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起了身,青青拦着她,又问道:“若你肯,他必不会亏待与你,我瞧得出他看你的神情,他倒是在意你。/ 138看书蛧”
公主拉着青青的手:“若没有他先入为主,怕我也就如此应了便罢了,只是……”
青青对公主笑了笑,道:“好一个先入为主,既为主,何苦屈了自己的心意,如果皇上一时蒙了心智,咱们也不能就此认了自己的输。”
青青是知道太后的清醒是稍纵即逝的,所以竟是拉了公主的手飞跑起来,好容易才到了未央宫,路并不远,可也是满头大汗,长公主紧抓着青青的手,倒仿佛青青给的是一个希望般的稻草,她拼了命只是想抓住。
太后看着两个人:“又疯跑什么,还不快坐下歇歇,越发没规矩。”
青青忙一下子跪下,倒提醒了一旁的长公主,长公主也一并跪下了,对太后道:“求母后做主。”
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听着公主从头至尾的一一详述。青青只是握紧了拳头,不知道太后的清醒会有多久,而在心里不住的求神问天,希望太后能醒得久一点,醒得帮公主了了这桩心愿。
太后果然拍案而起:“给本宫把皇上请来,让本宫问个究竟!”
宫人见太后如此,慌手慌脚地便去了,长公主好容易被一旁的玳墨劝起来,只是坐在太后身边,玳墨又几次三番想要叫青青起身,可是青青紧紧盯着太后,倒匀不出什么力气来让自己起身,仿佛只要自己盯紧了,太后的清醒就不会跑。
皇上似乎是更显着慢了,公主又坐下了发呆,青青跪的腿发僵而不自知。
竟仿佛是隔了几个世纪,皇上终于驾临未央宫,进攻瞥了一眼公主与青青,便跪在太后面前:“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道:“罢了,母后受不起你们的安。母后才几日没理朝中的事,你就帮你亲姐姐选了门好亲事。”
皇上遂瞥一眼坐在母后身边的公主,对太后道:“母后都知道了。”
太后猛拍一下桌,道:“放肆,母后如果不打问,你还要做出什么事来。”
皇上竟自对太后拱手道:“母后息怒,儿臣恭请母后教诲。”
太后指着皇上的鼻子道:“给本宫挺起你的身板出来,他大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要我们大武朝的公主!”
话刚罢太后许是用心思过重,竟自扶着头,青青见状才恍然如梦醒般从地上起身,上前搀着母后。
皇上跪地行礼,索性不起身,仍自跪着,语调却冷静而和缓:“儿臣请母后明示。”许久不曾听到太后言语,抬头看看,青青与公主围在太后身畔,手底下的喜子早被青青打发去请方太医了。皇上犹自跪地道:“儿臣请母后明示!”
太后脸色已有疲累,瞥见跪在地上的皇上,道:“大热天的,跪着做什么,你父亲朝政总是忙,你也该上上心,日后的事,就是你说不愿也不是真能顺了你的心意的。”
皇上看了看太后,四下人人豆都明白,太后无力于此,这顽症一来,公主的最后一丝心思也就付之东流。皇上起了身,匆匆赶来的方太医只对皇上略一施礼便忙着为太后诊脉开方。皇上问道:“方太医,太后如何?”
方太医只道:“皇上看在眼里,何苦多问,太后就是糊涂了,也诗歌明白人。”
皇上闻之不禁一震,遂径自在未央宫殿中坐了,看着未央宫中人进出往来。
长公主看着太医为疲累的母后搭脉,对一旁的青青道:“我认了。”
青青转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皇上,和皇上似有若无的眼神不经意间碰撞,就仿佛是李黛的记忆在这一撞中的幻灭。她转头对公主道:“从心所欲。萧拓说过一句话,你想听吗?”
长公主摇摇头:“我已经怕提到他的名字,为了救他我要先背叛他,否则不能证明我爱他,我甘心情愿。”
方太医把药方开好,交给青青道:“姑娘多费心,太后仰仗姑娘了。”
青青接过药方,在受众翻着,只对方太医略点点头,方太医便随着喜子走了。青青似自语般道:“他说,命数是自己的。”
长公主猛地抬头瞧她,问道:“那公主的命数呢?是他自己的吗?”
话还没落,一旁的皇上便开口道:“朕和你的命数,都是大武朝的,朕早就死了,你也会死,才能为咱们大武朝傀儡一样的活!”
太后猛地一阵咳,青青忙奉上帕子,太后好容易放下帕子,对青青道:“金雀丫头,本宫乏了,先歇着吧,皇上不会来本宫的未央宫,按个宜妃真是个人物,都是人物!”青青忙搭手扶着皇后朝寝宫里去,太后接着道:“得空往永巷给青青那丫头送点子吃的用的,别说是从未央宫送的,省的叫欢宜宫再抓了咱们的尾巴,本宫得把皇上给忘了,以前在府里的时候啊……”
青青扶着太后入了寝殿,太后的声音渐渐平息成一声声均匀的睡声。
大殿里站着的公主与皇上相对而立,却久久难有言语。皇上道:“姐姐,以前在府里的日子你可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