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村是洪雅县的一个最边远的乡镇,2005年乡镇撤并中,并入瓦屋山镇,说她偏远,是因为从县城乘车到那里,需要多半天的时间,他的边境已与峨眉、金口河等县地接壤,去张村是因为堂弟的老丈人家住那里,堂弟几次邀请都被我和爱人推辞,狗年的五一大假,爱人从成都回家陪我们度假时,又被堂弟逮了个机会,再三提出让我们一家三口去耍一趟,就当是去旅游,推辞不过,我们准备5月3日清晨出发,
因为堂弟在柳江镇的场口上开了一间修理汽车的铺子,我们决定先坐车到柳江镇,然后再和堂弟一起坐车到张村,正当我们准备出门的时候,从乡下赶來治病的母亲把我们堵了回來,帮母亲从医院买回药,我们一家就出发了,到柳江已经是近10点钟了,堂弟和另外一个叫涛娃的小伙子正等着我们,稍作休憩,我们一行5人搭上了到瓦屋山的客车,因为车速过快,气候变化迅速,女儿开始晕车了,吐了一次又一次,爱人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让她听她最喜欢听的《吉祥三宝》,一路颠簸到达吴庄,堂弟包了一辆破旧的小面包车到张村,这一次,路更烂了,我担心女儿吃不消,一路以车的动作作比喻逗她开心,说來也怪,她竟不再晕车了,小面包在高低不平的三山环线上跑了40多分钟,终于到达张村场口上,一下车,我们都舒了一口气,满以为是到达终点站了,可堂弟却跟一个小四轮司机搭上了话,听那口气,堂弟和他还是很熟悉的,果不其然,我们再一次坐上了车,
到堂弟老丈人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等到堂弟的妻子喊“开饭喽,”的时候,我们已经再也记不起什么叫文质彬彬的词了,那情形只能用一个词形容,,狼吞虎咽,
白 茶
吃完饭在院子里歇脚,看见有人在翻动什么东西,上前询问,得知“白茶”,听说过毛峰、碧螺春等之类的茶叶,就是沒有听说过白茶,因为有了兴趣,恰好做这种茶的是堂弟妻子的五叔,听说我们有兴趣品尝,遂让堂弟沏一大杯放到我们的面前,顷刻间,一股清香幽幽而來,沁入我的心脾,漫漫扩散到我全身的每一个部位……呷上一口,苦涩而清醇,回味起來却又是一股甘甜,我喜欢上了这素未谋面的白茶,一连喝了好几口,却被早已馋得直流口沫的爱人抢了去,知道我们喝茶是人手一杯的堂弟不好意思地说:“山里就是这样,大家都喝一杯茶,”爱人沒有理会,只顾着品白茶了,
白茶长在地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我好奇地问正在做茶的五叔,五叔憨厚地笑了笑,沒法向我形容它的模样,实在沒办法了,他指着门前不远处的几棵约有三丈高的树告诉我:“那就是,”雨雾朦胧中,我看不清它究竟是什么模样,心中难免有一丝遗憾,待要再问时,堂弟的妻子已经把饭菜端了上來,
黄 连
堂弟老丈人家住的地方叫罐坪村,跟洪雅县的黑林、黑山俩两个黄连场接壤,这里除了种土豆、玉米外,我们能见的大都是黄连了,在崇山峻岭间,在森林的边缘,我们亲吻那文明世界的雅连,我们到來的时间正是雅连收获种子的时间,亲戚安顿好我们一家后,就抽空出去割种子去了,
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同学是黄连场里的,听他讲黄连山上的土都是苦的,于是站在黄连地边的时候,就把这个话鹦鹉学舌地讲给年幼的女儿听,女儿却是个叛逆的家伙,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的话还沒有讲完,小家伙竟然从黄连地里抓了一撮放在舌边尝了起來,见状,我和爱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女儿给我们下一个结论,女儿品尝后,惊讶地告诉我们:“妈妈,你说的都是真的诶,土都是苦的,”我松了一口气,惟恐因为鹦鹉学舌带來什么不良的后果,影响我平日里在女儿心目中的地位的心终于落了地,
因为看着亲戚在黄连地里扯杂草,我们也学着帮忙,可帮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黄连生长在高寒山区,却又不喜欢太阳的直射,连农们只得用遮阳网将它们盖上,要进入黄连地里扯杂草,就得弓着腰,弓在很窄的连隙里工作,刚开始时是新鲜,时间一长,腰就不听使唤,闹起了意见,亲戚看出了我们的破绽,领着我们看他刚从大山上扯回來的兰草和三七、虫蝼等,
回家时,亲戚大方地从连地里提了一大把黄连回來,作为礼物送给我们,我们也毫不客气地就接受了,因为盛情难却嘛,
张村的早晨
因为高山反应,还沒到睡觉的时间,我就觉得很疲倦了,早早地就躺下了,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在朦胧中,被一阵悦耳的鸟鸣声吵醒,我和女儿穿上衣服,坐在亲戚家的吊角楼上看屋后森林里飞來蹦去的鸟儿歌唱,
因为昨天晚上下过雨,久晴雨后的早晨,空气显得格外清新,山也显得更加明朗、清翠,以至于有什么异物飞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女儿靠在我的怀里,静静地循着鸟鸣声寻找鸟儿,
“妈妈,快看,好大的一只鸟儿,”女儿猛地一惊叹,将我的视线移动到她手指的方向,果然,我看见了一只野鸡身子足有一尺來长、两三斤重,正在树枝上飞來飞去,树枝被它摇晃得大动,我以为有什么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