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当林小渣昏昏醒过來的时候,看到眼前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身材消瘦,双峰傲然,显然是个绝色佳人,他暗想自己平日里也沒有积多大的功德,沒想到竟然能够死后上天堂,看來老天对他也是有所眷恋的,
“你不认识我了,”声音很软,像是糯米粽子里的米粒一样,又甜又柔,
“你是天堂上的天使吧,”渣哥痴痴的问道,
女人咯咯的一笑:“你真逗,仔细看看,我是谁,”
渣哥伸手擦了擦眼睛,略略看得清楚些,只觉得胳膊一阵抽痛,继而浑身上下沒有一处不痛,呲牙咧嘴的看了那人一眼,竟是左舷平的红颜知己,身手颇为不俗的花佩芝,
“我草,天使个屁,收回刚才的话可不可以,”
“沒听说过么,说出去的话就好像泼出去得水,覆水难收,”
“狗屎,”
“你干嘛不喜欢我,”
“我干嘛要喜欢你,”渣哥沒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可惜身上一点力气都沒有,沒办法和她拼命,
“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花佩芝嘟着小嘴,不满的说:“人家刚从千军万马之中救了你耶,你不会就用这样的方式來报答我吧,”
林小渣咳嗽了两声:“谁稀罕你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要看我不爽现在把我这条命拿走也沒关系,”
“你简直就是头倔驴,”
“对了,”林小渣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我的人都怎么样了,”
“死的死,逃的逃,只有一个花姑娘被生擒了,”
“谁死了,”
“杨老实啊,还有一个狙击手,叫啥卡帕的外国人,”
“老实哥死了,”林小渣一惊之下,不顾身体的疼痛,僵直坐起身來,
“是啊,要不是他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还真不一定就能救得了你呢,”花佩芝眼中露出钦佩之色:“说真的,虎堂杨老实,果然名不虚传,都已经筋疲力尽了,一个人面对上千号人,仍然毫无惧意,拼死血战,要不是张硕那个老鬼发威,说不定还能多撑一阵,那样我就有时间再去救他了,可惜啊,张硕毕竟是张硕,打一个濒死之人,他不会失手的,”
“老实哥,都是我害死了你,”林小渣虎目含泪,想起当日那场激战,杨老实平日里的一本正经,群殴时的凶猛狂悍,被凌莎劈头盖脸欺负的衰相,历历在目,如在眼前,斯人却已魂归天外,
“张硕,青帮,”林小渣死死咬着嘴唇,鲜血立时流了下來:“我要你们血债血偿,”挣扎着便要爬起來,
花佩芝连忙摁住他,柔声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我一秒也等不了,我要宰了张硕全家,”林小渣怒喝着站了起來,两脚却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床上,泪水便情不自禁的涌现出來,
“就算要报仇,也要等到有了一战之力啊,别说你现在动弹不得,连拿刀的力气都沒有,就算是全盛的状态,单枪匹马就能挑了整个青帮么,”
林小渣镇定了一下情绪,打眼去看花佩芝:“你为什么要救我,有何图谋,”
“好心当成驴肝肺,救你难道还有错啊,”花佩芝娇嗔一声,轻轻在他大腿上打了一下,当然沒敢用力,一用力,估计渣哥就得零散了,
“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你是青帮的人,怎么会无端端的就一个对头的性命,花佩芝,你有什么事,直來直去的讲,我林小渣不是左舷平,会被你迷的不知道东西南北,”
“你说的什么话,好像我就是个狐狸精一样,”花佩芝明显有些不高兴了,越是风流的女人,越是喜欢人们讲她是个纯情女人,这就跟当了婊,子立牌坊是一样的道理,
“你不是么,”林小渣冷哼一声,却是不愿和她假情假意的套话,
“你妈的,”花佩芝给自己顺了顺气,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胸脯,道:“好,既然你直白,我也就不兜圈子,出來混,无非是为了一个利字,我原本是凤尾帮的帮主,虽然帮派不大,却是自力更生,逍遥自在,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行事,乐得快活,沒想到孙天鹰这个王八蛋,图谋我的地盘,垂涎我的美色,居然仗着人多势众吞并了我的帮派,我虽然也能大一打,跟八大金刚比就不是敌手了,更不用说那个变态的孙中,沒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便跟了孙天鹰,百般讨好取宠,结果呢,这个老王八竟然派我去监视左舷平那个王八蛋,靠,见了鬼了,我是他的女人啊,他居然让我去和一个不入流的小弟睡觉,”
“所以呢,”林小渣这时才知道,原來表面看似铁板一块的青帮,其实并沒有那么团结,内部也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所以我要推倒孙天鹰这个老王八,自己做青帮的主,”花佩芝说着,眼中精光四射,手都略略有些颤抖,
“你救我,是想让我帮你除掉孙天鹰,”林小渣想了想,问道,
“当然不是,”花佩芝冷峻的说:“你虽然比较能打,一个人的力量却改变不了整个局势,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