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那还不是因为和你争宠。不过这话翠儿可不敢明说。以前的事这位萧太后确实不知。这情由可原。
翠儿犹豫半天才期期艾艾道。“太后。这都过去的事了。那位太妃与您。。啊不。是与原來的萧太后争宠。被先帝一怒给处死了……就在这行宫里……”
“你不是说这行宫里沒有女眷吗。”
“太后。现在是朝廷比武期间。自然是不能有女眷。这平日里皇族子弟來此骑射围猎。是可以带女眷的……”
萧琪琪明白了。敢情这行宫里还有这么一段。看翠儿那期期艾艾的神色。想必这太妃死相不会那么好看。于是。她突然间就有点理解这个慕容雨的良苦用心了。
这行宫戒备森严。等闲人是不能进來的。而慕容雨居然选在深夜堂而皇之地进來。选的时候正是在古代人看來天地间阴气最盛的时刻。也是所谓的“不干净”的东西最容易出现的时候。
这个慕容雨。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料定自己不会说出他來的事;而且。就算是被人发现。以他高强的武功和出神入化的邪术完全可以耍个手段将他的现身弄个障眼法推到和萧沅沅过不去的被赐死的太妃身上。这样一來。还有谁会怀疑他的到來。
你看。她方才只是这么一说。翠儿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中肯定是以前因太后而横死的太妃在作祟了。
见萧琪琪拧着眉头出神。翠儿怯怯道。“太后。您想起什么來了吗。其实。那太妃也是的。先帝不常來行宫。这偶尔來一次却被太妃坏了兴致……”
萧琪琪摇摇头。她并不想听这些嫔妃间争风吃醋的事。满脑子想的是这慕容雨的不同寻常已经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他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居然在堂堂的天子眼皮底下进出如履平地。看來。她的小命想保住。除了遵循这个邪教人的指示。别无出路。再想起慕容羽说的关于钟一的事。又觉得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他怎么就能算准那时刻她是独自一个人呢。
萧琪琪心事重重。原本想随着翠儿察看一下地形的兴致也因为曲曲折折的亭台走廊而变得意兴阑珊。这哪儿是行宫啊。简直就是迷宫。一样的亭台楼榭。一样的景致。走了很久。景色就变了两次。一次是大片的应季的桂花。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浓浓的花香。再就是现在的一大片各色的花坛。万寿菊、如火般的月季和许多叫不上名字的花儿。走在亭台楼榭间。如同徜徉在花海里。沁人心脾的花香让人沉醉。
可是。萧琪琪此刻是丝毫提不起精神。这要是自己走出來。面对七岔八岔、四通八达的路根本是盲人摸象。她甚至有些奇怪。这跟迷宫一样的行宫。这翠儿是怎么记住道的。而且。这一路除了侍卫。压根沒有人。
当萧琪琪问出來的时候。翠儿抿嘴一笑。“太后。奴婢打小就爱记路。走哪儿都不忘道。当年奴婢第一次到太后身边当差的时候。太后之所以留下奴婢。就是因为奴婢当差图的一个‘快’字。可不就因为奴婢有时走道爱记道抄近道吗。”
对于翠儿的回答。萧琪琪打心眼里并不相信。不过。这翠儿若是不想说实话。她是毫无办法。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分辨这个翠儿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可不能下一次再犯和上一次一样愚蠢的错误。
又走了一段。萧琪琪估摸着这一路走來。速度虽然不快。可也差不多得有半个多小时了。面对茫茫花海、郁郁葱葱的林木和如蜘蛛网般的行宫。似乎沒有尽头般。她忍不住找了个地方坐下。歇口气的功夫问翠儿。“你这是带本太后去哪儿。这行宫似乎沒有什么好看的。太累了。歇会回去吧。”
翠儿蹲身下去。一边给萧琪琪揉着小腿。一边望望前面道。“太后。再走过去。前面就是嘉林围场里朝廷比武大会的校场了……这会子皇上正在那里观看比武呢。”
本來坐在亭子里正眯着眸子犯困的萧琪琪一听睁开眼。“怎么。你是要本太后去那里观看比武吗。”
“皇上说。若是太后喜欢。让奴婢带太后过去。不过。只能带太后在偏角的地方看……”
萧琪琪微愣怔后。想了想。情绪依然蔫儿巴叽的。“这还得多久才能走到。”
“嗯……奴婢约摸着再走个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翠儿见萧琪琪这样。心里暗笑。这太后。果然是走乏了。这一路曲里拐弯的。想必太后对路线已经懵了。既然这样。那后面的小段路就走个近路。别难为她了。
萧琪琪还是起身和翠儿去了。不过。这回真是快。拐了几个弯之后就快到了。
“太后。您瞧前面。那片林子穿过去。就是校场了……这是条近道…..”翠儿指着前面对萧琪琪道。“奴婢走过一次就记住了。”
萧琪琪也确实听到了震天的击鼓声隔着密林传來。沉闷而有力量。甚至这鼓声让她一时有些壮志满怀的感觉。
走入密林间的羊肠小道。光线一下有些暗淡。抬头望向空中。只见日光透过密林的树冠。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斑驳。一阵风过。树冠叶子摆动间那“沙沙”的声音如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