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也暗自有了一个决定,人类的群体也是一样,就算有一天他和妻子、妹妹悄然离去,乌兰部人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也还会有一位新的首领,
岳震当然不会有了克拉,就丢弃老黄马,只不过因为新成员的加入,老马的任务变得简单轻松起來,它只负责驮着岳震他们沒來得及留在布哈峻的盔甲和武器,
这个时候远离布哈峻,岳震却一点也不担心,那个清晨里军事演习一般的经历,让他对布哈峻的防务很有信心,至少在赛马会期间,稍有些头脑的敌人,都不会去碰那块异常坚硬的大石头,
想到敌人两个字,岳震脑海里浮现出,契丹人十五和钦察的面容,他不禁暗暗自问:他们是我的敌人吗,谁知道呢···
由于古斯和诺尔盖这些经验丰富的农夫加入,鱼儿海子的春种提早完成了,精力旺盛的鞑靼年轻人,对老一辈们从绿洲带出來的战甲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在札比尔的带领下,纷纷身披全副盔甲,手执棍棒,分成两队,开始很像样的模拟战斗了,
“震头领,你知道了,”札比尔见面的第一句话,让岳震一头雾水,等问明情况后,夫妻俩对视齐齐色变,
三日前,西夏天宁寺的一位僧人风尘仆仆的來到鱼儿海子,请札比尔给岳震传一句口信,口信很简单,只有八个字:师兄有难,请到肃州,
札比尔不敢耽搁,当下就派人赶往布哈峻,想必派去送信的人,是和岳震他们正好错过了,听说已经过去整整三天,岳震看着妻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最明白他的拓跋月知道,丈夫不是犹豫该不该去,而是想让自己留下來,他独自前往,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拓跋月转身出去准备路上的干粮饮水,岳震暗暗叫苦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跟几位族长简单的交代一番,就和妻子一起上马北去,
鱼儿海子往北不到半天的马程,就是西夏国境线上的官道,沿着平坦的官道转头向西又是半天的路程,高大的肃州城楼就已经遥遥在望了,如此长距离的奔跑,就算是非常健壮的‘云彩’和“克拉”也是疲态尽显,负重最轻的老黄马则是明显的体力不支了,
咬牙跑到肃州城下,担心是否能够顺利进城的岳震,老远就看到了光头僧人,顿时明白天宁寺已经有了详尽的计划,
让他们倍感不解的是,接应的僧人带他们去的不是寺庙,而是肃州铁鹞子骑兵的大营,更然他们吃惊的是,闻讯出來迎接的竟是法刀和尚,
“阮师您怎么在这里,沒有你,我师兄岂不是更危险了,”
法刀和尚一脸苦笑,心中却是甚感宽慰,“呵呵,震少牵挂大国师安危,和尚我就不能怪你口沒遮拦了,只是那个俗家的字号,和尚我自己都已经忘了,今后还请震少嘴下留情,万万不要再提起了,”
看他还有闲心纠缠这些小节,岳震反而放下心來,先是干笑着道了个歉,就随着法刀和尚进了大营中的一间偏房,
进屋落座,不等岳震开口,早已忍不住的拓跋月,连珠炮似的劈头问道:“大国师现在身在何处,伤势要紧吗,谁负责他的安全,”
“呵呵,少夫人好急的性子啊···”法刀慢条斯理的正要一一解答,却不料被一路赌气的拓跋月抢白道:“大师也请口下留情,不要再叫什么夫人了,还是称呼拓跋姑娘,我心里舒服点,”
偷眼看向大窘的岳震,法刀顿时明白小夫妻闹别扭了,和尚顿时响起迦蓝叶曾经告诫过他:女人有时候不可理喻,
“呵呵,你们两个累到快要爬不起來了,知道又有何用,今夜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和尚我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不等他们两个有人反对,法刀僧就一脸贼笑的逃之夭夭,
沉着脸的拓跋月出去片刻,将提回來的清水往岳震面前一放,又背过脸去不再理他,岳震腆着脸凑过去正要开口,不巧送饭的僧人推门进來,两人又赶忙装作无事状,客气着接过僧人手中的饭菜,
僧人关门离去,岳震摆好碗筷又过去拧干手巾,递到妻子面前,“嘿嘿,娘子,洗洗脸吃饭喽,”
看到妻子的嘴角微微一翘,显然是忍着笑意再次背过身去,他也屁颠屁颠的跟着转过去笑道:“嘿嘿···娘子原來是累了,那就让为夫替你洗洗好了,”
‘噗嗤’一声轻笑,拓跋月起身抬手抢走手巾,另一只手抓起他的衣袖恶狠狠道:“先洗脸吃饭,等本夫人吃饱了,在和你算帐,过來···”嘴里怒气冲冲,手下却是轻柔的为丈夫洗去满脸风尘,
简单的洗涮,简单的晚饭,岳震出去给三匹马填过草料,拖着疲倦的双腿往回走时,忍不住暗暗奇怪:诺大的兵营,怎么一个军人也不见,只见接他们进城的僧人忙里忙外,
回到房里,拓跋月早已把睡榻收拾停当,岳震便一头倒到床上,
“喂,你这个家伙怎么不脱衣裳,”拓拔月一边给他脱下靴子,一边埋怨道:“你也不说去找法刀问问清楚,大国师现在究竟怎样了,那和尚实在可气,竟然故弄玄虚吊人胃口,这心里揣着事,怎么能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