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去一个半月,夜行的势力渐渐成形,不亚于当年的鼎盛时期。多亏了闻迟和冯去水在京中经营多年打下大片基础,以及濮阳冥鸿的暗中相助。
越凝歌没想到,当年夜行失踪的成员竟然都在濮阳冥鸿的掌握之中。不愧是被**星君选定的正统继承者,十年囚禁不仅没有磨灭掉他的锐气,反倒使他的心性变得更加坚定。
有了这些助力,越凝歌的夜行统领当得可谓是风生水起水起风生。如今的夜行明里暗里的成员超过千人,各地密探无数,下设暗杀营、机关营、毒物营、情报营、江湖营和名为修罗营的训练地六大部门。夜行掌握的青楼当铺赌场珠宝行绸缎庄银号更是不计其数,每个月都能给越凝歌送上大笔的银两。
另外,天京城几个最大的人牙贩子被“请”进夜行大牢被好好地“款待”了一番之后,全都成了夜行最铁杆的拥护者。
而随着夜行势力的不断壮大,再加上越凝歌身上有岚曦山的金字招牌,巴结她的人越来越多。若不是因为夜行总部设在皇宫里,只怕门槛都要被给越凝歌送礼的那些人踢破。饶是这样,每天下朝之后围在越凝歌身边的满脸赔笑大小官员也数不胜数。
越凝歌也不客气,向来有礼必收来者不拒,同时花大力气去拉拢萧善一身边的人。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还真成功挖了不少墙角埋下不少暗桩。
萧善一从一开始便看越凝歌这个夜行大统领不顺眼,原本他以为夜行是他的囊中之物,谁想到濮阳轩傲来了这么一手,如意算盘落了空,因此没少给越凝歌使绊子。
而越凝歌因为身世的原因心中更是对他和萧氏一族恨之入骨,早就许下要刨了萧家祖坟的誓愿,两方面针尖对麦芒,梁子越结越大早已不可化解。
这日早朝原本平安无事,星虹国四方一片歌舞升平,不仅宫中从濮阳轩傲大婚那晚之后再未闹过妖怪,就连前不久还闹得欢的西北叛乱和边境的东盛国也消停了下来。濮阳轩傲刚要宣布“退朝”,右副都御史尹文豪却出班跪倒向上磕头。
“启奏万岁,经查得夜行大统领越凝歌利用职务之便大肆索取、收受贿赂,结党营私欺压同僚,流连花街柳巷还望圣上明察。”
前几项罪行倒还好说,唯独最后一条实在是阴险。星虹国对官员的规定中不仅仅有禁止经商,对官员流连花街更是绝对禁止。
虽说花街这种地方满朝文武没有几个不去的,通常也没有人会拿这一点来做文章,然而越凝歌却是个女子,流连花街委实不成体统。
濮阳轩傲皱皱眉看向一脸淡定的越凝歌:“越统领,可有此事?”
越凝歌不慌不忙地站出来,面对御史台的弹劾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她在衣袖里装模作样摸了好大一会儿,这才摸出一个账本。又在里面翻了半天,最后从里面拣出一张还不及巴掌大的小纸片。
“万岁明鉴,尹大人对臣的弹劾,臣暂不作任何分辨,这里是尹大人家中亲戚借尹大人名头为祸乡里偷税漏税,尹大人的公子在街上强抢民女,夫人三日前打死两名小妾并将其家人灭口,尹大人自己招妓,威逼夺取北门处药材铺掌柜家祖传千年人参的记录,人证物证俱在,请圣上过目。”
安公公这一个多月没少收越凝歌的好处,当下连忙把小纸片接过递给濮阳轩傲。
濮阳轩傲看后一拍桌子大怒:“尹文豪,你还有什么话说!”
越凝歌乘机火上浇油问道:“尹大人如此笃定本官的罪状,想必一定是人证物证俱全的吧?”
尹文豪没有话说,他既没有物证,所谓的人证也不知道在哪里。难不成还有人收了夜行大统领的好处转身又吐出来当证据的?或者是从花街柳巷里找出证人带上金殿?
结果因为诬告大臣,自己又立身不正,尹文豪被怒火中烧的濮阳轩傲下令削去官职,投入诏狱。
越凝歌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尹文豪,狠狠扫了一眼半眯着眼的萧善一,这才把账本缓缓收了起来。
满朝文武心中忐忑,这些大臣有哪个是身家干净的?就越凝歌手中的本子来看,只怕她掌握的比她表现出来的更多。若是惹恼了这位大统领,只怕自己的下场也会跟不知好歹的尹文豪一样。子不是曾经曰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么?
下朝后越凝歌晃晃悠悠地往四灯精舍走,身后跟着莺时。她背着手抬着头,目光凝视着湛蓝的天空,思绪渐渐飘到了自己的前生,默默哀叹前生的自己英年早逝,眼底浮现了些许惆怅,心中感慨万千。
还没走到门口,就见夜行院子门口围满了亲军,似乎还有训斥声传来。越凝歌皱了皱眉:没想到在星虹国还有人不知死活敢来夜行门口找麻烦。
她并未往人群里走,而是在不远处停身站住,细细地观察起来。透过人群看去,只见正中央站着个女子,年纪约莫二十上下,穿着金红纱对襟衫子,金红心比甲,金红凤尾裙,红花罗高底鞋儿,满头珠翠,浑身上下一派珠光宝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在那女子身旁,是一个趾高气扬的尖下巴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