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不扣的大财主,”
“几百年,怎么可能,”岳震惊奇追问道,在他印象中,吐蕃王朝一直都是盛极一时的强大帝国,所以才能够超然世外,坐看大金与南宋争斗不休,
“三少爷所言不假,最后一位吐蕃王朗达玛过世,距今已有两百余年,”一旁的土古论点头叹道:“传说中的吐蕃王朝先后出现过七位贤士,辅佐历代的吐蕃王,而七贤士都是当时的不世强者,独步天下,各领风骚几十年,可惜老夫晚生了几百年,嗨,无缘一睹七贤士的风采,可谓人生一大憾事呐,”
老尊者寂寞人生的感叹,让两个年轻人相视默然,人生的大舞台上沒有了对手,总是一个人自吟自唱,想起來也怪悲哀的,
过了好久,岳震才从遐想中回到现实,重提刚刚的话題,“完颜兄,据小弟所知,吐蕃幅员辽阔种族甚多,沒有维护秩序的王者与朝廷,岂不是天下大乱,”
“乱是乱一点,但要说天下大乱,就有些夸大其词喽,”完颜雍答道:“震少有所不知,吐蕃不同于他国的就是佛教昌行,不信教者百无一二,很多地方根本就是寺院中的僧侣管理当地的大小事务,处理纷争,像达克博这样的自封为王雄霸一方的人物,还是极少数的,”
“不错,”土尊者接口说:“就算达克博这样的强势人物,也不敢对百里外的岗布瓦寺稍有不敬,因为寺里的住持就是达布拉结活佛,”
听到这个神话一样的人物,完颜雍的眼睛顿时亮起來,热切的问道:“听说活佛的医术已经高明到了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地步,尊者您以为如何,”三人聊得兴浓,从医术又说到武功与练气,不知不觉越扯越远,直到完颜昌手下,那个曾和岳震交手的护卫四下张望着走了进來,
随着那护卫在耳边的低语,完颜雍的表情也在不停的变化着,先是微微吃惊,紧跟着却皱起眉宇,好像是在思索什么令他费解的事情,
摆摆手示意护卫退去,完颜雍看着岳震有些心不在焉的低声说道:“申屠大掌柜他们已经到了集外的望北驿,只是,只是···”他沉吟着很迟疑的说:“只是事情有些变化,原因何在,我也不是很清楚,”
岳震顿时有些急了,双手一按桌面,身体弓一样的绷紧,“完颜雍你是什么意思,,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你不要告诉我···”
完颜雍急忙摆手打断他说:“震少息怒,听我把话讲完,申屠大掌柜他们一行八十六人悉数來到,而且毫发无损,我所指的变化是···”他又停下來,踌躇了一番才开口,“原计划是由我家大伯的长子完颜亮押解着申屠掌柜一行与咱们会合,可是几天前完颜亮接到黄龙府传來的密信后,就带着两个侍卫赶了回去,唏,难道是京师出了什么大事情,而且与申屠掌柜他们同來的,还有,还有···”
看到他惊疑不定的神情,岳震这才恍然,完颜雍所指的变化应该和自己无关,身体放松下來的同时,岳震催促道:“还有谁呀,干嘛吞吞吐吐的,”
“呵呵···”完颜雍眼神古怪的苦笑说:“还有震少你未來的夫人,我二伯的掌上明珠,灵儿妹妹,”
“什么,,”
“啊,”
把目光从目瞪口呆的岳震那里挪开,完颜雍看向微愕的老尊者土古论,耸肩摊手道:“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灵儿妹妹,您想,以她脾气个性肯定是要來看看震少的,我现在真有些担心啦,若是灵儿对震少不满意,是铁定要和我这个三哥翻脸的,”
“不会,小岳先生他···”土古论信心满满的摇着头,话才开头,便被岳震急急的打断,
“怎么会这样,完颜兄你们不是來真的吧,”岳震气急败坏的瞪着眼道:“这原本是一场假戏对不对,你们爱怎么向外传言我管不了,但要是假戏真唱我决不答应,我岳震是内有苦衷辜负了心爱的人···”
话到嘴边,他不禁有些哽咽,一腔悲苦涌上心头,眼圈泛红,沒办法再讲下去,
岳震难以自禁真情流露,完颜雍心头颤动着垂下头去,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的一句内有苦衷,让土古论眼睛一亮,老尊者若有所悟看着激动的少年,
“我也沒想到,”过了好一会,完颜雍这才艰涩的开口说:“你猜的不错,以我的猜测,婚嫁之事不过是长辈们许你的空口允诺,等到假消息传回江南震动大宋朝野后,他们自有很多的说辞毁约,但是我···”说到这,他不但加重了语气,而且抬起由來认真的盯着岳震,
“但是从一开始,我完颜雍却是真心真意的希望你们能够两情相悦,相伴一生,我自小性格冷僻,虽然亲兄热弟一大群,却沒有一个真正能够交心之人,后來有幸结交震少你,雍三才得以体会何为意气相投,惺惺相惜,只可恨天不见怜,老天竟安排我完颜雍主谋來害你,所以盼着此事过后,震少你赢得佳妻美眷,也盼着你们夫妻走得远远的,从此远离丑恶的纷纷扰扰,纵马欢歌大草原,也只有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一通掏心窝子的剖白,让完颜雍也激动起來,胸口激烈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