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见狄蟾竟然袭取了营寨,连忙掉转了马头,惊慌失措的大喊道:“撤兵,快撤。”
那些残兵一见势头不对,未等张燕高喊出退兵,心中已经萌生出逃跑的念头,有人开始向后撤退,可是刚刚退之门口,却惊奇的发现,他们后退的道路已经封死,这也就已经等于断绝了他们的希望。
那些士兵发疯似地拍打着那简易的大门,震得那简易的大门不断地摇晃,似乎快要倒了一般。
狄蟾一见张燕要逃跑,好不容易将张燕骗了进来,怎么能那么简单就让张燕逃跑了,大吼一声,手中门扇似地大斧一挥,吼叫连连的朝着那些已经吓破了胆的黑山土贼残兵杀了过去。
张燕残兵不过千余人,可是狄蟾的士兵却又五千之多,虽然攻打营寨之时死伤了一些,但是还是多过张燕的残兵数倍。
而且张燕的乃是残兵,狄蟾的却是精兵,那些残兵怎么能使狄蟾精兵的对手。
张燕骑在马上,见狄蟾率兵杀来,早已经心慌意乱,不能作战,双脚用力一夹马腹,那坐骑受痛,哪里管的了前面是否有人,直接将前面的士兵撞倒,那坐骑此时也已经受惊,便从那士兵的身上践踏过去。
瞬间,那些残兵便被狄蟾派兵围住,那些黑山土贼如何能够抵挡,又是残兵,不多时便被狄蟾杀死近半。
但是终于,那简易的营寨大门承受不住那些残兵近乎死命的晃动,‘嘭’的一声垮塌在地上,离得近些的那些士兵却又被那些原木压在地上。
既然没有了那寨门的阻挡,那些已经泯灭的希望,又重新升起来。
“逃啊,快逃啊。”那些士兵见到营寨大门倒塌,都疯狂的向那外面逃去。
张燕一见营寨大门倒塌,眼睛一亮,当先朝外面跑去。此时那些残兵被狄蟾杀的早已经乱了心神,没了主意,这时候看到张燕逃跑,就像是找到了目标,全部跟着张燕往外面跑去。
狄蟾一见张燕逃跑,立刻指挥士兵追了上去。
张燕刚刚跑出营寨,虽然见狄蟾纵兵在后面追赶,狄蟾等人只是步行在后面,骑马的确是没有,可是张燕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忽然看到前面一彪人马挡住去路。张燕顿时心中大惊,定睛一看,挡在他前面的乃是李腾和蹋顿。
张燕只看到李腾满脸微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眯着眼睛看着他,心里不禁又是一颤。又见蹋顿两眼之中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的盯着他,不禁心里又是一紧。
那张燕心里也是明白,蹋顿一人自己尚不能抵抗,奈何旁边还有一个和天神一般的李腾,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胜算的可能。连忙又掉转了马头,向另一边逃去。
蹋顿见了,刚要纵马上去追赶,却忽然被人拉住,蹋顿十分不解的回头一看,原来是李腾,满脸疑惑的问道:“武威侯为何拦住我去杀了这个忘恩负义的逆贼?”
李腾松开拉住蹋顿的手,笑着慢慢的道:“将军不必着急,我料那张燕必定逃不掉的。”
蹋顿还是疑惑不解,但是看着李腾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急切报仇的蹋顿这才稍稍按下心来,一副看着李腾如何操作的样子。
那张燕逃走之后,又见李腾,蹋顿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并没有前来追赶,心中便以为李腾,蹋顿等以为他现在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对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威胁,便放开马蹄,狂奔而去。
不过张燕也就是一黑山土贼,在他的眼中,没有比他的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了。
可是他刚刚逃走了一会儿,他刚才那侥幸的心理,瞬间又落入了低谷。
因为他的面前的路又被一人挡住了。
“张燕,你这黑山土贼哪里走?”高顺单手高举长枪,威风凛凛的挡在张燕面前,蔑视的看着满脸慌乱的张燕,大声呵斥道。
张燕被狄蟾挥兵杀了一阵,又被李腾,蹋顿等惊吓了一下,这一次见到高顺挡住,早已经心慌意乱,全身颤栗而不知所以。慌忙之间,张燕已经慌不择路,不知道怎么的,又往回跑去。
到了大寨之前,往前一看,只见狄蟾手拿板斧,咧着着个大嘴,猩红的舌头伸出来,在嘴唇周围一脸,哈哈大笑道:“张燕,哪里走?”
张燕转头往左边一看,又见李腾,蹋顿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蹋顿怒火冲天的看着他,大叫道:“张燕,哪里走?”
张燕又转过头,往后面一看,只见高顺也从后面追了上来,将他围住,口中猛喝道:“张燕,你这黑山土贼哪里走?”
张燕见到三面都被敌人所为,早已经心灰意冷,转过头往右边一看,惊奇的发现右边并没有人阻挡,顿时喜出望外,打马就往右边逃去。
高顺,狄蟾,蹋顿三人见了,恐怕张燕逃跑,就要去追,李腾却是动也未动,三人见了,心中甚是惊奇,那右边明明没有人挡住张燕,此刻若是不去追赶,那张燕铁定的要从那里逃走了。
可是几人刚走一步,却看到右边也闪现出一彪人马,正好挡在逃走的张燕面前。
“张燕,哪里走?”那彪人马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