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虹国与寒夜大陆上其它国家一样,拥有自己的守护神。星虹国的守护神,乃是**星君。这并非怪力乱神之谈,**星君的力量一直都在守护着星虹国。而星虹国皇室每隔几代都会产生天生左手中有着一道如虹般掌纹的皇子,这些皇子都有着与生俱来的异能,乃是**星君的神赐。按照**星君的神谕,这道掌纹是星虹国正统继承者的证明,拥有掌纹的人必须登上皇位,只有这样星虹国才能长久不衰。
--《星虹国解密》
二年春正月乙巳,立神庙于仰天山。星君语太祖曰:今若求吾真道,治身治命治国治家,心行平等,以直中行道,天地鉴之,日月悯之,星辰佐护,鬼神远退,直臣辅帝,民无烦恼,四海八表歌乐来朝,万姓无争,身命增长,延龄益筭,百关调畅,使帝命永固,道炁自然。
--《星虹史本纪·第一太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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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冥鸿!
这名字如同一个惊雷,炸响在越凝歌那原本波澜不惊的心上。那些深埋心底的记忆纷纷苏醒,在她脑海中如同走马灯一样旋转起来。
不,不,她对自己说道,要睿智,要冷静,要忍耐。可是一看到那张俊朗的脸,她就觉得心乱如麻,似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一句话。
濮阳冥鸿发觉她的神情有些不寻常,冷冷的俯视着她,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还没等他开口,前任超兵却冷静了下来,收回宝剑抬手摘下面具,脸上恰当地摆出了惊讶和欣喜的表情,冲他一拱手:“原来是太子殿下,先前失礼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濮阳冥鸿整整衣服,又看了越凝歌一眼,见她的神情坦然自若,虽然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却也不再细想,开口问道:
“你是岚曦山的人?”
“正是。若是殿下不信,我手中的君王剑就是最好的证明。”寒夜大陆上的每个人都知道如今君王剑被保管在岚曦山上。
“既然你是岚曦山的人,又为何会出现在皇宫里?”濮阳冥鸿双手抱胸靠在墙上,摆出了一副“静候下文”的样子。
“回殿下,我此番奉师命下山,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寻找殿下。”越凝歌恭恭敬敬回答道。
濮阳冥鸿发出了冷笑,那双泛着血色的眸子里有掩饰不住的怒气流露了出来:“找我?笑话,十年前你们不出现,如今却又冒出来了。只是如今本宫已是废人一个,不值得尊者大人费心了。现在星虹国的皇帝是濮阳轩傲,你们应该效忠他才对,尊驾还是请回吧。”
越凝歌暗自叹气,她知道濮阳冥鸿的语气越客气,越是他怒火中烧的表现。不过毕竟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被关在这里十年,也无怪乎他是这样一副样子。
等等,十年前不出现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是在责怪师尊没有出现?越凝歌拼命地搜索记忆,可是十年前,师尊他……
“殿下。”越凝歌犹豫再三终于开了口,“若是殿下责怪师尊十年前没有出现,那实在是错怪师尊了。不知殿下是否记得,十年前持天国的国师偷偷潜入,试图对神庙和下任神官不利这件事。当时师尊为追拿敌人,并不在山上。”
濮阳冥鸿把目光移向房顶,思索了好一阵。
其实这件事情濮阳冥鸿也是知道的,只是十年前几乎同时期发生了另一件事情,这件事令他心如刀绞。而这件事,也正是影光书楼案的导火索,因此他对其他事情也失去了关注的兴趣。
“如此说来,是我错怪尊者大人了。”濮阳冥鸿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眯起来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红色光芒,空气里似乎开始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那,你如今出现在这里究竟意欲何为?”
“殿下,岚曦山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而存在的,并不是效忠于某一个皇帝。对于星虹国来说,正统继承者是国家繁荣的保障,因此岚曦山,效忠的是星虹国的正统继承者。”越凝歌正色道。
“正统继承者……”濮阳冥鸿伸出左手,看着手心一脸的嘲讽,“这在如今的星虹国还不只是个笑话。”
越凝歌知道他现在有些愤世嫉俗,当下摇摇头道:“莫非殿下以为,**星君也是个笑话吗?况且依我看来,殿下虽被囚禁,可并不曾自暴自弃,为何还要说这种丧气话呢?如今朝廷**,贪官污吏横行,百姓民不聊生,只要殿下能够逃离此地,挑选时机振臂一挥,星虹国百姓都会支持殿下的。”
“那我也要能出去才行。”濮阳冥鸿走向桌子,随着他的动作,似有金属摩擦之声传来。他伸手点上罩灯,脱下斗篷在桌旁坐下,瞥了越凝歌一眼,“难道你有办法让我出去?”
“殿下以为圆通大师是那种逆行倒施之人吗?我认为这其中必有缘故,至于殿下身上的这些……”借着灯光越凝歌,越凝歌清楚地看到濮阳冥鸿的双手双脚上都扣着长达20多米的链子锁,想必这就是方才打斗时短剑碰到的东西,“我曾见过圆通大师几回,大师是个慈悲心肠的人,这些锁链一定不是大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