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亲卫一听即将见到他们共同的大仇人周昕,掩饰不住的愤恨。讀蕶蕶尐說網剩下的这些亲兵,大部分都参加过曹府保卫战,现在当然也都知道,让他们有谯县曹府之劫的幕后黑手就是这个周昕。
在谯县曹府一役中,死伤的兵士中有他们的朋友、战友、兄弟,他们九死一生的走了一遭,都拜这周昕所赐,这帮人都恨周昕,恨得牙直痒痒。
曹智遣走西营大部人马,要单独先见一见这位丹阳太守,使这些亲卫有了莫名的冲动和期盼。
半个时辰后,官道远处传来一阵马蹄车轮声,声音由远而近,当先骑卫在曹智面前停住脚步,几个人越众而出,来到曹智跟前。
当先一个精壮黝黑大汉,翻身下马,向曹智一个肃拜礼扎下,口中念道:"主公,许褚幸不辱命,不但截住了流窜之敌军,还俘获了敌首,丹阳太守周昕,请主公示下。"说完,许褚一侧身,显出了被五花大绑坐在一骑上的周昕,左右各有一名军卫看管着他。
曹智并未下马,自然早已看到了周昕。只见昔日这位叱诧丹阳多年的一郡太守,如今被捆了个结实,身上多出衣物被割开或撕破,衣袍上尽是血污,伤口已做过简单包扎,脸上更是涂抹了血污和污垢的混合物,显得很是悲凉,口中塞了麻核,有口难言,坐在马上看见曹智扯着脖子呜呜直叫。
曹智挥手叫许褚起来,深深地看了对面有些惊惧和诧异的周昕,也不理他,目光向队伍后扫视了一眼。
曹智注意到大路伏击的二千官兵,基本损失不大,俘获的俘虏也比谷口守军俘获的数量多,曹智粗略估算了一下,大约有一千多人,都用草绳一个圈一个的挤在队伍中间,收缴的兵刃更多,装了几大车,在队伍最后慢慢坠着。
大部分西营士兵脸上都洋溢着兴奋,显然对三岔口伏击敌军的战果很是满意,身上也明显比峡谷兵将干净,不管怎么说他们俘获了敌军最高长官。
曹智愉快的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傻乐的许褚,点头道:“来得挺快。”
许褚裂嘴哈哈一笑,爽朗的答道:“主公将令宣召甚急,我等自不敢在途中耽误停留。”
曹智微微一笑,接着调侃道:“恭喜你,我的许大将军,首次随我出战就一举擒获敌军首脑,这份头功自然少不了你的。”
许褚一听,黑脸上红光更甚,嚓的又是一个肃拜礼扎下,大声应道:“托大哥。。。。。。哦,不,拖主公洪福,都是在主公英明。。。。。。领导下,才能立下这份功劳。。。。。。”
许褚跟了曹智这些时日,别的没学会,先学会曹智的现代拍马词,曹智平时老拿这几句当笑话讲。曹智无奈的摇摇头,打断许褚的话,面带笑意的低声啐了他一句:“马屁精”
许褚也不在意,摇头晃脑的爬起身来,嘿嘿直笑,也小声嘀咕道:“跟你学的。”
曹智不去理他,从新抬起头目注西营官兵,朗声道:“各位兄弟辛苦了,今日能完胜敌军,全靠各位不畏生死,奋勇杀敌,现在即刻回营,稍事休息后,再论功行赏。”
西营将士一听要论功行赏,个个眉开眼笑,乐不可支,齐声应了声“是”, 接着随同引军旗指引下,由各队主官的带领着,押解着俘虏、车辆踏上官道,分批开拔而去。
待到兵士撤的差不多时,曹智把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周昕身上,周昕已被亲卫拉至路旁。曹智向身旁的曹安努了努嘴,曹安会意的朝两位看护周昕的亲卫高叫道:“给他松绑。”
亲卫听了愣了愣,转眼一看曹智默许了此令,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跳下马背,拽着周昕下了马,为其松了绑绳,拔了口中的麻核。周昕可能没遭过这份罪,呸呸一个劲在路旁吐口水。
待到周昕差不多了,曹智先开口了,“周太守,可还认得我?”
周昕这时已患过点劲来,由于伤势关系,只能一手揉着伤口,微弯着身体,抬起了头,略带不屑的瞥了曹智一眼,挺了挺躯体,一脸傲色的说道:“如鄙人没料错的话,阁下应该就是扬州新任都尉曹智吧。”
周昕说话的时候,已别过头去,不看曹智,以示轻觅。
许褚和曹安等将领,一见周昕在曹智讯问他时,竟然如此盛气凌人,心中都已大怒,只是官场规矩,上官正在说话,下属不敢插口。
许褚脾气暴躁,待要申斥,曹智已命其退下。不由得把许褚气的额头青筋突起,满脸胀得通红。还是曹安心眼多,略一朝周昕身后的两名亲卫一使眼色。
也正气恼的亲卫,马上会意,一人一边,一手拍在周昕肩上,摁上周昕双肩,用力一压。周昕先是一惊,随即被摁跪在地。
周昕双膝跪地,气的全身发抖,神情激动道:“我乃朝廷命官,官拜丹阳太守,你小小都尉,凭什么抓我?”周昕虽然恼怒,但也无法可施,死命待要挣扎,却被身后两人死死摁住。
曹智重哼一声,目注天空,义正言辞道:“你是朝廷命官,你杀人越货时怎么没想起自己是朝廷命官?你勾结抢匪打我曹家主意之时,怎么没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