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间已经过了八月十五,东盛国使者进京的日子到来,濮阳轩傲早就派了专人接待,并在晚上举办宴会款待东盛国的使者。
这一天越凝歌起床后照常在院子里练习武艺,薄荷引着刁蒙、燕旭和鸦离进了院子。越凝歌这一轮剑正舞到好处,不愿就此停下,直到练完整套剑法才收招定式。
随手把练习时用的剑放回兵器架子上,越凝歌看向三名指挥使:“三位早啊,交代你们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统领放心,皆已办妥。”三人齐齐回答道。
越凝歌点点头:“行了,先不着急,一起吃个早饭吧。”
说是一起吃,实则其他人只是喝了点豆汁儿意思了意思,其余的食物全进了越凝歌的肚子。等越凝歌吃完了,碗筷撤下,薄荷给众人满上茶水,刁蒙道:“按照统领的意思,属下前去打探了参加宴会的人员名单。按照惯例受邀官员可携家眷一同出席……”
越凝歌冷冷瞥了他一眼,咽下米花糖:“说重点。”
“是。”刁蒙狠狠瞪了旁边幸灾乐祸的燕旭几眼,“萧家大公子萧睿晟在边境带兵是不能回来的,因此今天萧家来的是萧夫人、二小姐萧唯心、三小姐萧唯语、四小姐萧唯宁,还有二公子萧睿德、三公子萧睿翼。”
“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越凝歌摇头晃脑地说道,“老匹夫生了这么多小崽子,败家啊。”
鸦离不赞同道:“统领慎言。萧家大公子萧睿晟是员难得的大将,二公子萧睿德文采风流,二小姐萧唯心是先皇亲封了郡主的,统领这样说是不是有些过于倨傲了?”
越凝歌抛着一块米花糖,若有所思的目光在鸦离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转了几圈。随后她冲莺时使了个眼色,莺时会意,亲自过去关好了门窗,自己站在门外把守着。
见莺时把门关上了,越凝歌这才道:“本官手下的指挥使,刁蒙就不用说了,高羽、岳桂和祖鸿全家都是因为萧善一老匹夫才遭了灭门之祸,燕旭生长的村子是萧睿晟初次带兵南下作战时顺手屠戮的。而鸦离你的仇人是太后萧一一。说白了,除了濮阳轩傲最初派给夜行的人手之外,其余成员不是跟萧家有仇的就是跟萧家有恨的,包括本官在内也不例外。”
鸦离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越凝歌冲他摆了摆手:“如今夜行明面上风光,实则危机四伏,前段时间的厌胜术和刺杀摆明了就是冲夜行来的。可是结果呢?不了了之。我们手中的权力还远远不够。统领我出身岚曦山,不管怎么说都有师尊给撑腰,也没什么人敢对我动手。”
她顿了顿继续道:“可是你们不一样,若真是被他们背地里下了毒手,以夜行现在的实力什么都做不到。因此,在我们的实力还不够强的如今,在那些咱们现在惹不起的人面前,你们都要给我老老实实地装孙子!”
底下几个人听了差点没喷出来:我的统领诶,您老人家在太后面前都跟螃蟹似的,完了现在教育我们要装孙子,也太没有说服力了吧。
仿佛看出几个人心中所想,越凝歌哼了一声道:“废话,统领我出身岚曦山,还有君王剑这个护身符,能横的时候当然要就横了。嘿,不服是怎么着?我告诉你们,今天都给我把眼睛睁大点儿,别惹麻烦。”
说着,她施施然走出了房间,准备去参加宴会,留下三个想吐槽却只能憋在心里的家伙面面相觑。
越凝歌带着莺时,在宫里七绕八绕总算来到了金銮殿。她站在门口不远处想了想,先把紫杀剑放进怀里,随后对着君王剑一个劲儿说好听的,耗了半天才劝得这位剑大爷同意被布条包起来。
这期间,有不少参加宴会的夫人小姐从她身边经过,看她对着一柄剑说个不停,纷纷掩面窃笑,以为这是个傻子。许多官员也背着脸忍着笑从她身边走过。
越凝歌哪能不知道这些人在笑什么。说实话,她自己都想给自己几巴掌:怎么忘了在院子里的时候就把剑放好,反倒按照平常的习惯直接就带出来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继续发挥厚脸皮神功了。越凝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定地往宫殿里走去。
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本王还当那对着剑说话的是谁,原来是夜行统领越大人。越大人莫非是没有朋友?居然沦落到对着剑说话的地步。”濮阳冥鸿用很是同情的语气说道。
“本官还当站在路中央挡道的是谁,原来是新近还京的辉王殿下。说起来本官只听说过好狗不挡道,倒不知道辉王殿下也喜欢挡道呢。”越凝歌学着他的语气反击道。
路过的文武百官见发生冲突的两个人,一个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一个是连皇帝都要谨慎对待的王爷,自忖哪个也惹不起,干脆离远点儿免得给卷进去。
这一来,二人周围除了彼此心腹之外再无旁人。濮阳冥鸿还故意狠狠瞪了一个好奇望向这边的小官儿,把那小官儿吓得抖了三抖。
“殿下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啊。”越凝歌同样狠狠瞪了一眼旁边一个对着濮阳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