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咱们去看看去!”张守仁也是打心底开心,眼前的盐池费工费银不少,他也是投入了很多心血,关键是,未来的大计可是指望它了。
造玻璃搞练钢炉什么的穿越者大计他弄不来,在这种事上搞技术突破他根本不行。他是一个军人,不是工程师。
不过搞搞盐池晒盐,这种小事还是可以信手拈来的。
当下便是带着钟显和孙良栋等人往着盐田而去,尽管张守仁紧赶慢赶,但明显还是来的迟了。
二十几个盐池工人已经趴在结晶池里,走的稍近些,就能听到这些盐池工人在池子里嚎啕大哭着。
“怎么了,怎么了?”
孙良栋大急,喝道:“出什么错了么?”
他大步跑上前去,一攀就上了盐池的水泥墩,往池里一看,立时也是呆了。
这人气势十足的跑过去,结果一去就是发呆,整个人站在池止边上一动也不动,好象一瞬间就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
“这是怎么了?”钟显是工正,这里也是归他负责,他为人很尽心敬业,对张守仁虽然嘴上不肯怎么说,但也是实心佩服的,所以满心想着盐池能够成功,堵一堵那些背后说风凉话家伙的嘴。
这会子见一个个的情形都是不对,钟显也是急了,顾不得自己身后不利落,也是吭赤吭赤的爬了上去。
“这,这又是咋了?”
赵有伦赵百户最近就是住在张家堡里,别的百户已经和张守仁若有若无的生份了,银子照领,事不大做,其实也没有什么仇怨,就是心中嫉妒,所以不愿给张守仁效力。
再者,张守仁的规矩很多,大家也是不愿事事受人拘束。
但赵百户的儿子在亲丁队中效力,不仅在队中,做事还很上心,经常训练的全身都湿透了,见儿子这么上进,赵百户也是一门心思跟着张大人办事了。
现在见一个两个的全部成这样,上去就石化,赵百户心中那个着急,恨不得把钟显和孙良栋拖下来打一顿才能解气。
“这什么事,什么事啊?”他气急败坏,顾不得自己年事已高,腿脚不复当年之灵便,当下便是从人群中挤过去,也是攀爬上了盐池。
这一下去,往下一看,却也是呆若木鸡,用双手指着盐池,全身颤抖,脸色发白,张口结舌,口水流的满胸都是,竟然也不知道擦拭一下。
“爹,你真是太丢人了。”
这边事情不对,那边王云峰已经调了一小旗兵来维持秩序,正好赵百户的儿子在内,看到自己亲爹是这副德性,赵百户的儿子十分不满,忍不住在队列中小声嘀咕了一句。
此时盐池四周怕是围了上千的人,几个对张守仁不满的百户也是夹杂在人群之中,看到眼前的情形,几个百户都是冷笑。
“必定是盐池里头毁了,我就说,凭这几个方池子这么一砌就能出盐?”
“就是,拿咱们当傻子哪?要是这样能出盐,祖辈受了那么多的苦,真是冤枉。”
“就他能,这下出丑了吧?”
一群人冷言冷语,而且此时也不怕被人听到犯了忌讳,故意摇头晃脑的说的很大声,四周的堡中军户听了虽不乐意,但感觉人家说在理上,所以虽然听的气鼓鼓的,却也不好说什么。
这些百户身边的总旗,小旗,普通军户,这阵子都是在张家堡讨活计,就算不在张家堡,在别的地方,也是多半和张守仁有关,所以现在对张守仁也特别尊敬。
但听了自己堡的百户说这样的话,感觉有理,一时间也是纷纷点头,都是附合着说了起来。
“盐,全是盐!”
就在下头议论纷纷的时候,孙良栋突然狼嚎般的叫了起来。
一边叫,便是猛的一头跳了下去,似乎还是头朝下跳的,下面的人都是吓了一跳,吃了一惊,再看时,这孙良栋一头一脸的全是盐,白白的,头巾上,脸上,衣服上,全部是雪白雪白的精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