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坐在马上,看着绝尘而去的张燕,不禁一笑,口中轻轻说道:“跑了这次,看你下次往哪里跑?”说完之后,便命令士兵,重新收拾那些粮草车,不往自己营寨里往回拉,反而继续向前走。
刚走了不到两三里,只见探马来报,面色凝重道:“禀报主公,后面一队人马冲了上来。”
李腾停下坐骑,轻轻一笑道:“众皆不必慌张,我料往来之人,必定乃是蹋顿,肯定是蹋顿得知高顺押送粮草被劫,连忙起兵来夺。你等继续打探便是。”
李腾的那话听的那来报的探马将信将疑,既然看李腾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自然是心中信了七八分,便骑上马,再去打探。
李腾看着蹋顿将要来的方向,命令部队原地休息,等待蹋顿到来。
果不然,又过了一会儿,只见李腾军后面烟尘四起,一彪人马急速冲了过来。那所打之旗,正是蹋顿旗帜。
蹋顿此时心里乃是十分着急,李腾许诺了他三天的粮食,头一天的已经送到了,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后两天的粮食竟然叫人给夺去了,最可恨的乃是,据前方探马来报,那劫去粮食的竟然是那万死不辞其罪的黑山土贼张燕,这一下可就气坏了蹋顿,连忙点拨了四千精兵,前去追赶,若能赶上,定要将张燕一伙土贼碎尸万段。
李腾看着蹋顿越来越近,便用雷龙锤柄轻轻敲打了一下坐下绝影的后臀,那绝影授意,迈开步子,慢慢朝前走去。李腾走到整个队伍的最后头,这才轻轻拉了拉缰绳,停了下来,等待蹋顿前来。
蹋顿一伙远远地便看见前面正有人拉着大批的粮草,心中怒火不禁上升,他前面已经知道劫去粮草的乃是张燕,却也没有料到,李腾早先他一步将粮草夺了回来。
等走近些,蹋顿却又看见一员大将立于队伍之后,手提大锤,威风凛凛,心中便又生疑惑,张燕几时又收的这样的猛将,他在张燕营寨中也带过一段时间,从来没有见过张燕手下有这样的人,而且又是使大锤的。
蹋顿又见那员大将坐下龙驹十分威猛,神采异常,心中不禁暗暗惊讶,若是此人劫了粮草,那当真的不好夺回。忽然他又想起,给他接济粮草的李腾不就是这幅打扮吗,而且是越看越像,越像越觉得这是真的。
此时,蹋顿的心中又是一阵惆怅,人家给你接济粮草,途中粮草被贼兵劫去了,还要劳烦人家去给你抢回来,世间的怎的有这样的道理?但是蹋顿却也无奈,事情已经发生,蹋顿为了手下那数千士兵的性命,但是硬着头皮上去了。
李腾见蹋顿走来,脸上浮现出微微笑容,又向前走了几步。那蹋顿在距离李腾十步之外拉马停下,那坐骑被拉住之时,突然两个前蹄并起,形成人立的模样,又跳了两下,这才安定的四蹄着地的立下。同样,后面一阵马嘶人吼之声响起。
蹋顿朝李腾一拱手,脸上略有羞愧之色,洪声道:“武威侯不但接济我等粮草,但是粮草被张燕那逆贼夺了,还要劳烦武威侯夺回,蹋顿真是十分羞愧啊。”
李腾还了蹋顿一礼,道:“劫粮的地方,距离我的营寨比较近,所以我比将军先到一步,若是将军离得近些,那肯定是将军先夺了去,倒也没有李腾什么事?”
说完之后,李腾便能命令那些休息的士兵起来,将粮草车给蹋顿推了过去。
弄完之后,李腾问蹋顿道:“将军手下基本上都是骑兵,我就派五百人助将军送过去。将军以为如何?”
蹋顿连忙称谢,却是面有忧愁之色道:“近日乌丸西边鲜卑蠢蠢欲动,不断骚扰我乌丸边境,看来那轲比能定然知道我在这边失利,想趁机消灭我乌丸,但是那黑山土贼张燕欺我太深,若是不能除掉他,又心有不甘。”说道这里,蹋顿脸色又是一喜,道:“既然今日武威侯与我相遇,不如你我联合一次,共灭张燕,武威侯以为如何?”
蹋顿的想法,却也是李腾早先便想到的,不过面子上还要装的想一些,便面带喜色道:“若是将军和我联手,就是被张燕钻到地缝里去,你我也能给他挖出来。”
两人既然同意,蹋顿便又分出五百骑兵,和李腾的五百步兵,将那些粮食先给蹋顿运了回去,李腾和蹋顿自己带领了剩余人马,前去攻打张燕营寨。
再说高顺在那山谷之中弃了粮食,回到营寨,见营寨门口立了一人,遂定睛一看,原来是早上押运粮草而来的孙明,便上前问道:“孙明将军在此何事?”
孙明豪爽一笑,抬起手臂指着高顺道:“奉主公的命令,专门在此等候高顺将军归来。”
高顺听后,心里一愣,不知道孙明是什么意思,遂疑惑的问道:“主公可曾有什么吩咐?”
孙明道:“那是当然。将军运粮走后,主公便带了三千精兵也出去了,走前曾嘱咐我,若是高顺将军回来,让高顺将军立刻带兵前往张燕营寨。”
高顺一听,知道事情有些紧急,来不及谢谢孙明,便一拉缰绳,掉转马头,又带了那些士兵,往张燕营寨赶去。
再说张燕,半路劫了高顺的粮食,正自得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