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办事,能不与这里的人打交道吗?”昭宁淡淡瞥了她一眼,进门解下披风道,“林嬷嬷我该做什么,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回回提醒我。”
在身上种下毒蛊还不够,还派了这人来监视她,当真是她的好表哥啊!
只是如今,西楚王对她拒之千里,她又要如何才能拿到东西离开这里呢?
“若是郡主真的做到,老奴自然不会多言。”林嬷嬷面色沉冷地说罢,便退了出去。
小君望了一眼,咕哝道,“不过一个嬷嬷有什么了不起,等郡主将来回去做了皇后娘娘就该好好惩治她。”
昭宁正在宽衣,听到小君的话讽刺地笑了笑,“你认为,我真的能够当皇后?”
“自然,陛下不是已经答应了小姐吗?”小君道。
只要郡主拿到东西平安回去,她便是大燕终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我只怕……我会没命回去。”昭宁冷冷地笑了笑,掀开被子躺到床上,一瞬不瞬地望着帐顶的花纹。
明天的见面,她不能再像今日这般莽撞了。
既是不相识之人,便也不必多加顾虑了,不过是各有各的目的,相互算计而已。
一夜好眠,次日早早起来了梳妆打扮,林嬷嬷打开带来的一只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套水蓝的宫裙和手饰,道,“郡主今日穿这些吧!”昭宁望了望,道,“小君,把那支紫玉钗拿过来。”
林嬷嬷见她不听,面色不由凝重了几分,“郡主,只有这样,西楚王才会注意到你。”
昭宁接过小君拿来的发钗,插在发间,拂了拂鬓角,淡淡道,“这些都是凤缇萦曾经在宫里用过的东西,穿成这样去西楚王面前是要亵渎西楚王后,还是要昭告他们我是别有用心想要引起西楚王的注意?”
在她出嫁以前,竟还有人专门过来教导她凤缇萦曾经说话走路的样子,大约是想要她学着凤缇萦的样子去引起西楚王的注意,从而获得宠爱。
可是,有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属于别人的样子,她穿成那样前去,岂不是找死?
林嬷嬷听她这般一说,又觉得有些道理,却又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昭宁抚了抚发间的紫玉钗,对着镜中的自己淡笑道,“这支紫玉钗不是说宁王府献给当年缇妃娘娘的吗,想来他会印象深刻些。”
这些东西不是不用,而是要用在关键时刻,虚虚实实,难辩真假,才能牵动那人的心。
林嬷嬷似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默然将拿来的东西收进了箱中。
昭宁对镜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妆容,起身道,“小君,我们走吧!”
她到北苑之时,燕胤早已起了,还未到议政时间便在院中练枪,瞥见进苑的昭宁主仆两人并未停下动作,直到一整套枪法练完了,一眼望过去目光定在了不起她发间的紫玉钗上。
那是她在边关之时得的一块紫玉,特地请人照着自己画好的样子打制的玉钗,赶着回京送给了凤缇萦作生辰礼,如今这紫玉钗又出现在他面前,她人却已经不在了。
“这紫玉钗,你从何而来?”燕胤眉眼沉冷地问道。
昭宁扶了扶发间的玉钗,宛然回道,“是陛下给的陪嫁物件,瞧着精致便戴上了。”
燕胤伸手道,“拿来!”
“啊?”昭宁抬眸诧异地望着他。
“发钗,拿来。”燕胤沉声道。
这样的东西,只能属于萦萦一个人,不能再出现在别人身上。
昭宁并没有立即娶下给他,只是一脸可惜的说道,“这是臣妾的陪嫁之物,亦是臣妾的心爱之物,王上非要不可吗?”
“什么条件?”燕胤面色沉沉地直言道。
昭宁闻言笑了笑,走近道,“若是王上送臣妾一支新的发钗,臣妾便不要这一件了。”
“朕没有这样的东西?”燕胤冷声道。
“那便去买一件如何?”昭宁笑语,望了望天色道,“王上这会该去议政了,臣妾两个时辰之后在书房外等你去买。”
燕胤眉目沉凝地瞪着面前的人,拂袖而去。
昭宁抚了抚发间的紫玉钗,抿唇笑了笑,却也暗叹那已故的西楚王后对这个人的影响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娘娘,奴婢听说是这王宫内是不准在王上面前提起王后的。”小君小声提醒道。
昭宁闻言微微拧了拧眉,“为何?”
“不知道,反正是不能提,只听说王后的死和大燕有关,所以娘娘还是不要不然提得道。
他们本就是这些人的眼中钉,若再提起不好的事惹怒了西楚王,只怕这辈子都没命回去了。
昭宁闻言点了点头,道,“走吧,回去用早膳,一会儿你就不必跟着我出宫了。”
“好。”小君连忙跟上她的步子回南苑去。
用完早膳,昭宁休息了一会儿便早早在书房外等着了,等到议政会散去朝臣纷纷从大书房离去,燕胤亦从书房内出来了,看到远远站在走廊上的女子眉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