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对‘好的不灵坏的灵’这种说辞都抱有认同态度,这次,罗凌也荣幸的当了一回乌鸦嘴,就在他跟马陆路唠叨着己方面对的、可能是一个相当精密切庞大的毁灭计划的时候,一阵异样的波动从幽深漆黑的洞穴中传來,
是一种很特殊的次声波,虽然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包括马陆路及其手下在内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让人心悸的波动,让人想要呕吐,心跳狂乱,血压升高,憋的一个个脑门上青筋尽显、似要爆炸,
不用罗凌吱声,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关闭了头盔上的听觉器,然后开始以各种狼狈的姿态大口吸氧,
砰,就在这分秒之间,罗凌已经执枪在手,朝洞穴的尽头开了一枪,
“嘻嘻……”带着回音、细声细气的笑声从洞穴的另一边传來,听起來象是一个很开心的小女孩发出的,当然,此情此境下,这笑声绝不会让人听了产生可亲可爱的感觉,
望着洞穴彼端似有幽光微闪而过的黑暗,罗凌皱了皱眉,压制住了自己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他感觉的到,对面不止一个生物,至于这次声波跟嘻嘻的笑声同属一个存在发出,他就不得而知了,
而与此同时,马陆路一连做了几个手语动作,众人迅速有序的开始撤离,
手语,这几乎已成为这个时代试图外出找活路的每个狩猎者的必备知识,因为魔物中有好几种,就是通过声波來达到伤害或杀戮的目的的,有时候,就连彼此的通讯也会受到魔物声波的干扰,所以,手语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罗凌也并未在地下室逗留太久,看着几个被遣下來的专业‘补墙师’将洞穴里七岔八岔的钢筋重新焊接,并用特制的速凝水泥,从最外向内分批次填灌封堵了洞穴后,便乘恢复使用的升降机回到了上层,沒什么好说的,几个水泥匠做的确实专业,这种凝固一层再浇注一层的方法,防止了这边补那边掏、最后只补了个墙皮的可能,魔物们想要再挖掘,只能从头來干,
医院大厅,
“刚才,我以为我会血管爆炸而死……”
“可怕的次声波,不同于以往碰到的魔物所发,我猜那是个BOSS,”……
已经有八卦男忍不住绘声绘色的描述刚才在下边的遭遇,不远处的一根镶嵌着大理石砖的柱子旁,马陆路一边吸烟,一边小声跟林涛、林祥说着什么,看见罗凌,招手道:“这儿,正说你呢,”显然,几个人在一直等他,
林涛竖起右手大拇指向罗凌打招呼:“教官,果然不是吹的,够强,嘿嘿……”
罗凌哼哈着应付了林涛的恭维,直截了当的对马陆路和林祥道:“将事态弄的紧张兮兮并非我的本意,但有些情况我不得不说,刚才在地下室发出嘻嘻笑声的那位,是与众不同的存在,”
“与众不同,什么概念,特殊魔族,”马陆路蹙着眉追问:“刚才的情况我也有跟老林说,因为以前沒有经受过任何声波类的攻击,所以无法区别普通和你所说的与众不同,莫非你看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情况,”马陆路很自然的将笑声和次声波的发出者联想在了一块儿,那种情况下的笑声,给人的感觉真的是很诡异,
“我不能肯定笑声跟次声波是同一人发生,因为对面不止有一个人,我们姑且称之为人吧,否则说起來别扭,”罗凌解释,
“哦,你让大家关注那个发出笑声的人,是因为又发现了什么线索吗,”林祥问,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情况,”罗凌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抬头道:“难以言述,这……纯粹是一种,怎么说呢,直觉,”罗凌咧咧嘴,带着几分尴尬道:“听起來有些好些,似乎是疑神疑鬼,可我就是觉得,今天的这个事件,远远沒有结束,甚至说,才刚刚开始,我们仍处在危险之中,”
其实是,罗凌不好意思说:“作为一个强者的本能,我感觉到了那个家伙是比我还要强大的存在,如果诚心要挥这个基地,大家都有难了……”
幸好,“我相信你,”马陆路的直接表态解了围,
马陆路对林祥说:“似乎我在跟着发疯,可我觉得,我们应该相信专家,”
“我也信任教官的直觉预警能力,就像狗、鸡,都可以提前预知天气,”林涛也第一时间表了态,然后嘿嘿笑着搔着头:“抱歉啊教官,不太会说话……”
“沒想到,这个糙人说的倒是很接近真相,看來大块头有时候确实有大智慧,”罗凌心里感叹,嘴上表示沒所谓,
马陆路打圆场:“话糙理不糙,就是这一点,‘野兽般的直觉’,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官……呃……能力,是的,能力,”听他的口气,到像是在说服别人的同时,也在努力说服自己,
林祥始终保持着肃穆和镇定的神色,他的目光瞟过不远处的清理车,那边,一具具的尸体正从地下室搬运出來,有人的,也有魔物的,或已装袋,或摆到一边提取材料,
这些遗体最后的归宿是绞碎,然后埋于农场的地下,很好的肥料,火化是一种浪费,在基地里建墓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