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被人一拉差点摔倒,这人就是杨县长,他正在和几位下來考察的省领导接受省电视台的专访呢,
“这是我前次提拔的刘墉,今天他來了,我们也就让他说一说,”杨县长说,“李省长,这是我县出了名的勤劳致富的好农民,”
刘墉一听杨县长一说,吓了一跳,什么,省长,他立即转身笑容可掬地对李省长说:“李省长,您好,”
刘墉仔细端详了一下李省长,人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宽皮大脸,肚子不大,中等身材,一对耳朵特别大,头发亮晶晶的,像是刚从冰箱里走出來,
“你好,我早听杨县长说你是个不错的同志,这次我们來也就是想看一看你,你是如何把你们村子发展致富的,我听杨县长说了,你的思想先进了,学习党的知识,学习‘三个代表’不错啊,够深入,够透彻了,你给我说一说,你们村子现在一年的人均收入多少,”
刘墉环顾了一周,沒见到郑县长,说话心里沒底,他从來沒去统计一下秋庄人的实际收入,他也就不扫兴,便张口说:“六千左右吧,”
“不错啊,你们能达到这个数也就很了不起的了,明天我们去你们村子看一看,走一走,”李省长笑着说,
“好,谢谢您关心,”说完便转身对杨县长说,“我可以走了吗,”
“过來,我给你说一下,明天李省长们去你们村子,你回去安排一下,”杨县长拉着刘墉在一旁说,
刘墉想到吃饭头便痛,现在家里沒什么好吃的,转來转去也就是几块腊肉,他笑着说:“准备,我们那儿沒什么东西啊,也就是腊肉,”
“你说什么,,,我说的不是吃饭,是让李省长看的东西,村子的形象,”
“好,我回去准备,”
“刘墉,你不可能是那种木脑壳了,你若是把这事办好了,回头给你镇长当,”
刘墉笑了笑说:“我会去好好安排,”
刘墉便飞快地钻进办公大楼,他今天來是要见郑县长,得把事情说给他听,他來到郑县长的办公室,发现门关着,寻思是不是下班了,他逮着一个年轻人问:“郑县长下班了,”
“去省城开会去了,”
“好久回來,”
“说不准,”
刘墉垂头丧气的下了楼,悄悄地绕过杨县长一堆人的视线,开着车回家了,
刘墉回到家,还沒坐稳,郑花妹和刘科成正在想问他时,李桂花的老公刘顺利來了,他一进厨房,便哭丧着脸,说:“刘墉,你就放过我那婆娘吧,她是一时糊涂,”
刘墉猜想,李桂花肯定被公安局的李局长一行人带走了,
“我娃娃不是故意害李桂花,而是李桂花故意害我孙子啊,”郑花妹低着声意,严责地说,“你想一想,我刘墉三十多岁的人了,盼星星,盼月亮要一个娃,你李桂花把他害死了,我们不伤心吗,就说是人,是一条狗,一头牛,死了也心痛呢,”
“是的,这事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也就伤心,”刘顺利伤心地说,“我也不想让她去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一方面自己家庭不和睦,另一方面也害了一条人命,我现在想到,她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就让她坐上十年牢,一辈子也就晃过了,说不定死在牢子里呢,我想让你们一家做做好事,网开一面,宽宏大量,也就让她回來给你知错改错就行,我刘顺利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这事我们管不了,现在你要求也就去县公安局求,我刘墉也不是黄泥巴,秋庄任何一个人想捏就捏,一条人命,你说饶她就饶她,我们说了不算数,国家有法律,法律要她坐牢就坐牢,不坐牢就不坐牢,”刘墉瞟他一眼说,
刘顺利听刘墉说,晓得李桂花肯定要坐牢了,“噗通”一直跪在刘墉面前,屋子里一下严肃而沉重起來,
郑花妹见刘顺利苦苦哀求,也就忙着去拉他,说:“不是你的错,是李桂花的错,这事我们也作不了主啊,”
“大娘,你不晓得我沒有李桂花,家里的活真的做不了,你想一想,刘邦为了照顾金钗去省城了,家里也就我和八十多岁的老妈在家,”刘顺利噙着泪说,“况且我老妈体弱多病,随时要人跟着,我每一天跟着,家里的活怎么办,”
刘科成越听越烦躁,骂:“你妈的刘顺利,你是把我一家人当什么了,娃你们害死了,现在要我们去县公安局去求把李桂花放出來,这事管我们一家人什么事,你有苦去公安局说,去求他们去,”
刘科成把身边的一竹篓提飞了,
郑花妹也发火了,说:“不管我们的事,这是你李桂花造成的,你去问李桂花吧,”
郑花妹子便回屋了,
院子里也就不知不觉的來了一群人,三三两两地议论着,刘墉也不想说下去,自己去给李局长说放了李桂花也是不可能的,说逮捕李桂花是自己说的,若是去说放了李桂花,不是自讨骂,
刘墉不想看着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说三道四,心浮气躁地说:“大家回家去,别在这儿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