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不过是看个热闹而已,刀光枪影中人影闪动,乍分又合,煞是好看,看到忘情处,大大的围观圈子中欢声雷动,
看的最认真,最投入的要算岳云、岳雷两兄弟,但哥俩却是各看各的,自然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岳云的眼睛基本上就沒有离开过父帅,他一直将父亲视为毕生追赶的目标,所以他聚精会神的盯着父亲手中的长枪,生怕错过一招一式,
岳雷可谓是近水楼台,他和父亲对练的次数要远远超过两个兄弟,正因为如此,他对父亲密若大网般的枪法最有体会,每次面对父亲时缚手缚脚艰难的感觉让他格外的注意岳震,注意同样双手用兵器的小弟是如何应对的,
转眼间,战圈里的父子二人就已斗了数十招,两人已经进入最关键的胶着阶段,校场又慢慢的安静下來,明眼人也就不难看出爷俩的实力对比,
在场观战的大小将领中,曾和元帅交过手的不在少数,能在元帅疾如暴风骤雨的打击下坚持这么久的也不过一两人而已,再看场中的震少,怎能不让人佩服,人家不但游刃有余轻松洒脱,时不时的还能与元帅交流两句,问问父亲枪法里的名堂,颇有些现场学习的味道,
百余招后,岳飞已经明显的看出了儿子的心意,欣慰之中不禁有些走神,手里的动作也就跟着慢了下來,
同样是练武之人,虽然武者与军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但两者又有许多相似之处,岳震这样一边打,一边详细的询问解说,无疑是从一个武者的思路出发,來讲述如何应付实战中各种各样的变化,來演示怎么做到以己之长克敌之短,看似父子间的一场比武较技,此时已经演变成为一堂生动的观摩课,有心人一定会在这里受益匪浅,
虽然场上的战斗慢了下來,岳云和岳雷却不约而同的挪开了视线,相视苦笑摇头,
“大哥,我还是想不明白,”岳雷比划着讲到:“刚才父帅那一招明明已经略占上风,可是小弟的左手却偏偏能从这个角度出刀,迫的父亲不得不撤枪回防,这么古怪别扭的招式,怎么能使出來哇,”
弟弟的疑问反而点破了岳云的困顿,少帅微微愣神后眼睛一亮,“怎么做不到,是咱们拘于成法招式想不到而已,你看,倘若父帅刚刚这样···会不会···”
兄弟二人讨论交流着心得的时候,场上的争斗也接近了尾声,
“老爸,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您家小子可是一夜沒睡好哦,”岳震忙里偷闲和父亲商量起來,“再打下去儿子稍不不留神,岂不给您丢人现眼,”
岳飞明白细心的儿子已发觉老爸鬓角有汗,可是许久沒有尝过如此酣畅淋漓的将军,不免有些意犹未尽,怎么舍得就此罢手,“想溜,哼哼···那还得看你有沒有本事接过为父的‘回马枪’,”说话间岳飞收招拖枪疾退,明知道父亲压轴的绝技肯定非同小可,可闻猎心喜的岳震还是忍不住提刀追了上去,凝神锁定父亲手里的大枪,
跨步追赶中岳震在脑子里飞速的计算着,计算父亲出枪的时机、角度,也不停的盘算着自己该如何应付不同的变化,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他,很快就把好几种判断归结起來,在行进中拟定了对策,
距离,关键就是距离,岳震迅速的调整着步伐,如果迫得太急,与父亲的距离过近,无疑是为老爸创造了变化多端的机会,他老人家骤然回身,或刺、或挑、或扫、或劈打,自己应付起來不免要手忙脚乱一番,如果距离太远,就等于给老爸出了个大难題,而且很可能看不到难得一见的惊世绝技,
就在岳震打定主意,刻意的控制着和父亲的距离时,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浮上心头,他慌忙顿足中不禁骇然色变,父亲手里的长枪不见啦,,
严格的讲,也不能说是不见了,只是硕大的长枪此刻化作一个鸡蛋大小的圆点,正沿着一条笔直的线路飞射而來,
怎么可能,难以置信的岳震长大了嘴巴,脑子里竟出现片刻的停顿后,才猛然反应过來,父亲是把···电光火石间,转眼即至的枪头就在面前,岳震已沒有时间移动,只得大喝一声右手刀硬生生的劈向枪尖,
‘嘎吱吱’短暂刺耳的金属磨擦声后,岳震只觉得手腕一滑,心中大叫一声‘不好,’,仓促间劈出的刀哪有准头,只是稍稍的阻碍了一下枪头的速度,也就是说枪尖距离自己不过一尺而已,
岳震一阵汗毛倒竖,明白此刻能够帮助自己的已经不是眼睛的认知,只有靠本能,一切都要靠自己最原始、最本能的反应,,
围观的人们则惊呆了,岳云、岳雷嗔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变化,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岳震化险为夷,哥俩才双双惊叫出声,
好岳震,滑过枪头的右刀猛然横劈,发力间他松开了手掌,叠加了重量与力量的单刀狠狠的砸在枪身,但这还不足以解脱他的困境,只见他左手刀悍然上撩,好像是要挥刀断臂一般,锋利的刀刃紧贴着身体向上迎去,大枪终于在双刀夹击下改变了方向,飞落一旁,双手巧妙的一气呵成,身体也配合的恰到好处,后退、沉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