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通用绷带扎紧了身上的每一道伤口。简单的擦了些红药水。
他沒有进行更多的治疗。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杀人。救人。
他在背上。腰上插了四把刀。手里还握着一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狂乱的头发也扎了起來。像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一样。溜达到了小笼包夜总会。
前几天的暴力事件尽管死伤甚多。却因为青帮的后台一手遮天。全面封锁了现场和消息。上海并沒有引发恐慌。只有各个堂口的大哥们。心知肚明。
这一日。迫于压力。小笼包夜总会不得不暂时停业整改。避一避风头。
三三两两的小混混蹲在豪华的大门外抽烟。其中就有孙天鹰的长子孙霸山。这小子一天到晚的腻在夜总会里灯红酒绿。偎红倚翠。沉湎于温柔乡之中。醉心于红粉堆里。连着数日的停业。让他无所适从。手脚都不知道要搁在哪里。去别处。整个上海。又有哪里的女人能比得上小笼包的红牌。
“妈的。天杀的双鹰盟。害得老子沒有女人睡。落在我手里。一个个都要活剥了皮。”骂完这一句。他就看到一个脸上带着新鲜刀疤。怒目狂澜的男人提着刀。向他缓缓的逼近。杀气凌人。
“给我拦住那个混蛋。竟然敢來找老子的麻烦。草。做事前也不擦亮招子。老子让你有命來。沒命回去。”孙霸山自然看得出來。陆通是來找麻烦的。他一向顺风顺水。后台比块铁疙瘩还硬。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跟着孙霸山混的十几个小弟当即围了上去。抓着砍刀和钢管。嚣张的问道:“小子。混哪的。这条路也是你他妈的能走的。”
“我不走路。”陆通淡淡的说:“我只杀人。”
“他奶奶的。挺横啊。你他妈的凭什么这么狂。”一砸毛青年一钢管便抽了下去。跟着山哥混。最大的好处就是。打死人算白打。
可惜的是。这次他却要死了。
陆通拔出手里的刀。扬手就是一刀。那青年眼睁睁看着鲜血从额头流到眼里。惊恐的想要尖叫。被陆通一脚踹在小腹。笔直的飞了出去。
这些小混混都是些游手好闲之徒。古代叫作帮闲。陪着孙霸山泡妞喝酒。欺负欺负老实人。他们擅长。真打上了硬仗。无一例外都是怂包。一见同伴被人一刀劈死。吓得集体往后狂退。直退到孙霸山的面前。一小弟大义凛然的吼道:“山哥。点子硬。你先撤。”
“撤你妈个头。”孙霸山给了他一记耳光。扇的他天晕地旋。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站不起身來。
孙霸山将门虎子。祖祖辈辈的黑社会。他现在虽然花天酒地。整日里不务正业。小时候也是苦练过的。算是一把硬手。他脾气暴躁。自小娇生惯养。别人知道他爹的势力。也不敢招惹他。所到之处。尽是卑躬屈膝。阿谀奉承之辈。今日一见陆通狂妄。杀他小弟。怎能不怒。
“一群废物。滚一边去。本少爷亲自料理了他。”孙霸山抽出佩刀。挺身走上前去。那帮小弟不知道厉害。以为少爷出马。一个顶十个。这厮再狂。总不敢劈了青帮的少主吧。纷纷鼓掌叫好。大肆起哄。
于是。悲剧注定。无可翻转。
“小子。哥叫孙霸山。记清楚了哥的名字。到了下面。别他娘的一问三不知。当个枉死鬼。”孙霸山趾高气扬的叫嚣道。
陆通皱了皱眉头:“青帮帮主孙天鹰是你什么人。”
孙霸山当真是霉运当头。还以为他畏惧了。冷笑道:“就是我爹。怎么。怕了。刚才不是很牛比。知道怕了。跪下磕五十个响头。老子还有可能放你条活路。”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小子。今天算你倒霉。落在我手里。”陆通狞笑一声。欺身而上。手里的刀劈头盖脸砍了下來。
孙霸山更加暴怒。举刀就去硬拼。沒想到陆通这一刀劈到一半。陡然下坠。身子反拧过來。刀剑自下而上的顶住了他的咽喉。冷冷地说:“我现在问一句。你答一句。有一句废话。我就剁你一刀。”
孙霸山这时尚不知死活。狠声道:“我爹是孙天鹰……”
“啪。”陆通一刀剁在他右臂上。寒声道:“你爹就算是孙悟空。这此也救不了你了。”
孙霸山从小到大。别说挨刀。挨得拳头也不多。这撕心裂肺的疼。当即把一腔的狂妄都咽进了肚子里:“别。别砍。我。我说。”
“快说。”
“说什么。”
“李纯纯在哪里。”
孙霸山如梦初醒。惊叫道:“你。你是双鹰盟的人。”
“少废话。快说。”
“她。她被关押在悦來赌场里。你。你有本事自己去救。”孙霸山哆哆嗦嗦。声音发颤。再沒有了刚开始时气势如虹的架势。
“带我去。”
“大哥。不关我的事。都是我爹和八大金刚做出來的。你放了我吧。我给你五百万……”
擦。
又是一刀剁在他屁股上。鲜血如注。陆通面容冷峻的说:“别挑战我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