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看了看场中的情况,暗自觉得有一些好笑,
他现在已经看出來了,苏家的家族会议,实际上就如同某些国家的内阁一样,而只要是内阁中的成员,每一个都是有投票权的,
当然,在这个内阁之内也是分派系的,虽然苏家的这个内阁分作多少个派系这高远不得而知,但至少他能看得出來,苏贤与苏哲必定是分属在两个不同派系之中,
就好像是内阁中的两党竞争,哪一个不是希望自己这边的人在内阁中占有更多的席位,这样一來,当做一些关乎切身利益的重大决策时,就能让自己这一方更为有利,
沒办法,魔法师也是人,所以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也有名利之争,
而且因为魔法师的能力与财富更为强大,这种明争暗斗,甚至要比普通人之间的争斗更为惨烈,
面对苏哲的质问,高远倒是也并沒有急于作答,只是微微一笑,
苏哲见高远屁股坐在椅子上,丝毫也沒有抬起來的意思,又猛然一拍桌子:“怎么,你也沒话说了吧,我告诉你,你既然不是我苏家人,你就沒资格坐在这里,谁说话也不好使,”
苏贤也同样一拍桌子,他是必然要替高远说话的:“你凭什么说他沒有资格坐在这里,他是我的外甥,是我姐姐的儿子,他的身上留着的血液,也同样有一半是属于我们苏家的,”
这时候坐在正东面的那位二爷爷,终于再度一顿拐杖,发出了“咚”的一声,喝道:“都是自家人,不要吵,”
见长辈发话,苏贤与苏哲这才停止了争论,随后二爷爷说道:“苏贤啊,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谁,你的姐姐当初既然已经嫁出去了,那她的儿子,自然不能算作是我苏家人,因此,这家族会议上,也不可能给他一个席位,”
苏贤自然颇不甘心,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现在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当年我姐姐在世之时,你们怎么不说这样的话,”
“哎呀,”对面的苏哲马上接过了话头,添油加醋地说道:“怎么着,现在你这是连二爷爷的话也不听了,还敢这样和二爷爷说话,你这简直是目无尊长,”
“我……”苏贤虽然站在高远这边,可是目无尊长这个包袱他可背不起,只好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之时我姐姐当年为苏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也是对苏家有功,现在她的儿子难道连参加家族会议的资格都沒有么,”
那位被称作二爷爷的老者,此时也显然也颇为动怒,又是重重地一顿拐杖,喝道:“苏贤,过去的事情你还提他做什么,一码事是一码事,我不管之前怎样,我只知道这个人他不是姓苏的,不姓苏,就绝不可能参加我们苏家的家族会议,”
苏贤还要再说什么,可那位二爷爷又继续喝道:“我告诉你,现在的苏家,还是由我主事,你想让他有参加我们的家族会议,想都别想,你要非要这么做,除非,除非等我死了,”
见二爷爷动怒,在座中人谁也不敢说话了,只有苏哲连忙拍马,说道:“二爷爷您别生气,别为了这么点小事气坏了身子,二爷爷您先喝杯水顺顺气,”
说着,连忙端起了茶杯,递到了这位二爷爷面前,
“免了,”二爷爷大手一挥,回头又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苏贤,这次家族会议是你提前召集的,你到底有什么事,让这个外姓人滚出去,你有什么事再说,”
苏贤看了看身边的高远,又看了看那位二爷爷,欲言又止,
他是知道,既然二爷爷已经说了这样的话,那他再说什么也沒用了,
其实苏贤一开始就料到,高远此行要來劝服苏家人站在他这一边,肯定是劳而无功了,现在看來果然如此,
只不过比苏贤预料中的更惨,高远甚至还沒有发言的机会呢,想到此处,苏贤只能“哎”的一声叹了口气,摇头坐下,
不过高远却依然端坐在原地,屁股坐的踏踏实实地,似乎毫无抬起來的意思,
苏哲自然等不了这么久,一拍桌子,另一只手指着高远说:“你难道沒听到么,你二太爷爷让你滚出去,”
高远这才呵呵一笑;“不是说我不是你们苏家人么,那我也就沒把你这位二爷爷当长辈,不过你这位二爷爷还真是沒错,”
苏哲见高远这么说,刚要继续拍马说二爷爷做的决策怎么会出错,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可是话还沒出口,高远又继续说;“人如其名,你这位二爷爷还真够二的,”
这一句话说出來不要紧,就连高远身边的苏贤都是一愣,
楞过之后是大惊失色,
他沒想到高远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苏家的家族会议,高远他在苏家的家族会议上说苏家的主事之人有够二的,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要知道苏家可是膜法世家,在座之人,可又不少厉害的魔法师,
苏贤本要赶紧开头,说点别的把这个话題拨过去,可他是沒有机会了,苏哲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