老大说事,说什么自家的儿子是文曲星下凡,可惜的很,她那死鬼儿子命不长,呵呵……自然不长了,他来京的那些日子,我可都是好茶好水的伺候着,好东西不知道放了多少,可是花费了我不少银子。”
宁氏张口结舌:“是你……下的手……”
杨太姨娘笑得温柔:“自然是我下的手,否则你以为天下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不说他了,就是你那奸夫,我也下了血本,不过,他这身子骨比他那死鬼哥哥来的强,又有你在一边碍手碍脚,我又担心太急了,引起老太爷的怀疑,这量倒是小了不少,应该还能撑上一两年。说真话,你这女人实在是没本事,既然缠上了他,怎么着也该让他沉迷温柔乡,怎么还给过了秋试?”
“你……你……好毒……的心肠……”宁氏甩开杨太姨娘的手,狠狠地瞪着她。
杨太姨娘依旧笑着:“啧啧,果真是情深意长,没想到你对他居然还有几分真心,可惜啊,他对你却是虚情假意,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宁氏激动了起来:“你骗人……二郎……二郎不是那种人。”
“是吗?”杨太姨娘挑眉,语气闲散:“可是你怎么就忘了,当日,你去莫府,锦玲在莫府闹出那么大的风波,那个男人都龟缩在房里,连个屁都不敢放,更别说出门了。锦玲没法子,只得拖着残破的身子,到他房里求他。你猜,你心里有情有义的男人是怎么说的?”
杨太姨娘瞧着宁氏灰白的脸色,笑得越发大声:“那个男人说,他身子不舒服,还是躺着休息的好,让锦玲另请高明。”
杨太姨娘摇头叹息,语气却凉凉:“可怜锦玲没法子,气得吐血,明知道自个儿身子受不得颠簸,可是为了你这个母亲,却还得强撑着来找我和老四,可怜这孩子自个儿却……”
宁氏因为她的话,惊叫起来:“玲儿到底怎么了?你可不能对锦玲下毒手,有什么气你冲我来,她可是老爷的骨血,是你的亲孙女,你不能……”
杨太姨娘仰颈大笑,笑得差点停不下来:“原本我还不想动她,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这个野种,在我上山之前……呵呵,你放心,她到底名义上是我儿子的骨肉,我说什么也不会做得太难看,什么奸杀,什么凌辱,自然做不出来,不过什么上吊自杀,什么喝毒自杀倒是可以的……呵呵,你放心好了,反正她因为忙着救你,顾不上自己,已经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这么解脱了也是好的,是不是?”
想到莫锦玲,杨太姨娘就想到儿子头上的绿帽子,多少恨意就涌上了心头,当初她知道这事的时候,恨不得将宁氏千刀万剐,可是为了大局,她忍了下来。
“你敢?”宁氏上前,扯住杨太姨娘的衣襟,疯狂的嘶吼:“你不能这么对锦玲,你不能这么对她……你往日里可是最疼她的,你怎么能……”
杨太姨娘一手就推开了她,理了理自个儿的衣裳,冷笑道:“为什么不能?一个不伦的野种,根本就不该生在这世上,我呸,我疼她……呵呵,就你这脑袋还想跟我斗,我若是不疼她,她怎么会闯出这么大的祸来,我若是不疼她,她又怎么会养成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来……”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是故意养成她这般性子,对不对?”宁氏显然已经领会了杨太姨娘的意思——捧杀。
“你好狠的心,她怎么说,也是叫着你祖母长大的啊,你怎么能下的去手啊。”
杨太姨娘拢了拢鬓发,平静的神色下是隐含多年的怨气:“当年,你背着老四,勾搭上老贱人的儿子,就该想到今天。你做出这等不守妇道之事,怎么对得起我的儿子,原本你有孕的时候,我就想除掉你,可是那时候,宁府势头正好,老四那边还要借助宁府的势力,我忍得吐血,却还生生的耐着性子。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锦玲的那张脸,我都恨不得立刻送她一根白绫吊死了算了……哼哼,这次总算是能够如愿了。”
杨太姨娘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得意的事情,忽然笑了起来:“媳妇儿,你这么些年来,未能再有身孕,就没有怀疑过吗?”
宁氏忽然尖叫一声,伸出手向杨太姨娘扑过去,死死的掐住杨太姨娘的脖子,可是这几日吃不饱,睡不好,还要不停的做事,精神上更是饱受摧残,自然没有杨太姨娘来的有力气,一下子就让杨太姨娘推开了,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一直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手眼通天,可是却是个最实在不过的蠢物。在你有孕,我却无法下手除去你之时,我就让人去青楼寻了一味上好的汤药回来,在你生下锦玲昏迷之时,我就给你服了,这辈子,你就再也无法生儿育女了。”杨太姨娘说到得意处,是眉飞色舞:“可惜你这个蠢物,居然一无所知,还时常拜佛求子,将京城的寺庙都给踏遍了……哈哈,每次瞧着你那蠢样,我都笑的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