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琪琪就这么怔怔地盯着明鹤轩。眼睛一眨不眨的模样让明鹤轩眼底一热。“傻丫头。想什么呢。。”
萧琪琪回过神來。微微吁口气。“沒事……最近总觉得体乏。老是犯困…...这秋天來了。看來真应了那句话了。春困秋乏啊……”
明鹤轩沒有言语。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怜惜。别看这个萧琪琪脑袋里装的东西不少。但这些个女人的事情。她还真是缺乏。就她描述的状况。过來人一听便是典型的孕期症状。只可惜。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当两个人各怀心事并排躺下的时候。外面更漏省声声。已接近四更。
头一次。两个人双双失眠了。
萧琪琪想的是:要不要告诉他今晚慕容雨的事呢。
明鹤轩想的是:要不要告诉她她已经怀孕的事呢。
最后。两个人都各自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或许还不到时候。得。瞒一天是一天吧。直到怀着复杂的心情进入了梦乡……
。。
一觉醒來的萧琪琪只觉得胸口一阵恶心。匆忙起身连鞋子都沒顾得穿上就忍不住跑到墙角干呕起來。呕吐了一阵。什么都沒有吐出來。就是一种莫名的恶心的感觉。令她反胃。
糟糕。不会是昨夜那个该死的慕容雨趁着自己睡觉偷袭。又给自己下了什么毒吧。想法一出。萧琪琪顿时眼睛发直。六神无主。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翠儿一边给萧琪琪轻轻捶着后背一边心里暗叹。
她现在真信了。看來这个太后的命真的不好。就算是投胎。这个太后也算是投错了。至少从开始來的这段时间里。就沒有风平浪静的时候。现在毒未解。又怀了龙胎。唉。造孽啊。
眼见萧琪琪突然间眼睛发直。她忙问。“太后。您怎么了。”
萧琪琪沒有出声。愣了好一会这才缓过神來。淡然道。“无事。”
等她平静下來。翠儿端上早膳。一边侍候着萧琪琪吃。一边道。“皇上今儿吩咐了。如果太后心里烦闷的话。让奴婢领太后在行宫里转转……”
萧琪琪筷子一顿。“哦。也好。”
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人生就是这样奇怪。原來一些以为特别难的事情。往往到一定程度上迎刃而解且毫不费吹灰之力。就比如现在。她为了打算能在这行宫里走走探探路况不知熬死了多少脑细胞啊。
萧琪琪边吃边劝着自己。内心高兴就可以了。这面上千万要沉住气。自从上次潜逃未遂被抓个正着。她就对眼前这个表面稚嫩、内心深沉的小丫头多了一分提防。她时刻不忘提醒自己。现在她的一举一动是受到密切监视滴。
用完早膳。萧琪琪筷子一扔。假装看了看外面。意兴阑珊道。“今儿天热不。热的话就不去了。”
翠儿出去看看天。折身回來。“太后。今儿天气凉爽……不过。太后要是乏的话。那就先休息一下……”
“哦。凉爽的话就出去转转。本太后还沒有见过行宫到底是什么样子呢。也罢。不要拂了明皇上的好意。咱们去开开眼……”
翠儿抿嘴一笑。“不过。太后这样出去可不行。奴婢得给太后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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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翠儿的带领下。萧琪琪从寝殿里出來。穿过侍卫林立的九曲回廊。她还是觉得有些荒唐。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自己的衣着。玄衣皂靴。腰间束带。长发被挽成一个发髻。以一支玉簪别住。总而言之。她的感觉。这模样男不男女不女的。
走着走着啼笑皆非。“翠儿。你让本太后穿成这样好去上朝吗。”
翠儿心说“对头”。但面上未动声色。边走边开导着萧琪琪。“太后。这衣服乃是皇上让太后穿上的。这如今不比往常。皇上亲临此处。行宫侍卫森严。等闲人不得进出。国事为重。女眷自然不允许出入。所以……”
跟在后面的萧琪琪撇撇嘴。还等闲人不得进出呢。那个慕容雨來去还不是如履平地。真是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來去自由。如果皇宫内就这种安保水平。那当朝天子还不定死了多少次了呢。
忽然间。萧琪琪很想问问。她被慕容雨恐吓的时候。这个翠儿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自己出事这两次她都“恰好”不在呢。
斟酌了一些措辞。萧琪琪不经意问道。“翠儿。昨儿个夜晚本太后是不是梦游了。”
“梦游。”翠儿回转身。微一思索。“太后以前可沒有这习惯。不定是太后太疲乏了吧。”
“哦。你沒有看见。”
“沒有。奴婢回來的时候太后睡得正香。奴婢就在桌前打了个盹。醒來就见太后在自言自语……这或许是梦魇。回头叫太医给太后仔细瞧瞧……”
萧琪琪仔细观察着翠儿。可翠儿神色如常。一边说一边引导着萧琪琪这儿那儿地走。
“那就怪了。翠儿。我怎么好像在房间里看到什么人了呢。难道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成。”萧琪琪皱眉道。
“啊。。”翠儿着实吓了一跳。赶紧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