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去县公安局告李桂花。当思想冷静下來时。他觉得这事沒那么严重。因为娃娃也死了。就算把李桂花告坐了牢。得什么。出一口恶气。如果不把她逮去坐牢。心也不甘。自己的骨肉被他害死在娘肚子里。多么寒心的事啊。这事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也不会轻意饶。
刘墉不管三九二十七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放出去的箭。也就沒有回头路了。若是不把李桂花告倒。自己将來在秋庄太沒颜面了。可是娃娃已经死了。若是真的去公安局告她。肯定要坐牢的。他寻思。这事得让肖镇长给自己出一点意见。
刘墉骑着农用车。“突突”地开到镇政府大楼的坝子里。几个政府的工作人员见着刘墉。笑嘻嘻地与他打招呼。晓得他是來找肖镇长。平时里见他三天两头往肖镇长办公室跑。听说他做了让人刮目相看的事。也就是大伙工作之余常聊的话头。
刘墉直接跑到肖镇长办公室。见着肖镇长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刘墉敲门。他猛抬头。笑着问:“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了。可是这事不是一般的小事。而是人命。”刘墉说得像是出了大乱子似的。
“什么人命。”肖镇长说。“是不是你们村子有出什么乱子了。”
“我好好地告诉你。”刘墉坐在肖镇长长方形的办公桌前说。“我前妻金钗肚子里的娃娃被她现在婆婆用药毒死了。”
“你说什么。”肖镇长用一种怪异地眼睛盯着刘墉说。“你把我弄糊涂了。你那有什么前妻。我从來未听你说起。”
“我的前妻是我老妈给我说的童养媳。可是我回家來后。刘教授的女儿强着要嫁给我。我沒办法与她离了。”刘墉说到这眼睛有了两行淡淡的泪。说。“后來。我才知她怀了我的娃娃。我一心想要她把我娃娃生下來。可是前天我前妻说肚子痛。送进了县医院。县医院说治不了。便送去了省医院。医生说她肚子里的娃娃死了。若不立即动手术大人也会有生命危险。后來我听我前妻说。是她的婆妈动了祸心。想毒死她肚子里的娃娃。让她吃了中药。我去问医生娃娃为什么会死。医生说了。是由于药物干扰。”
“你也不能断定是她婆妈害死的啊。你怎么晓得她婆妈给她药吃。你就听医生一句话。还是听了你前妻一句话。”肖镇长看着刘墉说。“这事你只能通过公安机关來调查。”
“我现在正想去县公安局。”
“你去向他们说明事实。他们好來调查。”肖镇长说。“哦。刘墉你们的果树种得怎么样了。我听郑县长说你们村种上了果树呢。我正想抽时间來看一看。”
“昨天种的果树。由于昨天我不在家。也不知道种了多少。让我回家去了解一下给你答复。”
“还有一件事。上级可能要來考察了郑县长和杨县长的事了。你得认真准备。”肖镇长说着。停了下來。沉思了刹那。说。“你不知道杨县长早已与上面通了关系。想必郑县长也沒多大希望了。我给你刘墉说。郑县长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一定要支持他。”
“我知道。这事我心里一直有底呢。你就放心吧。”刘墉说着便下了楼去县公安局。他走了几步。还是沒得到肖镇长意见。去叫公安局的人來调查。他不想回头去说。男人做事一定得有点意见。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刘墉又开着他的车。“突突”地上了路。脑子里一直沒有停下來思考着李桂花的事。若是李桂花真的坐了牢。金钗在她家也不好过日子。李桂花一家人肯定晓得此事是金钗说给自己听的。否则谁也不知道李桂花给中药让金钗吃。
刘墉不知不觉來到县城。一无反顾地去了县公安局。他沉思了一会。把脑子静下來。把要说的话理顺了。不要见着公安局的李局长说话吞吞吐吐。语无伦次。让他不敢相信。
刘墉把车停在公安局大院内便直接去了李局长办公室。李飞正在与几个民警说事。见了刘墉立即解散了。说:“你们去做吧。”
“刘墉。你是那一阵风把你吹來了。”李飞笑着说。“平时里。你是见不着的大忙人了。”
刘墉也赔笑道:“我今天有事來找你。否则我忙着了。”
“什么事。”李飞诧异地问。他暗思。你刘墉一天围绕郑县长转。还有什么事。现在來找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是郑县长办不了的事。否则直接叫郑县长命令我了。
“我的前妻怀了一娃娃。被她现在的婆婆用中药给她吃。毒死了。你说这是不是犯法。”刘墉说着也就用眼睛瞟了他一眼。也瞟了一眼办公室外。他不想像给肖镇长说时那样难为情。
“你有证据吗。”李飞问。
“当然有啊。”
“人证。还是物证。”
“当然是人证了。”
“物证呢。”
“这我沒有。可是我前妻说的是她婆婆给她中药吃。接着肚子里的娃娃死了。省医院的医生可以证明她肚子里的娃娃是吃了中药死的。”
“那我们去调查。。。刘玉强。张丰贵。走。去秋庄调查一宗案件。”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