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子了？”
灵雪听着这话，又作势欲打，最后忍住，道:“这都是你刚才造成的。刚才吸收多少本源，现在你给我一点不落地输到姐姐体内，敢留一点我对你不客气。还愣什么？赶快做。”
床上的人真的是灵雨？他不敢相信。先前还是花季少女，生机无限，此刻却雪发皱肤，行将就木。灵雪说这都是先前自己惹得祸，由不得他怀疑，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双手抵住灵雨小腹，输送本源。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体内的本源与先前想比，真是浩瀚如海，不可同日而语。若是换做往时，怕是他睡觉都要合不拢嘴，此刻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若灵雨真有个意外，怕是自己会内疚一辈子，灵雪也不会饶了自己。他将体内的所有本源向灵雨体内输送着，没想过留下一丝半点，只要她能恢复，自己就算重头再来也是心甘情愿。
平日里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么多本源，现在操控起来如同幼儿走路般笨拙。他怕争不过时间而发生意外，想加快输送速度，却真正明白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道理。本源如同无声的泉眼，涓涓而流，不懂什么是急躁，虽然他内心急得快要燃烧。
“灵雪，帮帮我！”他真的怕发生意外，连忙喊道。他看不到灵雪此刻已丝毫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上，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又喊道:“灵雪，你再不帮我她就死了！”
还是没有得到回答，他心一横，顾不得反噬，将体内本源全部一同输去。刚如此做，双臂便不堪重负，血脉喷张后，爆出大片的血雾。这一瞬间，他感觉双臂没了，好像从来就没有过，忘了拥有手臂是什么感觉。
躺着的灵雨终于有了反应，直接喷出一大口血，洒了炎曦一脸。血洒进他眼睛中，视线随之变得一片通红，再配上被自己爆出的血雾染红的灵雨，他感觉自己不是在人间，是身处地狱。他癫狂地笑着，血水流到嘴中，散发的腥味让他神智更加混乱，抓过灵雨一条手臂，张口狠狠咬上去。
“你找死！”灵雪终于出声，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非做歹，睚眦欲裂。
“雪儿，别担心，我没事了。”灵雨做起身子，任由被炎曦咬着，身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不过几息间，从那垂死老态变回了以前的模样。她蹙眉，似乎是炎曦咬得疼了，另一只手轻轻在他额头一点，送他入睡。
顾不得床上的血，她将炎曦平放到床上，又不顾灵雪挣扎，抱起一并放到了床上。她轻抚这灵雪的脸，微微笑着，道:“你似乎很不情愿。”
“我哪敢违了姐姐的意愿，这可是我第一个同床共枕的男人。”灵雪咬牙切齿，其中的怨意似要化成实质。
灵雪看着安稳睡去的炎曦，道:“你太冲动了。破了他这天大的机缘。”
“我救了你，你还不领情，以后我还怎么敢做好人？”灵雪撅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只有在姐姐面前她才这样。
“傻丫头，你可以带我先离开这里。等他完成这造化，再救我也不迟。”
“你就知道为别人着想，不想想你随时都会死。”灵雪将头扭到一旁，表明自己不想再说下去，只不过一转头，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此刻绝对不想见到的炎曦，无奈地闭上了眼。
灵雨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你说，如果他醒来后知道自己丢了一次跻身成为这世界上屈指可数的人物的机会，他会怎么想？会不会恨你这丫头？”
“他敢！他敢恨我就敢打爆他脑袋！”她睁开眼，瞪了面前的炎曦一眼，只不过他看不见。“就让他一步一步地攀爬，省得一步登天忘了自己是谁。”
灵雨摇头，道:“不会如你所愿。”
“你是指哪个方面？”
“后者。”