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焚听出陈小九言语中隐含的意思,不由得大笑起来,那兴奋的眼眸中藏着阴森的狠戾,让人一望便知是个狠角色。
田焚起身而起,拍着石越的肩膀道:“以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尽管直接向我禀报,另外,法不传六耳,很多不该说的话,可不要说出去。”
石越拱手道:“田将军但请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第三人能猜得中田将军的心思,我便杀了他。”
“很好!”田焚很满意石越忠勇果决的态度!
他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向石越道:“我现在必须要去拜见康大人,依我猜想,刘文彩那厮一定是在告我的黑状,我要去虚以委蛇一翻。”
“从现在开始,刘文彩与我算是结下了梁子,你以后对他不必手下留情,出了事情,我帮你解决,只要你能抓住道理就好。”
石越连忙点头答应,心想着,从此以后,自己就算有了“尚方宝剑”,出了事情,全都往田焚身上推就好。
石越离开镇抚司,找到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看着他们忐忑中含着期望的眼睛,出言安慰道:“兄弟们,不用担心,有大好事!”
“什么……什么好事?”孙猛等人对田焚不是很了解,总觉得田焚身上存了阴狠的气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石越道:“田将军夸我们做得好,鼓励我们继续维护正义,抓好城北治安,还百姓们一个安居乐业的生活。”
孙猛、付强、雷大虎啊,还有下面那百个弟兄,不由得眉开眼笑起来,能得到田焚的夸赞,这是兵痞门最大的荣耀。
孙猛犹豫了一下,红着脸道:“石总旗,只是兄弟们的衣兜里有些尴尬,我们总不能立了牌坊,再去当biao子,明日总不好再去伸手向百姓们要钱,那不是赤裸luo的打脸吗?但是不要钱,兄弟们又会饿肚子,这真让兄兄弟们为难……”
石越拍着说孙猛的肩膀道:“此事无需多虑,兄弟们的饷银,田大人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饷银会按时发下来。”
“兄弟们尽管维护治安,除暴安良,遇到北城帮敲诈勒索,就给我往死里整,切记,抓人的时候,要把田将军的名字大声喊出来,百姓们记xing不好,要让他们记得田将军的好处。”
众兄弟一听说饷银有了着落,再也不用敲诈百姓度日,心里都放松下来,话说,既当兵,又当匪的滋味,真心不好受。
田焚一旦做出了决定,九头马也拉不回来。
再康善真府邸,田焚与刘文彩便唇枪舌战的辩白起来,总体而言,田焚有着道德上的优势。
即便是康善真有心压制田焚,偏向刘文彩,也不能做的太过火,毕竟,田焚与刘文彩都是自己手下的人……
康善真对两人各打五十大板,告诉他们自己私下协商解决,别到他这里来闹,然后不了了之。
看着田焚与刘文彩矛盾重重的模样,康善打心中有些得意。
田焚是新进的权贵,刘文彩是老牌的臂膀,两人之间有些矛盾,才能更好地管理,更亲密的围着自己打转。
即便没有矛盾,还要给你们制造矛盾,怎么可能给你们解决掉呢?
田焚也早就猜到了事情肯定是不了了之,他出了康复,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黑衣卫同知黄金虎的府邸。
黑衣卫同知是黑衣卫中的二号人物,掌管银钱用度,换句话说,就是掌管着黑衣卫财务与后勤补给的用度,权力极大。
黄金虎个子高大,孔武有力,眼神虽然浑浊,却大如牛眼,看着田焚笑意盈盈的前来,他深感不解:这厮明知道自己与南霸天穿一条裤子,跑到我家里来干什么?
田焚张口就说明了来意,缺银子,要出售皇上赏赐的侯府,但是为什么缺银子,却一字未提。
黄金虎早就知道这府邸很豪华,心中有觊觎之心,贪婪的询问着价钱,田焚冷笑着说道:“二十万两银子,如何?”
“多少?”黄金虎眼眸放光道:“二十万两银子,田将军,你可说准了?”他心中估计是在四十万两银子呢。
“我哪里敢与同知大人说笑?”田焚干脆利落的拿出了自己的房契,然后与从黄金虎那里取过二十万两的银票,转身离开。
黄金虎贪婪的仔细看着那张地契,兴奋的两眼放光,得意忘形道:“来人,起娇,本大人要去欣赏一下侯府的风光。”
就在黄金虎第二日高兴万分的住进了侯府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端倪,把他扔进了漩涡之中,气得黄金虎直骂娘……
田焚那厮,居然用二十万两银子,为他所管辖的二千名黑衣卫发放了三个月的饷银。
这件事情,立刻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数万黑衣卫都震惊了,一个个都心中满是怨气,积累的怒火一层层的向上传递,最终将气愤与委屈都发泄了在了各个小队的千户身上。
“人家田千户爱兵如子,为了能给兄弟们发出饷银,咱们的千户大人为什么就不能向田千户学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