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太后生前对臣妾关怀颇多,太后去了,臣妾想念太后,想去太后宫中洒扫,以尽臣妾孝心,还请皇上恩准……”
冷一心话才出口,明鹤轩的脸色就变了,看向她的眼神也不那么柔和了,语气也冷了下来:“皇后还是操心好后宫吧,朕前朝事多,最见不得嫔妃们争风吃醋,为朕添乱,方才寒贵人还向朕来哭诉,直说在御花园受了委屈……”
明鹤轩话说的直白,丝毫不留情面,不亚于打了身为皇后的冷一心一个耳光。
嫔妃们若是不和睦,作为中宫,她就有责任,当下只有跪地认错。
明鹤轩已经没有了胃口,而且,每次来这里不过是让众人知道进而天下知晓帝后和睦而已,现在吃的差不多了,起身要走。
皇后想起什么,赶紧问道:“皇上近日未曾翻牌子,不知道今晚皇上要宿在哪位妹妹宫中?”
“朕走走……”明鹤轩未置可否,只淡淡说了句,便离开了皇后那里。
留下备受冷落的冷一心呆在原地,瞠目结舌,后悔地直跺脚。
早知道皇上如此的态度,自己就不该问。唉,言多必失啊!
但心底还是免不了泛起强烈的好奇心……
明鹤轩恼怒地出了皇后的宫寝宫,信步走在御花园中。
皇后的话提醒了他,他觉得今晚得去见见萧沅沅——不,萧琪琪。
而且,一想起那天在汤泉宫的事情,明鹤轩觉得自己的步子都有些轻飘飘,唇角露出一丝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微笑。是的,他还想再看看她的惊慌,她那未谙世事般对男女之事的排斥……
李公公在前面给明鹤轩擎着灯笼,一行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远远的草丛里,一个人在仔细注意着他们的去向。
……
午夜时分,皇后冷一心坐在梳妆镜前,一边梳头一边听着面前跪下的人的禀报:“皇后娘娘,皇上去了明玉宫,已经两个多时辰了,还没有出来……”
皇后握着梳子的手,猛然抖了一下,她的心,也跟着忽悠地一下。
……
明玉宫。
萧琪琪看着自打天擦黑就赖在这里不走的明鹤轩,觉得很是无语。
明鹤轩的突然到来让她有些无措,毕竟两个人关系不一样了。虽然她知道萧沅沅萧太后之前和这个皇上关系早就不一样了,但是,对她而言,还是头一次。
她大胆放走了这个皇帝心爱的金丝雀,他没有来;
自己按照他的要求写了篇相当精彩的论文他也没有来;
怎么说来突然就来了呢?
明鹤轩进来的时候,正是黄昏最凉快的时候,萧琪琪正在用自制的喷壶浇花。
这两天萧琪琪可谓心情惴惴,直到自我感觉那莫名其妙的伤口应该没有中毒又没有感染及其它任何症状之后,于是,闲心又上来了。甚至闲得想翻墙,想起以前每天上下班那繁忙地充实的日子,她就一阵叹气,无事可干原来是如此的无聊,既然没事干,那就自己找事干好了。
可惜,这里能干的事实在是太少。写了一天的字,画了一天的画,看了半天的书,就只能天天望着外面盛开的花儿发呆了。于是,萌生了做个喷壶的想法。
不过是找来个铜壶在底部和壶身用钎子捅了无数个眼而已,萧琪琪和翠儿忙活了一个上午,便拿着她自制的铜壶装满水,然后开始在外面喷洒。
翠儿则提着个装满水的大桶,在后面跟着,好及时给萧琪琪的铜壶续水。那铜壶还挺给力,因为捅的眼比较多,又比较均匀,所以,喷洒的距离和面积都还算符合萧琪琪的设计。
以至于这几天闲的蛋疼的萧琪琪浇了两大桶水了还不停歇,甚至衣袜湿了都不觉得。
可苦了翠儿,一个人去溪边提桶水,来回得走近数百步,那个桶,装满水后,分量可不轻。
远远看着这一主一仆忙得不亦乐乎,明鹤轩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看到萧沅沅——萧琪琪自从醒来第一次会心的笑容,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笑容,即使是之前的萧沅沅,他也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过。而这样的笑容,纯净无邪,仿佛有魔力般,瞬间吸引住他的心神。
眼前的萧沅沅,和之前的萧沅沅离地越来越远了……
在看到萧琪琪手里摆弄的那把铜壶的时候,他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可惜了这把壶。而且,萧沅沅是绝对不会想出这些事情的,更不会去做这种粗活的。这个女人,果然有点意思。
只要能百分百确定她不是崇明教的奸细,那留她在身边,也是个有趣的事。
当他听李公公说上午翠儿和萧琪琪为搞这个喷壶,翠儿的手指还被砸青一根后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笑。
待萧琪琪将翠儿桶中的最后一滴水都浇完的时候,翠儿已经累得坐在地上大喘气。
萧琪琪也觉得乏了,看了看浇过的花儿上滚动着的露珠,她还是觉得满心乐滋滋的。以至于回转身想回宫的时候,才发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