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灵的实力与我不相伯仲,而且还有冰煞在旁,除非我能将方才到手的混沌之气全部炼化,然后衍生出自己的身体,真正晋升元婴,才会有将虫魔一击必杀的把握,”苍月冰冷机械的声音,响起在白魅老祖的脑海之中,
“既然这样,老祖便继续和那个小辈虚与委蛇好了,一条小小的蛊虫,就想控制老祖,哼,难道忘了老祖我最擅长的本事,”无奈之下,白魅老祖恨恨地想着,
“凭借浮光掠影这小道之术,幻化出一个连实体也沒有的分身,就想收集那些连玄阴煞气也对付不了的灰气,白魅,你脑子该不是糊涂了吧,”虫魔毫不顾忌地嘲讽着白魅老祖,很显然是沒有发现苍月的存在,话语里的惋惜之意,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些灰气就算不是混沌之气,也足够神奇了,只可惜无法得到,”
“这个倒也不难,那些灰气既然可以被阵法催动,那底下的宫殿之中,想必还有一些吧,”白魅老祖眼珠一转,道,
“宫殿禁制已毁,已是本人的囊中之物,现在本人要进去转转,想必也不会有人反对罢,”虫魔听罢,望望身边傀儡般的萧豹,当即狂笑起來,催动遁光,朝那座造型如同闪电的宫殿扑去,
噗嗤,噗嗤,噗嗤,
不料,虫魔离宫殿尚有百余丈,那座闪电造型的宫殿上空,便突兀地出现密集如林的长枪大戟,宛如有人在拉弓搭箭一般,划破空气,噗嗤作响,铺天盖地地射将过來,蝗虫一般,连天上的日光都被遮住了,
“禁制不是已被毁去了么,,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反击威力,”
这些枪戟寒光闪烁,凝若实质,凌厉的庚金之气散发开來,让人肌肤生寒,尚未近身,虫魔护身的虫云,便出现了无数细小的孔洞,宛如被戳中一般,虽然沒有伤到虫魔,但还是让他吃惊不小,赶紧止住势头,小心防御起來,
轰,
在虫魔的驱使之下,萧豹也赶了过來,挡在虫魔身前,双目一寒,射出两股儿臂粗细的玄阴煞气,相互纠结缠绕,好像钻头旋转,赶在密密麻麻的枪戟袭到之前,发出一声巨响炸开,银灰色气浪如毒蛇翻腾,向四面八方扩散,那些庚金元气所化的枪戟,只要被沾上一点,就立刻凝结,然后化作齑粉散去,
眨眼之间,虫魔和萧豹周身,就出现了一个极为安全的小空间,任凭枪戟如雨,仿佛无穷无尽,也无法伤到里面二人一丝一毫,虫魔的一颗心是稳了下來,不过面色却犹疑起來,对于抢占无名宫殿一事,已经有些动摇,
“哼,虫魔这小辈空具凶名,想不到竟如此胆小怕事,也不知这位冰煞是否也是徒具虚名,老祖我要借助虫魔之手行事,此人的作用同样不可小视,看來老祖我还需再多费一些心思,”
白魅老祖和冰煞也已在此时赶至,见此情形,远远便停了下來,白魅老祖瞥了一眼身边始终一副冷冰冰模样,不似活人的冰煞,心中盘算,不过对于虫魔,却是更加鄙视起來,以他的眼光和对萧豹实力的了解,自然清楚萧豹和虫魔合力,破困而出绝非难事,
“虫魔甘做缩头乌龟,显然是对抢占宫殿一事有些动摇了,”
念及此处,白魅老祖不禁皱起了眉头,看着身边的冰煞试探道:“冰煞道友,不知你可有良策,解眼前之围,看这样子,他们两个只怕是遇到了一些麻烦,道友和虫魔相熟,也了解他的神通,不知你我应该如何配合他脱困,”
冰煞看也不看白魅老祖一眼,面无表情,却也沒有出手,不知道其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白魅老祖见状,暗自冷笑一声,重瞳突然之间异彩连闪,一道道光圈散发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同套筒一般,罩住了自己和冰煞,而冰煞似乎早已料到白魅老祖有这番举动,并沒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更沒有动手反抗,只是微微皱眉道:“老祖想做什么,”
“有什么话,道友现在可以畅所欲言了,在老祖我的锁阴夺魄环的隔绝之下,不管那种蛊虫,也无法和主人产生感应,”看到冰煞沒有反抗,白魅老祖也沒有继续动手的意思,自信满满地开口道,
“在下还是不明白老祖是什么意思,”冰煞终于开口,声音森寒,如万年冰窟中吹出的寒风,
“哈哈哈,明人不说暗话,老祖我就不信,若非是被虫魔种下蛊虫,以道友心性,会甘心受虫魔那个小辈驱使,”白魅老祖狂笑一声,连连摇头,似乎觉得冰煞直到此时,还装模作样,实在太过好笑,
“道友担心的,无非就是这个,只要道友答应和老祖联手,老祖信手便可将之除去,”笑声之中,白魅老祖身躯忽然一抖,眉心正中鼓出一点血红,有龙眼大小,透彻晶莹,如同快要孵化出虫豸般鼓动不休,鼓动之间,还发出十分响亮叫声,似乎在传递什么消息,
“你敢让命蛊离体,,难道不怕被他察觉,,”冰煞见状,显然吃惊不小,不由望了前方一眼,
那里,正是虫魔和萧豹被困的地方,
“区区命蛊,老祖岂会放在眼里,若非老祖另有图谋,现在便可以炼化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