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刚把自己的防盗门打开一条缝隙,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啼声,还有凄厉的猫叫。
巫阮阮束手无策的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地毯上铺着一条淡粉色的薄被,喃喃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嚎啕大哭,小螃蟹的背脊高高拱起,尾巴翘的老高,显然正在炸毛中。
阮阮扭头看他,无奈至极,“怎么办,一个一直哭啊哭个不停,一个一直喵啊喵个不停,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啊!”
对霍朗来说,这不是什么突发状况,因为多半时间他赶回家里,都会看到这幅情景。
开始他们以为是喃喃是饿,喂了奶会好,可是吃饱了也只是歇口气,等歇够了便有开始哭个没玩,他们便怀疑喃喃是不是哪里有什么毛病,还特意带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医生却说,她可能是无聊,有些时候小孩子哭并不是饥饿和不适的表现,而是相当于大人在聊天唱歌晒太阳一样,属于休闲娱乐活动。
阮阮无比纠结,为什么自己生了两个宝宝,一个安静的从不曾发出一点声响,另一个,却把嚎啕大哭当成休闲娱乐。
霍朗却觉得,只要喃喃是健康的,她哭声就不是噪音,而是福音。
早知现在,当初就不该叫什么霍燕喃,应该叫霍福娃。
霍朗也没穿拖鞋,光着脚走到阮阮身边,在阮阮以为他要帮自己抱一抱超重的喃喃或者超重的螃蟹时,他居然就直挺挺的学着喃喃的模样躺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阮阮不解。
“我……凑个热闹。”
螃蟹已经长得和小时候不太一样,刚刚捡回来那会,它团起来正好在阮阮的掌心,现在霍朗的两个手都托不住它肥胖的身躯,不过胖归胖,还是非常的伶俐。
它步态慵懒的走到霍朗身边,见他没有推开自己的意思,才灵巧一跃,跳到他的腹部,原地踏步似得踩了两下,蹲下来,一脸睥睨的看着还在那杀驴一样的喃喃,尾巴不愉快的来回摆着。
“你这么大一个人,哄不住孩子就算了,连猫都哄不住……”他的一只大掌在螃蟹的脑袋上来回抚摸着,将那可爱的喵星人搓成尖嘴獠牙的小鬼,而另一只手,伸的到了喃喃的身边,将自己的十指伸到喃喃的手心里,让她的小手牢牢抓住自己,感受来着这个渺小生命的不屈力量。
一个老婆一个孩儿,一只宠物,一份工作一个家。
爱情二字,可以被演绎成很多种,惊世骇俗,轰轰烈烈,仅是一瞬,风花雪月,琴瑟和鸣,也只是一时,一帆风顺也好,百转千回也好,我们最终想要得到得到是,与尔偕老,连枝共冢。
就像现在这样,他解决掉所有繁杂的工作,回到有她和她们的地方,度过这一天,所剩不多的时光。
“你看起来很嫌弃我……”阮阮泄气的低下头,手指在小喃喃胖得打了褶的小脚踝上轻轻捏着。
霍朗轻轻闭上眼睛,“稍微有一点,还是可以勉强将就。”
阮阮盘起了腿,胳膊肘杵在自己的膝盖上,不乐意的问道,“我又不会哄孩子,又不会哄猫咪,你还把我弄回家干什么?让我去流浪吧!”
霍朗抚摸着小螃蟹的手掌在它头上顿住,眼睛眯起一条缝隙,懒洋洋的打量着阮阮的神情,好半天才说,“哄。”
“啥?”阮阮眼睛瞪圆,没明白他的话,他从来就是这样,要不就是话多又犀利任谁都插不上一句,要不就是惜字如金,单子单词的往外蹦。
霍朗有节奏的勾着自己的手指,带着喃喃的小胳膊前后的摆动着,不疾不徐的解释道,“把你弄回家,替你哄孩子,哄猫咪,顺便,哄你。”
巫阮阮一听这话,里面跪在地毯上发起义正言辞的抗议,“哄孩子哄猫咪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你根本就没哄过我,一分钟不欺负我你都牙根痒痒!”
“我这已经是在哄你了……”
这就叫哄了?如果说不拿小棍打她手板就算哄,那他真是天天在哄自己,“你哄人的方式还真别出心裁。”
“恩,应该的……”他一副理所当然,“平身。”
巫阮阮眨了眨眼,木讷的点了点头,紧接着,身子一软,晕倒似的躺在了喃喃的另一边,“够平么?”
霍朗翻了个身,面对着喃喃和阮阮,螃蟹好像一坨肥肉一样掉到地毯上,一脸傲娇的从他面前走过,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的鼻尖,霍朗推开它的屁股,将手掌伸向了阮阮,最终停留久久的停留在她的胸脯上,她的每一次呼吸,他都能清楚的感受,软软的,弹弹的……
巫阮阮脸色绯红的扭头看他,不明所以。
他说,“很大,不平。”
事实证明,你跟流氓去做斗争,无论怎样都不会有好结果,输了就是不如流氓,赢了就是比流氓还流氓,如果是打个平手,那就叫和流氓一样。
巫阮阮迅速翻了个身,躲开他的大掌,留给他一个纤细的背影。
霍燕喃大概是哭够了或者哭累了,开始安静下来,出了她又短又胖的小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