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授吃饭不说话,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眼前的大青蟹,自金泽滔经常送些螃蟹以来,苏子厚每餐是无蟹不欢。
宋雅容亲手拎了两只大青蟹给金泽滔,她知道金泽滔也和他老师一样,喜欢吃蟹,苏子厚剥了蟹壳,吃了蟹黄,心满意足地给每人倒了杯甜酒,四人齐齐举杯,宋雅容说:“为苏教授德行不亏干杯!”
金泽滔也凑趣说:“为师母德容兼备干杯,为老师和师母琴瑟和鸣干杯!”
苏才厚也笑着说:“也为你们年轻人奋发图强,进德修业干杯!”
吃过晚饭后,金泽滔留下两份材料,就告辞离开了苏教授的家,章进辉跟在金泽滔后面,心情很是复杂,他因为金泽滔引见才得以接近苏教授,知道苏教授重用信任自己,也是因为眼前这个小师弟。
一年前初衷金泽滔时,他有着省级机关普通的优越感,之后,虽然感激于金泽滔的仗义和情谊,但与之相交,还有那么一丝的俯瞰的感觉。
但今晚之后,他却为之深深折服,成功者背后,总有着不同常人的,面对逆境和困难所表现出来的,破釜沉舟的决心和逆流而上的信心。
或许这就是自己所缺乏的,这个小师弟,不容小觑,也不能轻视,他挎着金泽滔的肩膀说:“下个星期,你们浜海产业办初创,估计你也无暇来省厅办理项目资金申请,这样,你让人过来找我,我帮你办。”
金泽滔大喜:“正要拜托师兄,这次表彰会后,我还真没什么时间出来了,现在正是组织收入的临门一脚,不敢大意,只有麻烦师兄了。”
章进辉哈哈笑说:“咱兄弟俩还分你我?”
金泽滔撇了撇嘴,指了指楼梯口等候的一个女孩,章进辉视力不好,看不清那女孩的模样,拍着胸脯说:“兄弟如手足,我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我的就有你的。”
女孩忽然开口说话:“那女人是不是如衣服?”
章进辉连忙装傻充愣,大义凛然地对金泽滔说:“当然,老婆除外!”
那女孩正是章进辉一直以来的暧昧女友赵文清,不过现在也逐渐明朗化了。
金泽滔哈哈笑道:“知道你的心意,你也没慷慨到和兄弟分享老婆的程度,得了,你们继续暧昧去,我先走了。”
赵文清长发飘飘,不但人长得漂亮,也很大方得体,不理章进辉,却靠近金泽滔小声说:“不急,有个神秘嘉宾要过来,再等等。”
金泽滔不用猜也知道,她说的神秘嘉宾一定是王雁冰,他初次见到王雁冰就是和她一起过来的,金泽滔取了车和章进辉三人坐车里等候,刚才进了苏教授房门他就将邱海山打发回宾馆。
等了足有大半个小时,王雁冰才姗姗来迟,却是跑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赵文清皱眉蹙脑说:“冰冰,你可太没时间观念了,都等这么长时间,不会又迷路了吧。”
王雁冰自离开东源后也有三四个月,看着笑容可掬的金泽滔,却忽然有种落泪的冲动,她强压着快蹦出胸腔的心脏,尽量使自己情绪平静些,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地流泪。
赵文清慌神了,还以为刚才自己的斥责语气太过严厉,这个小迷糊经常迷路,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见识,连忙安慰:“哎,是姐不好,没有责怪的意思,主要是,哎哟,我道歉,别再哭了,你看,你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不是来了吗?”
赵文清在西大谈得来的朋友很少,唯有这个小迷糊却跟她极是合缘,平时也当她是妹妹一样的喜欢着,为了安抚王雁冰,却把她们的悄悄话都暴了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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