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嘴里的食物,他急忙端起粥碗勉强顺了下去,
父爱如山呐,老爸昨晚肯定也沒睡好,为了老爸,为了一家人都平平安安,这点挫折算得了什么,我又怎能萎靡不振,,
好,索性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不再让老爸悬着一颗心,
就在岳震拿定主意的功夫,一直沒有开口的张宪说话了,“小弟这些日子东奔西跑的,确实够辛苦啦,咱们想看他与父帅切磋切磋,以后机会多的是吗,今个就算了吧,”
“唉···”岳震放下粥碗,捧起张宪的大手,摆出一付感激流涕的模样道:“还是姐夫最心疼俺呀,哪像你们两个当哥哥的,非要看着兄弟我被老爸修理的满地找牙才开心呐,”一家人顿时被他哀怨的表情逗翻了,
“笑什么笑,”假意瞪着两位兄长,他强忍着笑意,继续诉苦道:“姐夫,你是不知道,从小我就最乖最听老爸的话,哼哼···他们两个因为顽皮,沒少被老爸修理,所以他们就怀恨在心,可是沒办法啊,谁让俺岁数最小呢,只能拼了这条小命,让他们得偿所愿喽,”
岳云、岳雷哥俩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张宪也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看着小二开始了拿手的插科打诨,脸上又有了坏坏的笑容,岳飞便放下了大半的心事,手捻胡须摇头而笑,
说说笑笑的吃罢早饭,岳雷按耐不住兴奋的神情,不停地催促着大家上校场,看到他急吼吼抓耳挠腮的模样,岳震忍不住又是怪话连篇,惹得众人哄堂大笑,笑了个够,一家老小这才起身前往校军场,岳云、岳雷和张宪并肩走在前面,激烈的讨论着什么,岳震与父亲跟在后面聊起了家常,
“老爸,姐姐可有书信,娘亲这一冬天身子骨可好,”
岳飞无奈的笑道:“呵呵···怎么会沒有,负责与鄂州大营的联络小校,都快成你大姐的专职信使了,半月前银屏还捎信來,信里说,她把中印大师给你留下的药材统统泡成药酒,早晚逼着你娘饮用,如今你娘已是行动自如不说,还能帮着周婶做些简单的家务呢,”
“真是太好了,”岳震开心的拍着手,忍不住盯着张宪的背影感叹说:“唉,大姐真是好样的,姐夫这家伙也真是好福气,能娶到这么好的老婆,”
“羡慕人家有什么用,临渊慕鱼,不如退而结网哦,”父亲斜着眼瞥着他道:“前日福亲王跟为父说···”
岳震心里咯噔一下子,不禁停住了脚步追问着,“说什么啦,”
“哈哈哈···着急了吧,”捉弄了儿子一把,岳元帅得意的大笑起來,惹得前面的三兄弟一起回过头來,“说柔福帝姬已从巴蜀启程,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京师,我说你小子沒事就别泡在襄阳啦,快给老子滚回临安去,哈哈哈···”
望着开怀大笑健步而去的父亲,岳震心中一乱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醒过神來,“老爸,老爸,等等我呀···”
一路追赶着父亲來到人声鼎沸的校场边,岳震被这里的景象吓了一跳,不是吧,,怎么围了这么一大圈人,
“嘿嘿···小弟不必在意,军营就是这个样子,”故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的云少帅向弟弟苦笑道:“你雷哥得意忘形间,喊了一嗓子‘大帅与震少练枪’就惹來这般光景,现在你是骑虎难下,不想比也得比啦,快走啊,父帅已经进去了,”
顺着将士们让开的通道,岳震硬着头皮向里走去,各种让他哭笑不得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瞧,少帅身边的就是震少爷,原來这么年轻啊,不会搞错了吧,水师那边的弟兄们不是说,震少爷如天神一般天下无敌吗,怎么会···”
“兄弟,今个开眼了吧,这就是那位富可敌国的二少,咱大旗营所有的新装备都是人家一手操办的,厉害吧,沒有二少,咱襄阳大捷哪能胜的这么干脆漂亮,”
“是啊,是啊,选锋营那些新丁,看到咱们的铠甲,啧啧···眼馋的口水都流到脚面上喽,哈哈,想起來就让俺老三那个爽快呦···”士兵们的窃窃私语,清清楚楚的落在两兄弟的耳朵里,岳云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几个部下,尴尬的拉起小弟加快了脚步,
围观的将领和士兵们越來越多,最后终于惊动了大营的值勤官,牛皋闻讯赶來时岳家父子已经拿起了兵器,校场内外顿时鸦雀无声,
长枪在手,岳飞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威风凛然间寒气迷漫,瞬间,将军仿佛变成一块磁石,吸引着周围的能量,而且越來越快,站在将军对面的岳震,顿时觉着空气被一点点抽离,压迫感也就随之而來,真气本能的抵抗起來,他的身体也渐渐的绷紧,因为他明白,奔腾而去的能量随时都将化作雷霆万钧,倒卷回來,
‘呼,’大枪翻滚的风声里,岳飞扎稳了马步双手握枪,人似满弓枪如箭,微微颤动的枪尖直指岳震,“來吧,让为父看看你的本领,”这一刻,大枪就好像蓄势待发的千军万马,只等着将军一声令下,
岳震看在眼里,几许欢喜,几分骄傲的感动,更多的是让他头皮发麻的崇拜与仰慕,这就是我老爸,纵横于天地之间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