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晚下,一阵哀嚎声不断传來,夺鸠双手防止身后,神情冷淡看不出悲喜,
“小兄弟...他们...也都是苦命人,你就放过他们吧,”李虎那布满血痕的嘴唇微微张开,有气无力道,
“苦命人,”夺鸠面露讥笑之色,傲然朝前迈出几步,以着一种居高临上的姿势遥望李虎,语气冰冷道,“苦命的人,就可以打家劫舍,厮杀无辜,用他人的性命,换取自己的生存,”
此刻,夺鸠的话语就好锋锐的刺刀,深深的插在众人心中,
“咳咳...”听闻这句话语,李虎脸色憋的通红,他并非那种铁齿铜牙之辈,当即,气急攻心,大声咳出几口搀和殷红鲜血的唾沫,
“寨主,”他身旁那几名盗寇顿时大惊,连忙上前,冲着夺鸠怒目而视,死死的张开双臂,想要守护着横躺在某盗寇膝盖间的李虎,
“慢着...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都退下吧...”就在他们想要不顾一切的朝着夺鸠冲去时,那续续断断的声音继续传來,
再看李虎,只见他脸色嘴唇更加苍白,仿佛沒有丝毫血色一般,就是那透明的一层白皮,
李虎之所以会有这种情况,显然就是五脏六腑受了很重的伤,这令夺鸠很是奇怪,他之前下手的轻重自己非常清楚,顶多就是将其的膝盖击碎,废掉他的腿部而已,他并未曾让自己拳头中蕴含的恐怖暗劲,疯狂的流入其体内,四处破坏,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种严重的内伤,
仿佛知道夺鸠心中所想,这脸色苍白,大口吐血的李虎缓缓说道,
“早年,我就受过一次重伤,当初被逐出门派的时候,我就已经受过执法长老的一掌,不然,我怎么可能逃脱的了天武宗的追杀,”
夺鸠一听,顿时明了,
原來,天武宗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弟子想要脱离门派,随时都可以,但必须要接受执法长老的一掌才行,这样就算是还了天武宗的债,
若是沒有接受,就会遭受到天武宗下山弟子疯狂的追杀,而夺鸠之所以一看见李虎使用天武宗的招式时,就起了杀意,便是这个原理,
其实,夺鸠严格來说,并不算天武宗的真传弟子,虽然挂名乃是宗主的弟子,但他永远沒有机会成为一宗之主,
但宗主周承交代给他的任务,夺鸠依旧是要完成,这仅仅只是因为那是他欠下的恩情,
加入了天武宗,意味着他有一个真正的安身之所,至少,他的仇敌,夺家的成员无法伤到他,夺鸠就有了这么一个安心修炼之地,
而且,天武宗的五位太上长老待他也不薄,不禁传夺鸠武道修炼之法,并且一一指导,几乎是把夺鸠当做门主來去培养,
因此,夺鸠也明白,自己欠下的这些恩情,很难回报,那宗主周承既然交给了他这么一个随意的任务,寻觅遗失的武道功法,那他就一定要完成,
既然天武宗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么他自然也就要做到,只不过,他接下的赏金盟任务,乃是取这三位盗寇之首的性命,少了一人,也就是失败,报酬也会沒有,
这也是赏金盟的规矩,这两边的规矩都很苛刻,
夺鸠他是一个注重承诺的人,要他失信,那是万万不能,可如今这两者之间的承诺非要做出一个取舍,这令他不禁有些为难,
“其实,”李虎沒有看夺鸠,他遥望夜空之上高挂的明月,瞬息沧桑的脸庞之上又挂出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这么多年來,我也已近渐渐的明悟许多了,只不过,时不待人,当年的那一掌,已经造成极深的内伤,而我一直都未曾注意到,丁点都未曾调养过來,这样算是我的归宿吧,”
此时的王黑水,以及刘清枫一直警惕的着防备夺鸠,李虎的声音虽然不大,断断续续,但整片山坡上只要是有心之人,便都听到了,
“这是一个好机会,”借着飞剑罡气而悬浮于空的王黑水,他漆黑的瞳孔深处射出两点寒光,好比一头饿狼的眼神,令无意见之的盗寇不禁感觉到毛骨悚然,
李虎见夺鸠安静的倾听下去,于是接着说道,
“我看你的身手,就知道,你乃是天武宗的弟子,而你想必也接受了赏金任务吧,”李虎虽然粗鲁,但曾经也与一些赏金盟的成员们打过一些交道,
像这种蒙着面具,衣着诡异,气息被神秘法宝给蒙蔽的青年,他不是沒有见过,就在两年前,这座山寨还经历过一场浩劫,
一名实力极强的少年,带着漆黑如墨的面具,大战他们三人,尽管后來他们三人侥幸逃脱,但当时也受了一定的伤,
而此时,这戴上血色纹路面具的青年,显然与那人乃是同一类人,都是大门派派到赏金盟历练的弟子,
李虎与王黑水等人实力在这炎黄世界并不算高,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拥有这样一个修炼之地,能够打出一片不小的势力,
这都是因为他们是那些大门派的强者所圈养的野兽,等着被其门下的子弟过來清剿,
这样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