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带着丝丝海棠花的香气,他于走廊灯下长身玉立眉目淡冷地望着夜色朦胧中立于海棠花下的陌生女子。舒璼殩璨
“何事?”
昭宁怔怔地望着灯影下剑眉鹰目的男人,有些移不开目光,一颗心悄然之间千回百转。
燕胤见她不说话,眉头拧得更紧了,声音沉冷,”到底何事?”
“王上以前是否见过我?”昭宁坦言问道玎。
她可以肯定,她一定是见过她的,不然不会熟悉得这般让她心潮翻涌,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是在何处见过这个人。
她想,若是见过的话,他应该是记得的。
“贵妃接近本王的手段,未免太过难以让人信服了。”燕胤眉眼冷峻,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裆。
昭宁有些紧张地攥此了手中的丝绢,说道,“臣妾之前生过一场大病,以前的许多事记不太清,看到王上觉得有些熟悉,想来是见过的,所以……”
她说着,却在对方冰冷的目光中渐渐止了声音。
他不相信她说的话,她以为这只是她接近他的把戏而已。
确实,她之前是想过许多接近他的方式,但此时此刻站在这里,她只是想要问清楚这样一个答案而已。
“朕未见过你,从未见过。”燕胤平静而冷漠地回道,薄唇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他当规矩了这么多天出来,会使什么样的招数,原来不过如此。
只是,这演戏的功夫似乎倒是不浅。
“当真未见过?”她走近几步,微仰着头望着她,目光有些迷茫又有些希冀。
若是从未见过,她为何每一次看到他,就恍似已经看过他无数回一样熟悉。
“朕不觉朕在上京之时,韦家与宁王府关系好到需要互相往来的地步。”燕胤冷声道。
“可是,我应该是见过你的。”昭宁痛苦地拧着眉望着他,却终究想不出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燕胤冷然一笑,淡淡道,“有事明日请安再说。”说罢,大步朝着书房而去。
昭宁默然地站在原地望着那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一手扶着海棠树,一手按着心口处,看来她终究是做了多余的事。
暗处,白二爷小声说道,“看吧,爷说过她一定是见过燕胤的。”
“见鬼啊,那是她套近乎的手段而已,当年凤家和韦家跟人一样,怎么可能有交情,又怎么可能会见过她,笨耗子。”花凤凰磕着瓜子骂道。
“可是她一定是见过的,那样的眼神不会是假的。”白二爷极力辩解道。
“那些不过是装出一做戏的,你还真信,亏你还说自己活了几百年,笨成这样?”花凤凰不屑地哼道。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白二爷哼道。
花凤凰瞪了它一眼,懒得跟一个鼠辈计较,专心致至地盯着还在庭院里未走的昭宁,想要看清楚她到底还要搞什么明堂。
等了半晌不见有动静,直接自己站起来走了出去,大笑道,“贵妃娘娘这是在……赏月呢?”
花凤凰说着指了指天上,白二爷不屑地哼了一声,今天晚上乌云层层,哪有什么月亮可赏,到底是谁笨?
昭宁看到是花凤凰,面上已是平日里的沉静之色,浅然一笑道,“原来是花将军,我晚膳过后出来走走,就准备回去了。”
“爷正好没事,送娘娘一程也不妨。”花凤凰笑道。
耗子是指望不上了,还是她自己出马吧!
昭宁淡然一笑,举步往南苑走,“那便有劳花将军了。”
花凤凰拿着一包瓜子递了递,道,“要不要吃点?”
“不了。”昭宁含笑摇头。
花凤凰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跟着往南苑走,“贵妃娘娘出身大族,到这穷乡僻壤的岐州来,可还过得习惯?”
“甚好。”
花凤凰笑了笑,继续道,“贵妃娘娘出阁前都是在上京吗?爷前些年也去了上京,还到韦家遛了一圈,怎就没见着娘娘呢?”
“我一直深居闺中养病,莫说出府,便是闺房都难出去,这两年病情才大好些。”昭宁道。
花凤凰闻言点了点头,这也正让她肯定,燕胤根本不可能跟这个人见过面,可是她方才又为什么说那番话。
若不是知道这些,只怕她也快被她那样逼真的神情给糊弄过去了。
“萦萦过世,楚荞一走,这王宫上下便冷清了不少,娘娘若是有什么事,大可来找我花凤凰。”花凤凰笑着说道。
“一定。”昭宁一如继往地惜字如金。
萦萦?楚荞?
这都是她所听说的传奇女子,一个是红颜薄命的西楚王后,一个是曾经宸亲王宠到心尖上的女子,却在最后叛逃大燕,协助西楚王创立了西楚一国。
回到南苑,林嬷嬷远远看到与昭宁同来花凤凰不由沉下了面色,待到花凤凰离去便立即道,“郡主,你怎么能与这些人为伍?”
“这里是西楚,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