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国皇宫,御花园里。
盛夏的时节,御花园里群花绽放,花红柳绿,莺歌燕舞,到处一片勃勃生机。
一群明艳的女子各自在侍女的陪同下,手执团扇,在鹅卵石小径上慢慢走着,相互间不时地说说笑笑,一时间,御花园里莺声燕语、其乐融融。
走在最前面女子身着凤朝阳正红色宫装,云髻高耸,珠钗满头,额前凤朝九天金钗步摇,在阳光下金光闪烁,这便是大明国明鹤轩的原配夫人当朝皇后冷一心。
她后面跟着的几个明媚宫装的女子,粉色衣衫的是宁妃,淡青色衣衫的是修贵人,再就是寒贵人,还有几个入宫不久的才人。
大明国历来重视后宫和睦,皇后冷一心自然是要做出表率,只要天气好,待嫔妃们每日一早来给她请安后,一定会带着她们出来走走,交流一下。
这些年四海无战事,国内太平,国库银子多的发霉,皇宫便成了历代帝王的重点关注的地方。
如今,御花园里修建地不敢说媲美天上瑶池,但也可以说是人间仙境。奇石、名花、湖、桥、除了高高的宫墙,皇宫内无一处不是精雕细琢,无一处不透着独具匠心。
徜徉在这样的美轮美奂的佳境里,哪个嫔妃不是从头到脚,浑身每个毛孔都透着舒服?
“皇后娘娘,听说罗宋宫旁的青玉兰又开了,前天嫔妾打从那里走过,那叫一个美……”
说话的是修贵人,二十岁左右的年龄,面目柔和,因位分在随行的妃嫔们中较低,家世一般,在众妃嫔们前说话的时候便多了分小心翼翼。
“是吗?”皇后一听,来了兴趣。宫中玉兰不少,但青玉兰不多。
“修贵人这可是真见了世面了。”修贵人旁边离皇后最近的一个湖蓝色衣衫的女子瞄了一眼修贵人,鼻子里轻微“嗤”了一声:“皇后娘娘宫中的金玉兰不比那青玉兰强了百倍不止?”
修贵人顿时脸色涨红,本想在皇后娘娘面前露露脸,没想到这个寒贵人又在挑自己的理。
但寒贵人说的也是在理,她也只能无奈受气。
见修贵人脸红不作声了,寒贵人面上隐有得瑟:“那青玉兰再开一次又如何,终究是杂色,怎么上得了台面?”
她说这话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修贵人的淡青色衣衫。真是不明白,这修贵人今天穿这个颜色的衣衫显摆什么特别?你嘴上说青玉兰,自己又着青色衣衫,是不是在把自己比喻成又开一次的青玉兰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自然,她的讥讽被其他妃嫔看在眼里,听在耳中,明白寒贵人意有所指的便暗自窃笑。
修贵人顿时脸红如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皇后对寒贵人一贯的刻薄有些不满,便微微一笑:“众姐妹赏花而已…..这寒贵人,人如其名,刀子嘴一点不饶人……”随即和声对修贵人说:“修贵人,带本宫过去看看,本宫也觉得花开两季倒是蹊跷……”
寒贵人自然不敢说“不”,少不了狠狠剜了楚楚可怜的修贵人一眼,随即扬声道:“嫔妾觉得那罗宋宫较远,要说看青玉兰,当属卫妃宫里的为个中翘楚……”
这一声让大家顿住了迈出去的脚步。
宫里谁都知道寒贵人和卫妃走的近,她这么说,无疑就是告诉大家别和卫妃过不去。
皇后听了这话,点点头:“寒贵人说的对,不过,改日再去卫妃宫里欣赏……”
“唉呀,卫妃这病啊,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一直没有开口的宁妃突然间意味深长道。
众人也知道宁妃和卫妃历来水火不容,现在宁妃这么说,乐得看好戏。
谁知宁妃话题一转:“方才修贵人说罗宋宫里的青玉兰又开一茬,这本是奇观,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反常为妖,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呢……”
见有些人不明所以,宁妃又道:“那地方离明玉宫倒是不远,各位姐妹去的时候啊——”关键时刻,宁妃掩口微一咳嗽,转身向皇后冷一心拜了拜:“皇后娘娘,嫔妃不太舒服,先告退了。”
说罢翩翩而去。
“有些日子没见着卫妃了,卫妃又一直在养病,看玉兰改日再去,各位姐妹散了吧……”
没看着好戏,众人意兴阑珊地各自拜过皇后结伴走了。
皇后看着明媚如花的嫔妃渐渐走远,这才低声问身旁的侍女佩儿:“明玉宫那里,真的是不消停吗?”
佩尔见众人走远了,这才低声应道:“回皇后娘娘,奴婢不敢妄言,不过,前些日子倒是看见李公公打从那里走过,还有,奴婢就看到以前太后的侍女翠儿好几次去……翠儿说虽然太后不在了,但每日要打扫……要说闹鬼的话,翠儿难道就不怕了吗?”
皇后听了,叹口气:“也是,难为翠儿了……你说,卫妃那天被皇上责罚,怎么回来无端就仿若疯了呢?难道真的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成?”
佩尔是个机灵鬼,忙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卫妃平日跋扈惯了,这回惹恼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