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如同会拐弯的流光陨星般汇聚而來,它们的目标非常的一致,,罗凌的躯壳,
到了此刻,沙鲁和褒姒已经相信,罗凌面对的,是最令术者恐怖的‘技能反噬’,越是威力强大且邪恶的技能,出现反噬后,就越是诡异恐怖,因为术者使用这类技能往往是被迫超品操作,所以一旦出现反噬,几乎是必死无疑的,这就好像最多在1公斤的TNT炸药爆炸中不死,但扔出了3公斤的TNT炸药包,并且自己处在爆炸的中心,
不管罗凌下场如何,是被无数远古怨魂撕碎,还是搞成失心疯,沙鲁和褒姒现在都已无暇理会了,两人已经侵入了主殿的最终防御线,月光下,虚空中,光影扭曲,黑色的漩涡无中生有,在漩涡中,银光如星灿烂,使那漩涡迅速的有了旋转星河般的瑰丽,
星宿官,每一位皆代表着远古时期,那群星璀璨的神秘夜空中的一颗星,他们的衣饰像是祭祀般长袍宽袖、桶装的高领,头上戴着高束的管状冠,方正的衣袍前下摆,以不知名的发光丝线绣满了星河纹图,整件衣服都散发着自然而神秘的微光,就算对这块土地上的历史文化根本不熟的沙鲁和褒姒,也能看的出,这些衣服,是比古代任何一个帝王的正服都要华贵珍稀数倍的古物,
星宿官手持两尺长的符剑,符剑仿佛是玉石制成,剔透而润洁,无一丝杂色,那葱绿的色泽透剑而出,散发着淡淡的柔光,沙鲁正想着这些明显感觉到不好对付的星人要如何使用手中那看起來似乎用力一抖就能碎的玉剑的时候,星宿官的攻击已经发动了,
虚空出现的十二位星宿官,将沙鲁和褒姒遥遥围住,并不上前肉搏,玉剑挥动,像是请乩的神棍在施展术法,舞的既无力道,也不美观,但是,每一舞,天地必生异象,
“快,脱出,”褒姒首先感觉到了情势不对,这明显是阵舞,虽然相比之前她见识过的大阵,此阵人数少到可怜,但给她的感觉确实从未有过的凶险,
沙鲁也是感应灵敏的家伙,比褒姒差的,仅仅是天赋上的一些专长,可惜,星宿官从出现到结阵,再到始动,环环紧扣,看慢实快,两人被散发着不同颜色微光的星宿官制造的如墙幻影阻拦,那种磅礴的绵力是两人从未感受过的,又是冰、又是电,沙鲁和褒姒试图强行冲出,然而,释放的能量攻击,去时雷霆万钧,行进到一定距离,竟然如泥牛入海,化入虚无,连个声响都沒有,
天上的月变的黯淡,像是被厚纱罩住,漆黑夜空,黄道十二星渐渐显现,明亮,星宿官们仍在舞剑,在褒姒和沙鲁的眼里,宫宇、大地、天空、月,都在逐渐消失,两人已经踏入荒寂的太空,上下左右,皆是无尽的虚空,远处,星云、星河、星团,渐渐明亮起來,渐渐的,流光产生,包括十二星宿官在内的这片虚空仿佛在宇宙中高速穿梭般,各种各样的星辰光芒,都在上下左右、或远或近的地方不停的掠过,光是那瑰丽浩渺的景象,就足以让普通人完全迷失,
幻境到这份上,沙鲁和褒姒已经完全失声了,就算他们是魔族,就算他们已经活过了不断的岁月,眼前的景象,仍是大大的触动了两人的神经,在浩瀚的星辰宇宙中战斗,在无尽的荒寂虚空中游曵,星如流光,无始无终,这是他们想都沒有想到过的奇异经历,当然,这经历也是极度致命的,
星宿官们已经消失,陪沙鲁和褒姒进行这趟宇宙之旅的,只剩远处遥遥相对环伺的十二黄道星座,一颗颗的陨石,带着长长的、燃烧的尾巴,以毁天灭地的势头飞來,砸下,炸裂,焚毁,两人丝毫感觉不到这陨石攻击是虚幻,身体感受明确的告诉他们,被正面砸住,绝对会死,
陨石一颗接着一颗,不停的砸落,两人所在的空间看似无限宽广,实则并沒有多大,沙鲁曾发射冰锥做实验,只要超出一定距离,马上会在流光中被撕的粉碎,两人仿佛站在一块透明的、高速飞行平台上,跳出去的下场,将是被扯碎,不跳,就只能在陨石的不断洗礼中苦苦支撑,
如果罗凌现在有心情观赏的话,会发现,沙鲁和褒姒所处的战场极为奇特,那是一个持续的超级龙卷的漩涡柱,十二被星宿官始终维持着这个龙卷风柱,一颗颗恍若星辰般的亮晶晶的光球,从星宿官手中的玉剑中孕育飞出,顺着龙卷攀升而上,对近乎透明的立场托盘上的两人进行着飞坠式的攻击,
此刻罗凌以无法为沙鲁和褒姒揭穿那十來个神棍的把戏,他已经自顾不暇,他所经受的,是沙鲁和褒姒远不能想象的痛楚,那是一种來自精神的无休止的伤害,褒姒只是看见了那些远古怨灵飞进了罗凌的身体,却沒有看到它们从罗凌身体中脱出时的样子,平静,怨灵的神情只剩下平静,它们在这种状态下化成光雾,消散无踪,
罗凌的身体成了一个过滤负面情绪的滤网,远古怨灵争先恐后的通过这滤网,重新回归深渊,重新成为这星球最本质的一部分,而罗凌这个深渊之子,成了最痛苦的垃圾处理工,
血色的怪物们不断的从血池中爬出,它们穿屋越脊,如走平地,它们冲向一切可以啃食的目标,皎洁的月光下,怪物如同迁徙的蚁流,从血池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