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日。叶萧便已穿过地下暗河。來到了无名湖畔。连续遁出数万里之遥。期间却无需特意调息。金丹旋转之间。遁光所消耗的法力。便被补充进來。沒有一点勉强和浪费。使叶萧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结丹期修士的强大。
“金丹随时运转。使法力保持充沛、浑厚、悠长。施展术法之际。又沒有一点浪费。仅凭这两点。就让筑基修士望尘莫及。更遑论经过金丹淬炼的灵力。密度已经被压缩至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同样的一个法术。由金丹期修士施展出來。威力只怕比筑基期能大上几十倍。”
叶萧穿出湖面之后。一时兴起。给自己加持了一道风行术。身形晃动。一下子便是数百丈距离。跟结丹之前。御剑的速度也不相上下。眨眼间便出现在了焦沟和阿秀当初搭建的茅舍之前。
“咦。阿狗这小子不错啊。还知道布下禁制。修为也已经快要突破至筑基后期了。可阿秀……云飞已死。蛊虫也应该同时消亡。可是看她的样子。莫非还有什么事情。”
茅舍被布下了几道简单的禁制。可那里挡得住如今的叶萧。神念微动。茅舍内的情形已尽显脑海。焦沟正在盘腿跌坐。专心练功。阿秀却神色黯淡。满脸憔悴地斜斜靠着。双目之中。沒有一点生气。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修为不但沒有精进。反而倒退得厉害。青蛟尺就放在茅舍内一张简易的木桌上。普通木雕一般。
“阿秀这个样子。阿狗怎么还有心思练功。”
木尺在。蛟魂也应该无事。只是茅舍内两人的情形。却是让叶萧大奇。正在此时。阿秀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身子软软地向下倒去。青蛟尺马上光华一闪。一滴晶莹剔透。清新之气四溢。如同丹药般淡绿色液体。被弹了出來。沒进了阿秀体内。
“水木精元。阿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青蛟用这种手段维持她的生机。。”
焦沟对此毫无反应。依旧在专心修炼。不只是早已习惯。还是太过专注。惊骇之下。叶萧也顾不得先打招呼。一步跨跃茅舍外的禁制。轻松进入了茅舍之中。禁制被破。焦沟当即有所感应。马上睁开了双眼。又惊又喜:“叶大哥。你沒有事情。那简直太好了。”
“主人。你结丹了。。”光华一闪。青蛟的魂魄也马上现身出來。虚幻无比。好像也受了重创似的。见到叶萧。同样吃惊不小。此前叶萧有意切断了和它之间的心神感应。因此直到此刻。才察觉叶萧已经结丹。
“阿秀是怎么回事。”叶萧无心寒暄。一缕精纯之极的法力。已经进入阿秀体内。沿着脉络游走了一个周天。眉头马上攒成了一团。
阿秀的体内。盘踞着一股死气。不断地蚕食生机。使阿秀的肉体不断萎缩。五脏六腑都已徒具其形。失去了生理功能。全凭青蛟打入的水木精元吊着一口气。
“叶大哥。是这样的。”焦沟面上喜色一收。立刻堆满愁云。
原來被云飞利用阿秀杀死的慕容长天。竟是阿秀的亲生父亲。而阿秀跟慕容红叶。则是同父异母。阿秀的母亲气恼慕容长天脚踩两船。带着阿秀愤然出走。不幸碰到了悍匪劫道。被云飞所救。才得以相安无事。定居在了双龙关中。
三四年前。云飞又突然现身。找了个借口。欺骗阿秀帮他留意焦沟。后來阿秀和焦沟得到了叶萧赐予的青玄气。也走上了修行之路。云飞感觉难以再继续欺骗下去。才种下了蛊虫。胁迫阿秀继续为他监视焦沟。最后却突然消失。再也沒有在阿秀面前出现过。
“果然是因为玄心道。只是这人是谁。究竟想干什么。云飞的身份太过复杂。指使他的人來自哪一方面都有可能。”听到这里。叶萧心中一动。云飞不再去找阿秀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自己开始修炼玄心道。并且显示出了效果。联想云飞元神湮灭之前的话。叶萧心中又是一阵惊悸。乱麻一般理不出个头绪。
阿秀只当事情已经无疾而终。对此自然喜出望外。只是她的母亲因为慕容长天的乱情。郁郁而终在异地他乡。阿秀有了本事。自然想为母亲讨个公道。于是便执意要跟叶萧去可鲁草原。听闻慕容长天就在萧鹰的皇宫之中。便忍不住前去质问。不料刚一见面。慕容长天便遭横死。清醒之后。才得知是云飞利用自己体内蛊虫。害死了慕容长天。
慕容长天虽然有负自己的母亲。但阿秀还沒有狠心到让他死的地步。得知自己间接害死生父。又知晓了云飞利用自己体内蛊虫。掌握着叶萧的行踪。并且将叶萧逼到了九死一生的境地。阿秀便开始日渐憔悴。直到如今这样。
“青蛟大哥说它的洞府之中。或许找得到能够治愈阿秀的灵药。只可惜以我的修为。却无法潜入万丈水下。而青蛟尺中的水木精元。也被青蛟大哥摄取了不少。拿來维持阿秀的生机。灵力有些不足。所以……”焦沟最后说道。
“心魔不去。再多的灵丹妙药也无济于事。修为的突飞猛进。果然不全都是好事。”叶萧听罢。不禁暗叹。心中更担忧的。却是焦沟。以他如今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焦沟如今表现出的发奋。与其说是坚强。倒不如说是执念。若阿秀最终无事也就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