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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情·战意(1 / 3)

不好,以‘九先生’这种实力早就应该发觉自己,说不定人家一直在等着,等着福王和大队人马回來时骤然发难,退,心中大凛的岳震当机立断,毫不迟疑的飘身后退,好像一只夜空里的蝙蝠,贴着屋顶转瞬就滑出偏院,退回主院后,他知道今夜已事不可为,不再做半分迟疑和停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守备府,

岳震已经够快,可还是让赶回來的福王有所察觉,王爷用手势指挥着侍卫们就位后,又在房顶上仔细的巡视一周,直到肯定一切如常,他这才满腹疑云的回到地面,

福亲王推门进來,秦桧赶忙起身行礼,可是王爷眼角也沒扫他一下,只是紧张的看着泰然安坐的‘九先生’问道:“皇上,是不是有不速之客光临,”,

原來所谓的九先生,赫然就是当今皇帝,宋高宗赵构,

哥俩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后,高宗皇帝微笑道:“会之下去安歇吧,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喽,我还有重担子要交给你呢,还有···”望着恭恭敬敬告退的秦桧,皇帝补充说:“谨记不要将我在襄阳的消息泄露出去,去吧,”

弯着腰的秦桧退出去后,福王合上房门,赵构在他身后笑了起來,“呵呵···十弟的功力又有精进呐,饶是那小子溜得飞快,还是被你踩到了尾巴,哈哈哈···”

“真的有人來过,难道走漏了消息,”福王手扶门栓惊疑不定,

“襄阳城里有本事在你眼皮底下溜掉的,还能是谁,这家伙还真不老实呢,千里而來也不歇歇,大半夜的还要乱窜,吓吓他也是活该,哈哈哈···”

“他,”听得出皇帝兄长的心情甚为愉悦,福王沒有转身,背对着哥哥,喃喃轻语中表情很是复杂,

坐在漆黑的营帐里,回想着刚刚夺路而逃的情形,惊魂稍定的岳震感觉十分窝囊气闷,可是不逃又能怎样,莫说神秘莫测的九先生,就是福王和那些禁军侍卫发现了自己,今夜也休想脱身啦,

“嗨,真是天意难违啊···”岳震沉重的叹息了一声,摇头不止,秦桧已经进入了福王的视线,今后必将一步步的接近权力中心,若再想除掉他,风险实在太大了,

大概是响动惊醒熟睡中的张宪,看到对面床上的姐夫猛的翻了个身,岳震赶忙甩掉鞋,飞快的钻进被窝,屏住呼吸,听到姐夫嘟嘟囔囔的又打起呼噜,他才敢放松了身体,轻手轻脚的脱下灰衣,卷做一团藏在铺下,

躺在慢慢暖和起來的被窝里,岳震却是困意全无,脑子里不断的漂浮着,秦桧、九先生、福王,这些名字走马灯一样缠绕着他,让他深陷沮丧与懊悔之中,

好不容易熬到倦意袭來,迷迷糊糊的岳震刚要睡去,外面一声号炮响过鼓角齐鸣,大营里沸腾起來,军人们起床吃早饭了,

迅速起身穿衣的张宪,愕然看着床上蒙头的岳震,正在纳闷小舅子是什么时候溜回來的,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帐外响起少帅岳云匆匆过去的声音,“姐夫,小弟,快快起床,父帅叫咱们几个过去用饭呐,快点啊···”

岳震听得清清楚楚,只好哀叹着爬起身來,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子,和姐夫一起穿戴洗脸后,哥俩并肩向岳飞的营帐走去,

一路上小舅子哈欠连天,张宪虽然担心不已,却碍于人來人往不是说话的时机,只好揣起一肚子的疑问默不作声,进到营帐,岳飞和云、雷两个儿子已经就座,岳震遮遮掩掩的上前行礼请安,满脸的疲态当然逃不过父亲的眼睛,

“小二,你无碍吧,怎么睡了整晚还好像很劳累的样子,是不是换了地方有些不惯啊,”

知道父亲还在担心着自己,但是万万不能让老爸知道,自己昨晚去杀人无功而返,岳震做贼心虚的吱唔道:“可能是吧,加上心里···心里有些事,怎么也睡不踏实,”

“噢,”岳飞了然的点点头,指指座位惋惜的说:“那就抓紧吃些东西再回去睡一会,本來为父今日空闲,想看看你的武功有沒有进展,你的状态这么差,还是改日再说吧,”

岳震经过昨夜的挫折,满心的沮丧和颓废,实在沒什么心思和父亲比试武技,听到老爸这么说,也就点头答应着坐下了,

他不反对,可是有人却不满意,岳震身旁的岳雷捅着他说:“小弟,不会这么沒用吧,是谁在鄂州那么神勇,把我们三个打得落花流水來着,区区一晚沒睡好就成软脚蟹啦,哦,我知道啦,是不是父帅威名远播,怕输啦,”看到小弟对他的激将法无动于衷,岳雷只好央求起來:“大营好不容易才休息一天,大家都不用操练,你就露两手,让哥哥开开眼界,”

“去,小弟别听他的,”岳云灌下一口米粥抹嘴道:“你雷哥在鄂州输的很不服气,总说你是趁我们相互干扰侥幸得胜,咱是真金不怕火炼,他想看,嘿嘿···就不让他看,”

听着两个儿子一唱一和,岳飞摇头轻笑着呵斥道:“你们两个啊,胡闹,为父是看小二戾气纠缠于眉宇,想找个办法帮他宣泄宣泄,”岳震闻听心头一阵热浪涌动,不免勾起满腔的不如意和委屈,鼻子觉着酸酸的难以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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