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狠狠地踩在她肚子上,差点踩得她肠子都挤出来,她犹自不服,哪里肯轻易服软,张嘴就骂那婆子“老不死”的,那婆子也不恼,面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只是甩着宁氏巴掌,宁氏骂的越凶,她打得也就越用力。
女人的手,向来应该绵软的,可是那婆子却根本不像是女人,那手倒是像极了板砖,每一下打下来,就疼得入骨,也不知道抽了多少下,直到宁氏实在是扛不住了,苦苦哀求,这才收了手,此时的宁氏已经是两颊如同血红的馒头一般,嘴角更是破裂,血已经流到脖子以下的位置。
“你进了慎戒司是门,就是慎戒司的人,说话做事都要守慎戒司的规矩,若是嘴巴再不消停,那我就打到你消停。”那婆子的声音半点起伏没有,面上的表情也是半点变化都没有,就好像刚刚打人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拳头硬?”
宁氏被打得嘴巴根本不能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婆子没有因为她的服软,而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依旧冷漠道:“最好是不敢,这刚进来的人,都有些心眼,还寻思着想要出去,但是我告诉你,每年这里都要死上百八十个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TXT下载。”
宁氏心里恨的要死,面上却是半点也不敢显露,只是伏低做小,那婆子目光冰冷在她身上逗留了片刻,冷哼一声,将她送进一见简陋低矮的房间,又扒了她身上的首饰,扔下一套慎戒司里女眷统一的蓝色粗布衣裳,转身离去。
宁氏瞪着那婆子的背影,一双眼里差点瞪出血来,却也不敢不听吩咐,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嘴巴虽然不能发声,可是心里却是将这婆子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却还是乖乖的穿上那槽的人皮肤发疼的粗布。
她刚刚换上衣裳,房门就被人推了开来,那婆子显然是将她的首饰收好,回来了,冷着脸,押着锦好去了绣房——总不能进来什么事情都不做,总要找点事情干干吧。
绣房里,有不少女眷,见到她到来,却跟没看见一般,脸上的表情都跟那婆子一般,就好像千百年都是那么个表情一般,麻木的对外界像是完全没有感知。
宁氏瞧着那些人麻木的表情,心里越来越害怕,难道自己的下半辈子都要困在这个鬼地方,难道这些人就是自己以后的样子,难道她也要变成这般行尸走肉?
不,不……她不能变成这个样子,她一定要出去,她是莫家的四夫人,掌管着莫府在京城的院子,谁也别想欺辱了她。
“啪!”还没等她想完,一声刺痛就从她的后背传来,鞭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儿个将这些绣活做完了,再吃饭。”
那婆子挥舞着手里的长鞭,吓得宁氏赶忙收敛心神,开始绣花——她是很识时务的,想要离开这里,不吃饭可不行。
虽然宁氏已经很多年没有做绣活,可是毕竟之前的功底在那里,等到天黑,紧赶慢赶,终于将手里的绣活做完了,那婆子虽然不太满意她的绣活,却还是放她用饭去了。
等到宁氏瞧着那饭时,差点一口吐出来,居然是馒头,而且还不是精面做的馒头,硬得跟石头似得,可是那些女眷居然吃得津津有味,她却是怎么都无法下咽。
这般生不如死的日子过了几日,那婆子居然告诉她,她的婆母来探望她了。
王氏当时双眼就亮了起来,被带到一间会客的房间,见到蒙着面的杨太姨娘,就跟见到亲娘一般,冲过去,握着她的手:“母亲,母亲……您是不是来救我的,您不知道这几日我过的什么日子……我……”
杨太姨娘轻轻的甩开宁氏的手,露在外面的一双眸子却是满意的上下打量了宁氏红肿的面颊,还有她狼狈而憔悴的神色,悠悠地说道:“我是来跟你道别的,因为你的事情,我要被送进山上的寺庙休养,我寻思着这一去,怕是这辈子都不会下山,咱们婆媳一场,总要见上最后一面的……”
宁氏一听这话,哭了起来:“若是母亲走了,谁还能救我……求求母亲在父亲面前,为我求求情,让他将我放出去……”
“呵呵……,媳妇儿,你可真会说笑,这慎戒司是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吧?向来都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难不成媳妇儿花样年华,就不想活了?”杨太姨娘轻笑起来。
宁氏摇头,晃着杨太姨娘的膀子,急道:“母亲误会了。我是说让父亲或是老爷去求求姚丽娟,莫锦好那个小贱人是个心狠的,但是姚丽娟却是个心软的,若是让她到长公主面前给我说个情,以长公主的情面,定然能让慎戒司放人。”
杨太姨娘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你说老太爷和老四还肯走这一趟吗?”
宁氏愤然大叫:“若是不肯,就让二哥走一趟,他定是肯的。”
“哈哈……”杨太姨娘笑得眼泪都落了出来:“你倒是对这奸夫有信心。”
宁氏心里一惊:“你……你……知道我和他的事情?”
杨太姨娘凉凉道:“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和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