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智低了低头,拉了拉快掉下的衣服,悠悠说道:“回城,城里集结。讀蕶蕶尐說網”
曹安这时看见曹智衣物滑落,才注意到曹智后背缠着白布,立时担忧道:“哎哟!二公子,挂彩了。”
曹智眯眼一笑,拉好衣物,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小伤,你赶紧传令去吧!”
这一年多的军旅生涯,让曹安早已磨灭掉了一些婆婆妈妈的处事风格。曹智说没事,他也就多看了曹智一眼,就麻溜的下坡传令去了。
曹智在坡顶再坐了会儿,看坡下也基本收拾停当,也下坡传令回城了。
曹智一行,铁骑隆隆,出了鸡笼,踏上官道,行至半路,只见前面迎来一队兵士。
曹智定眼一看,引军旗上绣着个大大的“周”字,迎风飘扬。曹智知道那是周仓来迎接他们,估计州府那边也已得到战果消息。
果不其然,两军一接近,周仓马上拍马而出,向曹智拱手道:“恭喜曹都尉,旗开得胜,使君已在州府备宴,为都尉庆功。”
曹智也向周仓一拱手,回了一礼,讪讪说道:“那里,都是弟兄们的功劳,应该为他们庆功。”周遭的西营兵士听了曹智的话,心里都暖烘烘的,不管怎样,最起码人家都尉把咱这些烂兵当回事,心里头都惦记咱们。
周仓听了曹智的话,眼中多少有些愕然,但依然迎奉着说道:“是,是,早有耳闻曹都尉体恤属下。”
曹智一甩马鞭,正色道:“那里,为官的理应如此,没有士兵的拼命,那来战役的胜利,周兄你说是不是?”
周仓连声应着“是。。。。。。”,这道理谁不知道,但任何时代都有一条千古不变的定律——功劳归领导,不可能让这些大头兵上了台面。
曹智也知道这个道理,这么说只是想为他的属下多争取一点利益。接着又话风一转,微笑着对周仓开玩笑道:“周兄带着这五百铁骑,是来增援曹某的吧?”说完朝周仓眨了眨眼睛。
周仓也知道曹智在跟他开玩笑,但依然慌忙说道:“兄弟开玩笑了,我,哎。。。。。。”说着周仓一时语塞,把陈温交待他的场面话全忘了,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略显无奈的周仓叹了口气,拍了把马鞍,尴尬道:“兄弟我也是空有一身武艺,不是将令在身,兄弟真恨不得跟兄弟驰骋沙场,这使君就是。。。。。。”
曹智拉近与周仓的马身,拍着他的肩膀打断了周仓的话语,宽慰着道:“兄弟你我一州为官,以后还怕没机会吗?为官自有为官的难处,身在官场哪能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哥哥刚刚是玩笑话,兄弟别往心里去,金戈铁马来日方长。”
以曹智对周仓的了解,知道周仓是个热血汉子,也是一员猛将,说话不喜拐弯抹角,所以才会跟他开个玩笑。但一看他当真了,赶紧劝慰一番。
周仓不是因为官职在身,以他的性子,怎肯继人之后,干等着坐享其成。
曹智这么和周仓一开玩笑,刚刚拘谨的气氛一扫而空,两人明显热络了起来。称兄道弟起来,周仓极感兴趣的询问着战斗过程,曹智兴致盎然述说着。
两队人马合成一队,浩浩荡荡的向历阳城进发。因为两位主将谈的极为热切,未打马快行,走出五里路,尽耗费了一个时辰,后面跟着的兵士也不敢催,就这么慢悠悠的走着。
正当两位主将谈的起劲之时,突然,从后急冲来一匹快马,策马狂奔之际,还一路扬鞭高喊:“报。。。。。。”
曹智闻声回首一望,是曹安策马狂奔而来。这不是刚从曹智这走没多久,不知何事策马来报。
曹智、周仓对望一眼,同时勒马驻足。待曹安冲至近前,看曹安一脸兴奋之色,曹智倒是放下了心,心道:“应该不会是坏事。”
曹安策马冲过曹智等的马头,漂亮的一勒马缰,刹住马身,单腿绕过马头,从马身一侧跳下马来,嚓,单腿下跪,向着曹智行了个漂亮的肃拜礼,口中朗声道:“恭喜二公。。。。。。哦,不,恭喜都尉,大路伏军刚刚清理完战场,在俘获人员中竟发现了丹阳太守周昕。”
“喔!”
曹智、周仓几乎同时惊叫出口。曹智一闪惊喜之色后,脸色就恢复了正常。
周仓已是喜色溢于言表,急忙追问曹安:“身份确定了吗?”
曹安一点头,转首对周仓认真道:“确定了,随从的指认和随身的官印都确认了是周昕。”
周仓一拍马鞍,连声道:“好,太好了。”转首又对曹智拱手道:“又要恭喜大哥了,这可是大大的意外之喜啊!兄弟马上先行一步,回州府报这一天大的讯。”
曹智微微一笑,朝周仓轻轻一摆手,淡淡说道:“好,兄弟先行吧,我随后就到。”
周仓哈哈一笑,“驾” 驾!”他抬腿一磕马腹,在一串豪爽的笑声中欢快的打马率部而去,掀起一阵雪土。
曹智待周仓一走,扭头问曹安:“死的还是活的?”
刚刚爬起身,神情放松下来的曹安,先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